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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写主题性的东西了。没有了心情或者我又在停止着而开始思考些什么了。不得而知。
是开始停止涂抹那天吧,在电视还是电脑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做人难,难做人,人人难做人人做”这句话。不知道是谁的嘶喊?怎又会在此时出现呢?重又提起时,依旧只看见一张疲累的脸和一个佝偻的背影。想起了阮玲玉的“人言可畏”想起了张爱玲的“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想起了三毛的为情所困,想起了陈染的“女人如一团纷乱的头发”活着竟是那么的累与难。
人本是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一无所有带来,而到最后也就是赤条条的离开这个世界,一无所有带走。即为“来去赤条条,红尘走一遭”(民间的哩语尽管俗,却能一言击中七寸,直白深入。),那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探究其意义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活着就是活着,简单的快乐即是最真的快乐。不巧的是上帝“错误”的赋予了人一个叫做“灵魂”的东西。“灵魂”是需要理由的,当她或深沉、或苍白、或颓废的时候尤其需要。灵魂那么无聊,她会去探究“为什么活着那么累还要活着?既然怎样的活结局也是一个模式,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许你没有去想过,但我的灵魂经常无聊的去思考这些东西。作为一个在坍塌的废墟之诚中生存的典型——七十年代的颓废一代,这样的无聊成了我们颓废生活的一个象征。
小时候爷爷奶奶告诉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稍大后,父母告诉我们活着是为了考大学找好工作;再大的有了自己的思想后,了解了活着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学会了在一张白纸上列出几十个类似的理由,告诉自己我就是该活着。
夜风如箫之时,想想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从没有个合适的答案。人生,本就只有两个字,很短。在这很短的人生中,上帝还是要我们尝尽人间的五味:酸、甜、苦、辣、咸。五味之中的欢乐屈指可数啊,仅有一味甜。生活就如一条河,淌不尽那漂浮的龌龊。日子还是日子,为了寻找那个理由:我们经历了爱与被爱,经历了痛与乐,经历了梦与幻,经历了荣誉与耻辱折磨,经历了荣华富贵的洗礼,经历了命运的捉弄,经历了过去与现在,抬头仰望未来,我们告诉自己我们活着。为了寻找那个理由:我们憧憬着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憧憬着牵起某人的手相挽相搀着走过一生,憧憬着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的到来,憧憬着天将降大任与斯人,憧憬着属于自己的幸福时刻的突如其来,憧憬着那穆然的感受到活着的价值时刻。
这一切都成了我们活着的理由,印记着。我用我的笔与纸记忆着这些,寻找着当时的喜怒哀乐。日子如日历翻过,清晰可辨。
停止了翻阅与回忆,我看见了奶奶躺在病塌上的那张瘦削的脸,苍白与痛苦的扭曲,使她变得有些狰狞。那时的生命是畸形的。我亲眼看着死亡如一只大鸟般张开翅膀向着奶奶投下巨大的阴影。天空瞬间落满了黑色的云。直至奶奶停止呼吸我都看见她那张嘴始终不停的一翕一合着,她在渴求着呻吟着她需要生命!
我和奶奶同时经历了那场死亡。奶奶是走了,离开了。而我却看见:我害怕死亡本身的冰冷的背影,无比的害怕,就在此刻和彼时以及将来。所有我活着。这是我从没有找到的一个潜藏着的最有力的本能理由!
活着为了什么?答案,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