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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还不等我抗议,我便被连拖带拉地拽上了山庄门口的那辆警车。车子发动起来,我的假期……突然好像随着窗外那倒退的景色越走越远了……
“啊啊……当狱警真好啊,每天只要和帅哥打打闹闹就可以了,工资照拿,月底还有定期的假日……”秋科长怪里怪气地说道,她这不会是在取笑我吧!说什么每天只要和帅哥打打闹闹就可以……帅哥?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异类!要知道我可是立志刑警的人,惩强除恶才是我的人生目标,区区一个狱警怎么能满足呢?而且看管的犯人只有一个,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腾警员,我们来调换职业吧,我倒是觉得你很有做刑警的潜质啊!”
“呃……”讽刺,赤裸裸的讽刺!我一时无言以对,只得郁郁地把脸转向一边装作没听到。
“秋科长,”就像是在帮我解围一样,姬泽霖从副驾驶坐回过半个脑袋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案件?”
此刻,好在秋科长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边,“靠近市中心的民居今天清晨突然发生了一起瓦斯爆炸事件,虽然暂时没有伤员……”
“瓦斯爆炸?”
“哈?……那不是生活安全科和消防员的事吗?”刑侦科为什么出来多管闲事?和姬泽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不光是瓦斯爆炸那么简单,事实上……安全科在清理爆炸现场的时候,在地下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并不是爆炸死亡的,而是……事先被杀害之后埋在下面的。”说着,秋科长突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像还是个警察!”
“诶?!”
杀害警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事!听到这句话之后,我下意识地和姬泽霖对望了一下,那根原本还在假期状态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座城市,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平淡无奇,但是实际上却充斥着谋杀和凶险,素来被誉为全国发案率最高的城市之一,甚至还被灌上“杀人魔墓冢”的名字。连二连三的杀人事件,埋藏在人性中那脆弱的神经,层出不穷的恐怖杀人事件,这里就像是被诅咒过的土地一样,连警界里那些有野心的精英们要想平步青云的话,都会选择先来晓知分局磨练磨练。
犹记得某个警界的官僚在新警员入职大会上很坦白的说过一句话,“晓知分局的警察,是最接近‘警察’这个职业的人,他们不是在游戏厅劝导不良少年,也不用和小气吝啬的欧巴桑打交道,而是真真正正地在和杀人魔较量着!”很振奋人心的说法啊,其实想想看不过是在为这糟糕的社会治安找借口而已。
六月的天空瓦蓝瓦蓝的,灿烂的阳光释放着它全部的能量,不遗余力地烘烤着大地。正午,空气也变得稠密起来,热得人有些喘不上气。
车子转了个弯在一条小街上停了下来。眼前,只见一座二层楼的小洋房,欧式的建筑风格,红顶白墙,看得出不久前才刚刚粉刷过,那墙壁甚至白的有些不自然。“心雨咖啡店”这就是发生瓦斯爆炸事故的现场!门边的招牌上还写着“今日咖啡特价,满50元送点心”的字样,完全可以想象出平常的时候这里是多么的富有小资情调,而此刻,火势已经被扑灭,警局和消防部门在房子的四周扯了半径20米多宽的黄色境界条,警笛轰鸣着,几个穿着黄色队服的消防员在现场忙碌着。四周聚集满了围观人,除了那些好事者,还有那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体。交警在附近疏导着滞留的交通,没了那种惬意,反倒有一种紊乱和不安的气氛在空气里萦绕着。
“中午好,秋科长。”一个带着执勤袖标的消防员朝这边打声招呼,接着将三个简易的氧气面罩递了过来,“请跟我来。”说着,消防员带头越过警界条,向事故现场走去。
跨进10米半径的警戒区之内,便可以很清晰的闻到一股烤胶皮发出的恶臭,好在发生爆炸的是一条废旧的瓦斯管道,里面只残留着少量的天然气,所以火势并不大,也并没有人员伤亡。顺着围墙旁的回廊来到咖啡店的后院,我们顿时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咖啡店的后院土地完全被掀开,一个直径七八米,一米多深的大坑出现在眼前,就连后院的围墙也倒塌了,柏油马路因为震荡而裂开了一条条裂缝。浓烟熏黑了篱笆和咖啡店背面那刚刚粉刷过的白墙,原本应该开的艳丽的鲜花被烧成了废墟。
“瞧,这就是那具尸体。”消防员指着院子里一棵梧桐树接着向我们招招手。只见树的下面放着一块淡蓝色的裹尸布,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体轮廓出现在我们的眼帘,只有尸布的顶端露出一些棕色的发丝,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尸体是消防员在查看管道的时候意外发现的,当时他就被埋在那棵梧桐树的下面。”消防员解释道,“真是难以置信啊,就连我们头儿都吓了一跳!”
“那两个……就是咖啡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吗?”秋科长瞥了一眼角落里正在录口供的一男一女问道。
“嗯,没错!”
“原来是这样……”
杀人埋尸?……看来破案的思路已经很清晰了!
咖啡店的夫妻将尸体埋在后院里以为天下太平了,殊不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瓦斯爆炸,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消防员和安全科就赶到了。完全可以用“一场巧合的爆炸,炸出来的真相”来做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尸体是你们埋的吗?”
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态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于是夫妻二人选择了供认不讳,“是……是的。”
“为什么要杀人?”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场意外!”
“意外……?!”听到这话,秋科长拧着眉头走了过去,“特意把尸体埋在这里,也能称作‘意外’吗?”
“真的!……真的是一场意外啊!请相信我们吧!”不管秋科长怎么怀疑,夫妻俩都一口咬定,从他们脸上那份肯定的表情,我突然觉得,事件好像没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