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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禾雨就出门,碰到店小二,店小二笑呵呵地问:“小兄弟,昨晚过得可好?”
“哈哈!不错!不错!挺有意思的。”禾雨哈哈笑着道。
“那今晚上。。。”店小二凑上前轻声问道。
“外甥打灯笼---照舅!”禾雨懒得在这上面与店小二纠缠,随口敷衍一句,就朝大街走去。
一路闲逛下去,走到城东的一条街上,街两旁有好几家茶馆,禾雨随意地走进一家,跑堂的小二忙迎上来道:“小兄弟,你是来听说书得吧?现在还早了点,要不你先喝碗茶等一哈,再来些点心?”
禾雨笑着点点头,就在一张桌子旁坐下。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不时朝门口望望。没多大会儿就有人陆续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缓缓走进来一个身穿灰色长衫、足踩千层底青色布鞋、手中摇着鹅毛羽扇老年书生。
跑堂小二慌忙中却又堆起满脸的笑容,迎上去说道:“张先生您老来了!今天来听您说书的人特多,来得比往常都早些,您老稍事歇歇如何?”
其他人也热情地七嘴八舌道:“张先生早!张先生好!”
这张先生一边微笑朝周围同他打招呼的熟人点着头,一边应道:“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开始说书吧。另外,你去给我沏壶茶来。”
张先生径直走到茶馆上首的为说书人专设的位子上坐下,环顾四周咳嗽几声清清嗓子:“今天,我就先讲个:‘吕洞宾苗疆遇情蛊的故事’给大家听听,如果各位觉得好听就捧捧场,给点巴巴掌、喝彩声,鼓励鼓励。”
娃娃都是喜欢听故事的,禾雨也不例外,就聚精会神地听张先生讲。
张先生抑扬顿挫地声音婉婉传来:吕祖洞宾还没有得道飞升在人间界游历时,一日来到苗疆,被苗疆的风光和奇特的风土人情吸引流连忘返。
洞宾在苗疆已经逗留了好几天,这天他步行到了云台山,拾级而上,沿途参天古树衬托出云台山的古老,异草奇花争奇斗艳渲染着云台山的美丽,蝴蝶飞舞、鸟儿欢鸣,云台山深处森林中还不时传来猎人的吆喝和野兽的嘶吼。
享受着浓郁、干净的灵气和自然的和谐,洞宾越登越高,不知不觉间就登上山巅,俯瞰脚下漂浮的云朵,心情无比的舒畅,不由伸开双臂、扩展胸怀放声长啸,传出很远很远。
下山后,吕洞宾沿杉木河岸溯流而上,清澈的流水可见底,小鱼儿在水中快乐地游动,鱼鹰在河面上寻弋,时不时一头扎进水里,再出来时,尖尖的喙就叼着条鱼儿。
一道河湾处,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洞宾注目看去,一个少女在河里欢快地游着,清澈的河水对洞宾的目光毫无阻挡,白花花的酮体没有遮拦的呈现在洞宾的眼里。
洞宾的脚仿佛被绳子拴住,眼睛被那美丽的不挂一丝的身体套牢,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定在那儿,休想挪动一下,眼睛却随着那水中游动的人儿在动,游到哪里眼睛就跟到哪里。
更要洞宾命的是,少女竟然在水中翻了个身,要仰泳啦。稀疏的一丛黑茅草被少女翻身搅动的水波带着左右摇摆,时隐时现,洞宾只觉血流加快,朝上涌,情不自禁地又向前走了几步。
仰泳中的少女,有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抬头见一个白衣飘飘男子站在岸边上看着自己,开始还以为眼花,再次定睛看看,确实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美男子,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朝对岸迅速游去,待上了岸,才发现衣裳还在男子站的那边岸上,心里又羞又急,只得双腿紧紧闭拢蹲下身子,胸部紧贴大腿,双手抱膝,头埋在两臂之间,尽量减少暴露的身体。
此时,洞宾也颇感尴尬,慌忙走开。
少女等了好一会发觉对岸没有动静,才悄悄抬头偷偷看看,没有见到白衣男子,急冲冲游到对岸,飞快地穿上衣裳一溜烟往家的方向跑去。
话说吕洞宾朝前慢慢地一路观赏杉木河沿岸景致,时不时回味刚才那一幕,嘴角不由得牵起一丝笑意。
见前面不远处有几户人家,天色已不早啦,洞宾决定今天就在这里寻户人家落脚。
走到一家门前洞宾喊道:“家里有人吗?”
“嘎吱!”虚掩着的门打开,出来一个少女,那少女一见洞宾脸腾地一下红云布满了。洞宾感觉好奇怪,他那里知道这少女就是被自己看到的游泳的少女。
那少女低着头羞涩地声如蚊蝇地问道:“请问大哥,有事吗?”
“姑娘,我今天错过了宿头,想在这里借宿一晚可行?”洞宾微笑地问道。
“行!”少女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洞宾也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主要是与那少女发生了感情。
有一天少女的父母走亲戚。
当天晚饭后,天下雨了,二人只得待在屋里,少女拿着针线做鞋,洞宾就在旁边看着。越看就觉得少女越美。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哥,你试试是否合脚。”少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醒沉醉在温馨中的洞宾,“哦!什么?”
少女咯咯笑道:“大哥你试试这鞋看合不合脚?”
洞宾正要弯腰脱鞋,少女忙道:“大哥不要动,我来。”说着就蹲在洞宾面前帮洞宾脱下旧鞋换上新鞋,一阵少女的特殊味道直钻洞宾的鼻子。
“大哥,你起来走两步试试合脚不?”少女催道。
“妹子做的鞋真好!刚刚合适。”洞宾走了两步,转过身面对少女,“咦!妹子你怎么知道大哥穿多大的鞋?”问道。
红云又爬上少女漂亮的脸蛋,娇羞地细声说道:“有一天我给大哥洗鞋,见鞋已经很旧了,就比了样做的。”
洞宾一阵感动,看着娇羞的少女越发可爱,道心摇曳情不自禁的将手搭上了少女的肩膀,少女全身颤抖着软软的倒进洞宾的怀抱。。。。。。
“大哥,你这一去不知道还想不想回来?会不会忘记在苗疆还有个想着你的阿妹?”站在杉木河边少女紧紧抱着洞宾问道。
“我怎么会忘记我心爱的姑娘,我会回来的。”洞宾言辞恳切的说道。
“那么,大哥记得回来,一年内一定要回来哟!”少女十分不舍的吻别情郎。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年的时间对于洞宾来讲,转眼就要过去了。但在苗疆的少女,却觉得度日如年,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来到当初见到情郎第一眼的地方---那道河湾。眼看一年的时间慢慢逼近,少女心里越来越着急,如果洞宾再不回来,就再以见不到心爱的情郎了。
一年的时间刚过,这天洞宾照例在庐山的洞中修炼,突觉腹中一阵绞痛,洞宾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早就寒暑不侵了。今天,怎么会肚腹疼痛?
就在洞宾百思不得其解时,肚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洞宾不得已只好运起真气压制,可是无论怎么压制疼痛依然不减。
也许洞宾命不该绝,何仙姑正好从庐山经过,想到好友洞宾在此修炼,就降下飞剑拜访洞宾,见到洞宾的样子像中了剧毒,一番查视后,发现肚腹中一个虫子模样的东西正在蠕动。经过询问,何仙姑明确告诉洞宾肯定是中了苗疆姑娘的情蛊,这种情蛊是苗胞用巫术侍养的,情蛊只是其中一种。只有找到那个姑娘才会有救,否则你二人都会死去。
最后,洞宾和少女都得救了,但洞宾原本是八仙中修为最高的,修成正果也应该是最早的,可是洞宾又在苗疆一直守后着少女老去,死后。
洞宾才得以解脱飞升成仙。
听书的众人,有感叹洞宾在苗疆的情爱,也有感叹情蛊的厉害的,还有人在议论如果没有这情蛊,吕洞宾会不会再回到苗疆。
在众多声音中,禾雨听到一个声音问张先生,苗疆真有蛊和巫术?张先生的回答引起禾雨的注意,那就是吕洞宾是不是真的中了情蛊,这只是说书当不得真,但苗疆的蛊巫之术千真万确是有的,情蛊只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
情蛊,最普通的都这样厉害,不知道其他蛊厉害到什么程度,禾雨的好奇心被严重勾引起来。当他走出茶馆已经决定,到王大人府与两个小姐姐告别后,就立即启程到苗疆走一趟。
谁知道这次告别,竟引出几多事情来,导致禾雨苗疆之行迟迟没有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