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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局限性
“迟早有人会将我们今天经历的一切称为历史,所以当我们对历史持着怀疑精神和苛刻态度的时候,我们同样应当对自己持有怀疑精神和苛刻态度。历史是我们的血统和出身,如果我们蔑视历史,认为它污秽不堪,那么我们自身也就谈不上什么高贵。我们同样应当对现实保持一份警惕,因为它太容易诱惑我们,我们一不留神就会成为自己所唾弃的人。”祝勇在他的你有权保持沉默里如是说。的确,他也说明出了一个道理,就是我们很容易就会成为自己所唾弃的人,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呢?
我们是要应该对历史持着怀疑与苛刻态度,但是历史是否也会对我们持着更多的怀疑与苛刻呢?我们应该想到,人的有限性会使历史也将我们推进那类我们所唾弃的人群中。其实我们不应该因此而对历史抱有太大的奢望。此时,我想起了郭沫若,那个在“文革”中,在威胁下,放弃自己毕生坚持的观点的作家,他的前期作品也许有着很高的成就,他的留名于文坛也许就因他所写下来的那些诗作。但历史毕竟是残酷与无情的,在历史狂风的吹拂下,在如此苛刻的时代下,我也看到了他的面貌全非,而洞察不到他的清晰。我们还能怎样呢?面对历史,我们还有何话要说?
同样,台湾的李敖,一生特立独行,放荡不羁,无论是文章还是做人,都达到了第一流的境界,无人可追及。但是,在新时期里,我们看到了关于他的太多的作秀之举,譬如竞选总统。当然,我们无可否认,他在这些事情上流露出来的勇气与不屑,但对于一个文人,此举是否属于多余呢?还有,当他得知他的北京法源寺获得诺贝尔提名奖时的失态,真是极为可悲!像他这样的一个绝对反抗政治与传统的自由主义者,我个人认为是不应该对荣誉有着这么大的反应的,尽管他是在发泄他的不满与愤怒。在历史的长河中,我相信,大多数的人们都会存在如此这般的局限性。像这样的历史的苛刻,我们能视而不见吗?我们是否还应该对于他们有着多一点的什么呢? 因此,我说人都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我们不能过于对历史有着太多的苛刻,虽然我们可以保持着它的怀疑。怀疑历史,也终于会有那么一天反过来怀疑我们自己。怀疑历史,也更需要我们有着更大的勇气,当某天,历史反过来对我们持着更为苛刻的态度时,我们能否宽容历史呢?我们可以想到我们是如何对待历史的吗?虽然我们可以处处留神,尽量不让自己成为我们所唾弃的那种人的行列中去,但我们如果这样地活着,如此地想着的自己的后来,为自己以后的历史做种种的留步,处处给自己后路,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完成我们自认为有意义的事业?我们只是一个人,是人都会有历史的局限性,是人都不会如此这般疲惫地活着,我们要的是一种自由而又不荒废的生活,尽管历史会对我们提出苛刻或者我们对历史提出苛刻,都不能够阻挡我们去完成自己所认定的美好未来!
当余杰与余秋雨的那些是是非非不断地在媒体上传播,当余杰与中国作协关于他的就业问题也在吵吵嚷嚷时,我总是对他们持着一种宽容的态度。这些都还没有成为历史。他们都也只是人,而不是神仙还是圣人,这是历史的局限性,也就是人本身的局限性,除了宽容,我们别无选择。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把握现在,在现实中完成自我。
当有一天,我们也被人们称为历史之时,我们已经不能够看到所有的这些了。但不管如何,我们只要对得起现在就已经足够了。被亵渎的鲁迅中,也不是有对于鲁迅先生的是非与局限性的怀疑吗?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只是当人们回头来看过去之时,存在着的怀疑与苛刻的一种表现。鲁迅先生的一生,是奋斗与反抗的一生,当然现在来看,肯定存着这些那些的不足。就像鲁迅先生的话那样:“以为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我们还能要求自己怎么样呢?我们有必要不面对自己的局限,而花费太多的时间在以后自己的历史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