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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歌搬离俱乐部的时候，Heart在门口等他。
见许歌大包拿着小包，Heart扯了扯嘴角。
“真打算去次级联赛？”
“嗯。”
SF俱乐部的大门口会有老房子常见的门槛，SF的有点高。所以许歌拿着东西还要过门槛有点麻烦，东西要掉落的时候，Heart帮他扶稳了。
许歌说了声“谢谢”，就把东西交给搬家公司的人员。
“你要搬的可真多。”Heart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还有一点林茵的，顺便一起带走。”
“你们感情可真好。”
“嗯。”
看见许歌总是淡淡点头，Heart有点恼火。
“有意思吗？去打次级联赛？你知道AHL的次级联赛有多废吗？他们去年送上来的队伍因为太烂，联赛直接减少了他们升顶级联赛的资格。今年在春季赛打得好的新队伍一堆，都是空降的，跟次级联赛没有任何关系！”
“略有耳闻。但我队员们还……可以。”
“还可以？还可以在你的形容词里约等于垃圾吧。我真是不能理解你在哪种环境，跟和小学生对打有什么区别。”
Heart说得有点多，而且总是咄咄逼人的样子，许歌不太喜欢。
于是他叹了口气，“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你也管好你自己吧，好好做队长。”
……
外界都在揣测Heart逼走许歌只是为了当队内一把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稀罕这些。
“我……”
Heart还想说什么，许歌已经走出了大门。然后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你就等着在那种垃圾地方变成垃圾吧。”Heart朝他的背影说了一句。
*
David说要合理利用资源。比如许歌是个很优秀的领导者，也很擅长发现队友特质。因此有了许歌就可以撤掉教练这份支出了，然后真就撤掉了。
然后等到许歌刚进XXL俱乐部，所有人齐声喊“教练好”的时候，许歌一脸懵逼。
“好像误会了什么，我也是选手。”
“选手？”头上染着一撮红毛的烈火用手撑住下巴，“就你这一脸现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我们电竞选手啊。”
许歌闻言尴尬了一下，“那电竞选手大概是什么样？”
“就像我们一样啊，宅。”
“我也挺宅的。”
“比如？”
“周末一般和太太打游戏。”
“太太？居然结婚了？？”烈火说完和旁边的小男孩两脸懵逼。
半晌，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脸痛苦。
“所以说为什么要结婚！所以说林茵那个女人到底走了什么狗屎……”
话还没说完，被Summer一巴掌打在了脑袋上。
“人家结不结婚，轮不到你这个小学生在这里说话。”
“小学生”闻言瞪了Summer一眼，“我再说一遍！我初一了！你才小学生！”
Summer懒得理他，而是向许歌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沙发，示意许歌坐下来聊聊。
许歌坐下来后，Sunmmer给许歌倒了杯茶。
“不好意思啊，老板还没来。他让我招呼你一下。我们队成员都是一群奇葩，不要理他们。”
“没关系。只是想说一下，我并不是教练。”
“啊，不，你是。不然老板不可能给你开三百万合同的。”
“……”
趁许歌还在“感悟”他的兼职工作的时候，Summer趁机给他介绍一下队员。
“纯情岁月。边路，公司摄影师、化妆师。”
纯情岁月看见有人cue自己，就立马朝许歌作了个飞吻。
“您好。”
“您好您好，我迫不及待给你拍宣传片给你修图了呢。最好以后我们拍个裸体宣传片。”
许歌：……
Summer：……
“你闭嘴吧你，人家有太太了。”
一听说“太太”两个字，那个男孩又捂住了心口，一脸痛苦。
“小三儿。Threetime。小学……初一生。你老公粉。”
老公……粉？
这是什么奇怪的属性。
许歌还没反应过来，ThreeTime已经伸出手，一脸激动。
“许队！我我我……我喜欢你！”
许歌礼貌性地笑了笑，“谢谢喜欢。”
“不用谢！是我谢谢你！总之我很喜欢你，你是我成为职业选手的理由和最初动力！谢谢你才成就今天的我！”
许歌：……
“如果没记错的话，联盟要求十六岁才能打职业赛？”
ThreeTime闻言耸拉着脸，“讲到这个就生气，本来审查没那么严格的，我就谎报年龄说自己天山童姥，已经十六岁了，结果最近上面又出什么奇葩审查政策……我就不能参赛了。”
ThreeTime说着有点伤感，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但不到半会儿，擦干了眼泪，一脸高兴。
“但也要这样才能把你请过来啊！啊啊啊啊我的许歌！我爱你啊啊啊！”
许歌：……
见Three体内的“脑残粉封印”要封不住了，烈火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然后顺势自我介绍了一下。
“烈火。公司新媒体运营、网站程序员。”烈火说着顿了一下，“后来兼职电竞选手。”
“嗯。”
许歌笑了笑。
对于这个队伍的“大杂烩”，略有耳闻。
“贫僧是青龙寺扫地僧，也爱打点游戏。听说招选手，贫僧就来试试了。”一个穿着僧衣的男子说道。
“久仰大名。”许歌就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要坚持不住了。
“Summer，A大音乐系在读。目标是做个AHL决赛夜表演嘉宾，自己打赢了，自己给自己庆祝那样子。”
“嗯。”许歌点了点头。
半晌，许歌想起一件事，“如果真的让我做教练的话，你们五个五排一下，我看一下水平？”
“OK啊。”
“我们可是代表着AHL次级联赛最顶尖的水平。”
“媒体都称我们是天才。”
“老婆……啊，不是，许队。你一定要看我如何发挥。”
成员们有说有笑，跃跃欲试地打开了手机，然后打了一场路人局……
是一场中端局。
对手的水平哪怕在普通玩家水平里，也不算顶尖。而且对方是临时组队，没什么默契，都是各打各的。
许歌看着大屏幕上投放出来的1：27人头，突然感到绝望。
这就是代表着AHL次级联赛最顶尖的水平？
这要换到顶级联赛，没说27了，开局没多久，就被砍了七八个人头，那胜负也已经定了。
开黑的最后结果当然是输得彻头彻尾。
然后选手们开始逐一安慰许歌，“没事，下局再打好就行了。”
“不要担忧。虽然我们菜，但次级联赛的队伍一般比我们还菜啊。进入季后赛没问题。”
“老婆，我让你失望了。”
别……别叫我老婆啊喂。
*
许歌录屏了整个路人局的过程。然后反复研究选手们的特性。
与其说是菜，不如说他们菜得出奇。他们不是那种技术不行，也不是对打法一无所知的那种，而是……总要自创打法？
比如说烈火，非常热衷于先打一下人家的野区，然后再跑去支援。
明明队友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打野？
但他确实是全场存活率和经济最高的。
再比如Threetime，可能真如他所说，是自己粉丝吧。所以可以看出在模仿自己打法，但是
其实他更适合玩射手，非要学自己玩法师。
许歌在为成员们的“未来”担忧的时候，林茵来找他。
林茵一进电梯就看见许歌躺在大厅的大沙发上，头仰着，在思考问题。虽然离得很远，但只是那个身形，就能看出那个人是他。
林茵想给许歌一个惊喜，所以踮着脚慢慢走过去。
没想到走到一半，蹦出了一个死鱼眼的小男孩。
“那个，我找许歌。”
“我知道。”Threetime面无表情，“小树苗是吧。”
“嗯。”
“哼。”
“嗯？”
没等林茵明白过来，Threetime又冷哼了一句，然后离去。
“哼。”
林茵：……
林茵忍不住往那个男孩的背影看过去，看见了他T恤背后写着的“许你喜欢”几个大字。
那个不是……许歌后援会的衣服吗？
那不是他们参与设计的吗？
就这样当着“爱豆”的面传出来，不觉得很羞耻吗？
明明logo特别丑。是她和狗蛋她们几个，瞎弄的。
林茵瞎想的时候，许歌先发现了她。
许歌把身子搁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她，一脸宠溺。
“咋了，今天不是要加班吗？”
“我想你第一天上班，想跟你一起回家。”
“我……”
许歌话还没说完，ThreeTime举手，“不行！”
“不行啊不行啊！我们打得这么菜需要老……需要教练你给我们特训啊！大家说对不对！”
其他四个人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对。”
许歌思考了一会儿，联想起自己刚才琢磨的成员能力分析，决定还需要再检验一次。
于是点了点头。
“确实需要特训一下。”
林茵见状，试探性地问了一下，“那要不我先回去？”
“不行。”
“嗯？”
“你不在我身边，我朝思暮想的，影响发挥。”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林茵压低了嗓音，有点不好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呢。
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
*
“她怎么做到那么厚脸皮的，让我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我老婆多文静一个人，吃亏的是我老婆哎。”ThreeTime一脸愤慨。
烈火：？？
“没有吧，我看主动的是你老婆哎。”
“都是被生活所迫。这个女人用什么东西威胁他了。”
“可是看着还挺甜？”
“假的。契约婚约。明年就离。”
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