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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我的心诺没爬墙,我都好好地听你说。”胤禛难得地打趣到,可眼里的倦色越来越浓,却强撑着,不想让我觉察到,扫我的兴,他这几天,想必是过得很累吧。
“说什么呢,你!”我站起身,将他按下,让他坐在椅子上,用拇指的指腹轻压他的太阳穴,食指弯曲,沿着他的眉骨稍用力地刮几下,“你听我说就成了。”于是边给他按摩,边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武家的那一段,从救人变成劫朝粮的嫌疑犯,然后发现根本没有粮食,到被当成反贼灭门的故事讲给他听,当然,其中省略了一些东西,只说是前几天,救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那女子就是逃出来的武家的年轻一代。
除了讲到发现所谓的二十多车粮食只有两车是真的时,胤禛的眉头皱了皱外,其余时间一直闭着眼,似是在沉思,又仿佛只是休甛片刻。
“胤禛,我不知道那女子的话有几分可信,更不知道报到皇上那里又是怎么个说法,但这件事确实蹊跷,如果真如那武家小姐所言,根本没有粮食到洛阳,那问题极有可能出在江南。你知道,现在江南的大部分官员,嗯……都属于……偏向于朝中什么势力?”我仔细斟酌着用词,心下其实有些担心胤禛不愉我谈论这些,“我知道我不该管这些个事儿,可是我怕……我怕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被人引到什么危险中去,所以,央了宋叔,一定要找到你,来告诉你。”
“嗯,别担心。”胤禛张开眼,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腰一搂,让我坐在他腿上。“这几天老睡不安稳,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身边,总觉得什么都安心了。”他将头靠着我的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几日我看了那件案子的案卷,大致情况和你说的后头那段相吻合,而且发现当时涉案的所有人要么已经伏罪身亡,要么早不知所踪。那些官员更是众口一词,可这个一词也未免太统一了,反倒象事先套好的,这还只是洛阳啊。四处找线索,可隔了那么久,哪还有什么线索留下啊。”胤禛叹了口气,“幸好,有你的消息,要不然,再在洛阳转下去也没什么收获。不过,如果照你的分析,那批粮食其实是在江南的时候就出事了,或者说那些粮食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话,那,那股势力,不但盘踞江南,而且能把手伸到洛阳了,只怕真的不简单。可是为了二十几辆车的粮食,值得吗?”胤禛仿佛是在问我,又仿佛是在自问,苦思良久,却不得答案。
“我心底倒觉着,可能根本就没有那些粮食。而那些人,恰恰需要这些失踪的粮食来遮掩一些其他的东西。不然的话,又何需大费周张,搞这么多动静出来。可是,如果那背后的势力真如你所说的,那你……还要查下去吗?”我不无担心地看着胤禛。
“说实话,我现下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总是要先查些东西出来,即便只是做做样子。朝中如果真有这样的势力,恐怕……”胤禛对这件案子本身并没有我想像地那么执着,不过,他看到的是,那股势力对整个朝局的影响。
我闻言也略微宽心,从后世对他的评价上看,他是极其憎恶贪污受贿的,就怕他性子耿起来,一定要一查到底,那就不妙了。幸好,他虽然今年才开始听政,帮皇上做事,但对整个朝局看得还是比较清楚的,能从全局这个角度把握问题,那相信他该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必要时恐怕要装些糊涂了。
回过头来,才想起自己的问题,我似乎不该对朝廷上的事这么关心,不由干笑两声:“胤禛,你…你不反对我…那个你知道…好像一般人都不赞成女子参与这些个事儿。当然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干涉你做的事,可让我眼睁睁看着喜欢的胤禛为那些事情忙碌,烦恼的时候,而我又恰恰知道些东西,却依旧在一边袖手旁观,我做不到的。”我直直地看进胤禛的眼睛里,告诉他我的坚决。
“乱想什么呢?早知道你聪慧,是我的福星。我的事儿我可从来没有特别瞒着你的。”胤禛一脸坦然。
我故意正了正色道:“胤禛,你知道吗,我最想做的事是和胤禛牵着手,一起面对所有的未知,包括幸福或者困难,彼此依靠,彼此照顾,而不是做那个被胤禛护在身后,只能整日等待,担忧的人。你明白吗?”我没有解释更多,有些事没有经历过,谁都无法真正的体会到,即使已经做出了承诺。
胤禛盯着我的眼睛,很久很久,道:“嗯,我尽量。尽量尊重你的方式,可你要明白,我想保护你不受伤害的决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而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看不见的地方,让你承担担忧和无助。”虽然不完全是我想说的,但已经比这个时代男人的普遍觉悟高了,嗯,以后进一步沟通和教育。
“嗯,你懂就好,其实心诺也想保护胤禛呢,虽然力量很微弱。”我轻啄了一下他好看的唇,却被他按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太多的情欲成分,却有着无限的柔情,仿佛承诺着什么,然后见到了他难得的笑容,虽然还是微小级的:“真想念心诺的味道。”
我微笑地看着他:“看你很累的样子,早点休息吧。你的侍卫都在旁边?”
“嗯。别担心,我的安全没问题的。”
“嗯,那我先走了。”我唤宋叔进来,向他道了谢,临走的时候告诉胤禛我暂时不会回京城,而是往江南去,问他方不方便同行。
他怔了怔后,依旧只是那般酷酷的表情,只是眼角那不可抑制的笑意出卖了他。我颇为欢喜地点点头,便和宋叔一起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