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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占据着我们生命中的很多时间,没有人不睡觉,除非他是死人。死人也算是长眠,或者说其灵魂又已投胎转世,变成一个婴儿,仍会进行这人生的重要一课。
睡觉是我们大学生的特长。所谓特长,是指我们睡觉的时间特长。上午8:00上课,我们一般都在它以后起。所以我们很少听到8点的上课铃声,最常听到的是宿舍门外大伙匆忙赶往教室的脚步声。忽然之间,有位仁兄回光返照睁开了眼睛,一看表,心想:“完了,晚了”却是在意料之中。赶紧把大伙全叫起来,一个个都是睡眼惺忪、醉生梦死的样子。意识蒙胧中穿衣,穿鞋,也可能有人忘记穿内裤。因为有人喜欢裸睡,说这样有利于健康,不会压抑下部分的自由勃起。这年代自由是叫得最响的,如人身自由,自由言论,自由恋爱,以及自由勃起。
起床第一件事,立马奔向厕所,大便或者小便,反正赶紧方便。我们根据室友的急切程度及大小便区别,通常分为大奔和小奔。由于时间紧迫,加上人员众多和厕所座位有限,也有人忍住内急跑下楼去,再忍住饥饿直接跑向教室。来到教室一看,不是座无虚席,而是坐席如虚,在座的大多为女生,只有小部分男生但长得也像是女生。在老师眼中,迟到是可耻的;在学生眼中,逃课才是可耻的,对于去上课但老师却未点名的学生来说。一般,老师见有学生迟到会讲些大道理,说:“迟到是一种坏习惯,当你去应聘或者去工作的时候,会给老板留下很坏的印象。”此时,老师已经把自己想像成我们的老板,心想:“再迟到,炒你鱿鱼。”嘴上说:“再迟到,让你挂科。”
低头走进教室,一直往后走,找到后面的座位小心坐下,以防止由于自身重量问题或者座位质量问题而发生坍塌事件。不知为何,男生都喜欢往后坐,而女生都坐前排。从男生的角度讲,这样有利于观察女生,当老师叫女生起来回答问题时,可以尽情欣赏其臀部轮廓,十分立体,似乎触手可及;从女生的角度讲,这样有利于被男生观赏,展示其曲线美,尽管有的女生曲线并不美,也全当与美的形成反衬,毕竟香草需要臭菊来对比,况且还有机会就近观察男老师若隐若现的胸膛。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膛和女人微微小露的乳房一样具有吸引力。
a座205是一座阶梯教室,每到星期一上午我们都会不按时地去那上金融课。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金融老师的脸很白(可惜不是女的),而课本的封面很黄。教室有点像教堂,还算宽敞明亮。令我们感动的是,大冷的天,金融老师要风度不要温度,仍然衣衫单薄,可谓帅气逼人或者说寒气逼人。面对众生,坚决不用话筒,声音洪亮,标准得像广播电台主持人一样。尽管有时楼后施工噪音盖过老师的声音,但我们在课堂上的美梦通常是被后者的抑扬顿挫所惊醒。
在课堂上睡觉与在宿舍里有很大不同。前者有所顾忌,后者却很坦然。有些事情偷偷地去做,会有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快感,例如偷情。在课堂上,听到老师的小夜曲会迅速进入梦乡,还有可能梦到心目中的姑娘,以及触摸到她的臀部和乳房。这就是说,有事偷着睡可能导致没事偷着乐。忙里偷闲,才会从忙碌中比较出什么叫悠闲;而快乐就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它的产生是通过与痛苦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