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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昨天上午跑来跑去忙碌了一上午,中午饭后上网,偶遇远在大洋彼岸的同窗姐妹,约好在聊天室聚会,无奈机子不争气,一进语音就掉,聚会成了泡影,有些不欢而散。而我正在和你争论和辩解着关于“写下文字”的意义。从我们相识一直在某些问题上争论。
我记得,在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弃有这么一段话:“有一个寓言是这样的:给你一串葡萄,你是先吃大的,还是先吃小的?我选择大的,说明我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一个生活的透支者,虽然吃到的每一颗都是最大的,但葡萄本身却越来越小;王大头选择小的,说明他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希望常在,却永远不能抵达。”
我是后者,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一、关于意义
我很害怕写到关于意义的问题,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太明白我生活的意义。人生真的有意义吗?没有,应该是没有意义,就像天空大地没有意义,太阳月亮没有意义,鲜花树木没有意义,江河海洋也没有意义,所有宇宙万物均没有意义。而我们人类却说天空广阔,大地宽容,太阳热烈,月亮温柔,鲜花美丽,树木矫健,江河奔波不息,大海胸怀宽广。我们说绵羊善良,我们说狗忠诚,我们说狐狸狡猾,我们说狼凶残,我们用我们的道德标准去认识、去定义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知道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们皮肤没有瑕疵,头发乌黑,身体柔软,我们也知道我们的终点是僵硬的躯体,是岁月染白了又被吹落了的稀少的头发,是没有牙齿的口腔,是布满黑斑成为褶皱的皮肤。我们由那么美好而又在生命中变得那么丑陋,是为了什么?
我们在岁月这把无情而又公平的利剑下面,任由它宰割,将我们一层层刻骨地剥落,我们越来越丑陋,但是我们越来越可以认清和了解自己,我们慢慢不再凭借我们的与生俱来的本能,我们慢慢开始学会忍住伤痛,我们享受到了亲人的温暖和关爱,我们获得了爱人的亲吻和拥抱,我们是孩子的保护神,我们勇敢得想要替孩子承担一切磨难,我们获得和给予朋友们帮助,我们工作,我们创造,当然我们也破坏,我们也哭也笑,也摔倒,又爬起,我们讴歌,我们咒骂,我们一直在付出着,我们也一直在得到着。我们就这样慢慢走向死亡,而我们的心越来越坦然。
我们可能知道明天做什么,后天做什么,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明年的这一天在做什么吗?甚至说到十天以后会做什么都会显露出犹豫和迷惑的神态。我们从刚懂事起就知道在烟雾缭绕、崎岖不平的道路终点是我们的死亡。为什么人们总会困惑,会迷茫,也许就是因为人们并不知道不远的未来要做什么的时候,确早已知道终点的死亡一定到来吧!
而我们活着,就是要在本无意义的生活中注入意义,让本来没有色彩的人生五颜六色起来,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每个人都会在他的一生中看到不同风景,因此我们得到关于人生意义众口不一的答案,看到人生的千奇百态。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人生意义,因此谁也不能成为谁的代言人。在别人的生活面前自以为是地指手画脚的人是很可笑的,这里当然不包括正常的争论。
二、关于写字
我一直不敢把我在网络上的垒筑文字叫做写作。因为写作是担负着责任,很沉重的。我只是游戏般的编撰故事,在别人的故事中体验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经历,去假想如果真的主人公是自己,又该如何把握自己的生活。
写出碎片,我一直很犹豫,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苦难的描述和所谓的悲剧,就像我看到那个因为妈妈被抓而被饿死的三岁小女孩的文章名字之后,一直没有勇气打开看看究竟。悲剧太多,痛苦太多,让人变得冷漠而麻木吗?
我的答案是否定。
没有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是上不经受痛苦的。痛苦产生的后果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一个人面对痛苦的态度不同。有人愿意轻易选择死亡,选择放弃,这无可厚非,真要是选择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他们指责什么,有人愿意迎头而上,蔑视苦难,我们可以为他的勇敢喝声彩,但是我们应该知道,大部分活着的人都在坚韧地承受着苦难,把苦难看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看成了是人活着时的呼吸。
苦难一定是残疾、一定是死亡、一定是父母不全、一定是中年丧夫、一定是晚年失子吗?不是,真正的苦难是自己爬下不想再站起来,不想拥有和其他人平等的人格与灵魂,宁愿自己卑微可怜地生活下去的人。因此痛苦是不能描绘和比较的,幸运与不幸也只能自己来定义,不是任由别人来评论的。
我们用一种注意的眼光去看待那些在我们自己眼里“不幸”的人们,那种眼光无论有多么善意,也会被扭曲的心灵认为像刀子具有杀伤力。很多“不幸”的人因此而不幸下去,不是因为别人那些近乎有些“恶毒”的注意,而是自己打倒了自己。人的“不幸”有的是上天操纵的,但是大部分是因自己产生的,只是很多人不明白这些,一味无边地抱怨而将自己落入无法自拔的苦难的怪圈。
碎片的初衷不是让人们同情他们,怜悯他们,是想让人们在他们身上升华出一种自己对待困难的力量。我的笔头过于笨拙,可能有些言不达意,但是我绝没有一丝想法是在拿一个苦难的女人的不幸“开涮”写的时候,我甚至把自己想为她,思考若是自己该如何带着自己孩子继续活下去。
笛卡儿说:读故事可以激动心灵,读伟人历史可以鼓励心灵。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书和文章去读,但是每一种类型的作品都会永远生存下去,包括小说,虚构的故事不是一无是处,但是也只有能深入人心的小说才能够流传和持久下去。
三、我眼中的世界
昨天下午,我骑自行车回婆婆家看女儿去。很久没有骑了,因为天气热,路途远。我骑了近一个小时才到,竟然一路发现周围的生活在悄悄变化着。
街上出现了一种可以固定在自行车把上的伞,人们可以一边骑车,可以一边躲避阳光的直晒,且不说这样装置的牢固性和安全性,单说这伞只能阻挡一小部分射来的紫外线,对于其它方向和地面反射而来的紫外线,它丝毫无计可施。而用这样的伞阻挡紫外线的方法就是很多人做事情的方法,他们会理直气壮地说:有总比没有要好啊。
是的,有总比没有要好,因为我们活得很表面,我们只知道表面的索取和逃避,我们只知道表面的快乐和幸福。而对于其他我们并不想去操心太多。我们只希望能够开心更开心,我们还会追求一天拥有比24小时更多的幸福,我们嫌饭菜不够香,嫌爱情不够甜蜜,嫌朋友不够尽力,嫌年迈的父母怎么还在责怪自己,嫌票子不多,房子不大,汽车不够气派。嫌来嫌去,我们发现自己反而不快乐,对于幸福和安逸的追求,人们毫不夸张的姿态告诉我们,是没有尽头的。
从生命的适应角度来说,人是一种善于适应的生命群体。“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人的眼睛也是具有明暗适应的,从阳光四射的屋外进入暗室,我们什么也会看不见,如果我们心平气和等待一会儿,黑暗中的景物开始慢慢浮现。在黑暗中的人们对萤火虫那么微弱的光线也会分外的敏感和珍惜,而走在光明中饮食无忧的人们抱怨的不幸福也许是真的不幸福,因为他们对幸福早已产生了适应性,不是“震耳欲聋”的幸福他们会视而不见的。
大街上奔跑着越来越多的各种颜色的polo,各式各样的人们在拿着手机打着电话,一个衣着精干的女子严厉地冲着电话大声说着:“做为一个男人,你就应该”让人们根本无法躲藏的手机成了时尚,曾经捆绑住人的链条演变而来戒指和项链,成为了炫耀。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躲在电话亭里抱着电话哭泣。这就是世界,让我不明白,因为我只是他们身边的过客。
一个人真正能够走入的是自己的内心。
女儿让我带她去小区院中玩耍,她拿着她的沙滩玩具,竟然在园中找不到一块柔软的土地,整个花园中都是混凝土,石块,与被圈起来的花钱种出来的小草和花。过往而来的,是怀抱着婴儿的失去了身段但安逸满足的年轻的母亲,是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下了班车的人们,是一大群孩子比试着骑车下台阶,是小学生肩上硕大的书包,乘凉的人们张牙舞爪地逗着婴儿,却让婴儿不满意地哭泣,老人带着孙女在散步,一群人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相识的人打着招呼,人们脸上有笑容,有得意,有忧愁,有疲惫,有恼怒,有不耐烦,但是没有泄露出他们的内心世界,我还是观察到了表面,而他们又都和我那么无关。
我又想起了,生活本来没有什么意义,我又想起了小说中的人物,因为我可以走近他们,在他们身上反射出我的思想,他们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