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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问我,你的十一月呢?难道真的成了一种必须吗?从开始到现在,我不喜欢把一件事弄成模式,由衷的才是最好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入冬的前兆越来越明显,我更是放任自己在时间里却步。我没有坚持的习惯,对眼前,对未来,对什么都兴趣缺失。我厌恶任何派对约会,情愿找一个角落,独自走过寒冷的日子。我为我听到的老歌落泪,里面有怀旧的气息,那是属于我曾经的青春萌动。在ktv我唱不全一首两千年后出版发行的歌曲,却还是对每去必唱的老歌情有独衷。这也许就是属我我这个年纪的人的惯性吧!?
月中,心中总有几分期许。忍不住翻动日历,定定的看着。日子,临近,到来,经过。就这样了吗?直到手机铃声振动,我才又恢复知觉。我清楚自己等待的不是一场欢聚,只是一个颤音,就可以令我动容。总是在寂寞的时候,想念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气息,在气息散尽前,大口大口的呼吸。怀念变成一种习惯,没有对象,时间留存沉淀。在日后碎捻的日子里,我依旧一个人,任性的坚持自己的意念。我不愿意和任何人,事过多的纠缠,我是个有自闭倾向的人,空气太拥挤,我无法生存。对白再精彩也不是我的丰姿,沉默是我对待的唯一方式,不要打搅我,让我想一想,这一刻我觉得好累好累。
我的几个好朋友都生在十一月。我一直在想,该送什么礼物给他(她)们,最终,只送了一份礼物,其他都是祝福。说礼物抵不过祝福真切,有时想来也未必确凿。只是彼此距离太远,聚,原是件极困难的事。好在思念是真实牢靠的。一直驻和在我心里面。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到来的那天仅在瞬间就完成了。不及回味,日子已成为过往。我们究竟能记住多少转眼的事情?默默的数,怕是超不过十件吧。每念及此,我都会产生淡淡的失落。朋友对我感慨道,青春混混沌沌就快要过完。我问她可想要重新来过,或是在来世里把想望的一切经历。她死命的摇头,即不想重来,也不愿来世为人。我轻笑。怎的和我想法如此一致?生命,在模糊和流动里纠缠,僵持带来太多疲惫。来世,不如做花,做云烟,做风中的气息,我情愿。
临睡,看叶锦添的繁花。花,自然的生长,悄无声息,但见美丽。她可在异地求存,可在逆境挣扎。你听不到她悲伤的音调,却忍不住,为她的优雅而倾倒。繁花非似锦。轻描淡写,单色依旧绝艳,不容质疑。花非花,早已成了一个意想,生命的光环将其围拢。在无常中,安静的体味着,烦恼微不足道,情欲有了宣泄的出口。野生自在,花儿处处开。无论是默默的滋长,还是迫切的绽放,都诚然是一种纯粹的念头,干净透明。我忍不住也想做个逐花者,内心净明而谦卑,不刻意索取或是要求回报。在无明中获至喜悦。让沉淀里都充满幸福的种子。
佛家讲“风,镜子”真正的伟力是无明,再没有全神贯注,无本心,无身体,是一种“不动的”定境,那里有无明的风,吹动气流,所有灿烂如一面镜子,我们只能获得镜中的一切。无明,没有对话,没有期望,没有痛苦,只有当下。无明之风所到之处,繁花依旧,景物却全新。花开花落,无无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