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北方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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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老2圆桌谈。老2突然提出“什么是生命”的问题,我一时难以回答。这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实际上我非常明白,生命的解释点有很多,这要看是谁,在什么基点上去观照和考量,站在什么样生命的基点上认识。假如你是一个贫困交加的人、假如你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假如你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我的老2今年已过知天命之年,突然得了脑血栓住了医院。在10多年前,我来四平时有2个人和我要好,一个是省城分配来的大学生,一个本地的大学生,即住院的老2。因为知识有共同点,脾气相投,即混到一起来了。我们“傲称”是“四梨长”“铁三角”圆桌喝酒的时机特别多,一次次酒醉,一次次酒醒,一次次情感历练,感情越发笃厚。10年前,在一次圆桌上,我们3人当时喝了3瓶洮儿河,10瓶四平酒厂(没卖给个人时)产的3两装麻瓶杞酒和21瓶市啤酒厂生产的北极啤酒。空瓶子摆了一窗台,服务员以为我们是骗酒喝的主,好歹把我们酒兴打住了。就在这圆桌上以我为最大,有病那位次之,称老2;老家长春的为再次之,称老3,我们一个头磕在地上,成了哥们。那以后,我这大哥提议,我们3家每个月都聚一次,喝上一顿酒,交流一次。我们哥3个单独喝酒的时候,有一个潜规则“没别人,多了别人也不知道,不会笑话”谁也不让谁,只是同时要上3瓶白酒,就自己喝,不管醉不醉,只要是有1人提出还要喝,就继续喝。一旦兴起,还会去唱歌。这“铁三角”大酒,虽能亲近了哥们感情,但也太摧残了躯体。又在我的提议下,结束已经坚持了6年的做法,我们的情感也就秘密起来。单位建了新家属宿舍,我们住得远了,再加之逐年岁数大了,我也愿意清静,上班关在办公室里搞一点学术研究,再搞一些单位的管理方面的研究,每年都要拿出几个像样的成果。因此,也就似乎暗淡了“铁三角”的关系。

    一天下午,老二拉开我的办公室的门,进来了。我看了一惊,这似乎是我们“铁三角”从来没有的事情。这些年碰面都是一点头就拉倒,从来不唠嗑,在同事们的眼里从来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关系。老二还有些尴尬:“大哥,我还真有些想你了,我们喝酒去吧”我说:“别喝了,我们的岁数越来越大了,都要钱有钱,在生活质量上多考虑下吧,别在无谓的自蚀自己的身体了”鉴于我们哥3个身体状况,我1710厘米的个,体重达到了110千克,老2和老3血压都高,为此,我们哥3个那时专们举行了一次告别烟酒酒会。在圆桌上,老3当时表态了,可老2说他烟酒深,要买200块钱的小食品来忌酒用。我一听,老2忌酒的决心有些打折扣,我当时就说:“忌酒不能拉口子,说不抽不喝,‘咔嚓’就放下”从那以后,老3和我真的远离了烟酒,可老2虽不在我和老3面前抽烟喝酒,可还“暗渡陈仓”听弟妹说过,我们也就没追究。想到这,也就的心里空落落的。那时真好,哥3往包厢里一坐,喝上几杯酒,沟通一下情况,天大的话哥3个都敢说,板着的面孔放下了,在舌尖被咽下去的话说了,这个放松劲就没法说了。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老2一眼,突然,老2的嘴怎么歪了,我一见,急忙拿起电话给老3挂过去,老3急忙过来了,把老2送到了医院。

    1个月过去了,老2出院了,我们3家又举行了1次祝福老2康复“酒会”这次喝的是水不是酒。在3家家属都出去的时候,老2不无沮丧地说:“大哥,什么叫生命,这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我知道老2此时的心理压力大,自己得了脑血栓,可还有1个90岁的老妈

    “别有心理压力,你的老妈就是我们的老妈,我们谁都有奉养的责任”我和老3劝解说。“我理解了,这次我躺在病床上,我想了许多——生命是态度,是对家庭、对老人、对社会的一个态度!”老2感慨地说。

    这是老2在他极端的情况下,从需要角度的基点对生命的认识;而我在老2得病及从我们哥3个感情、从纵酒到忌酒、从老2患病前后,我理解了什么是生命。

    ——生命是友情,生命是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企盼,生命是抗争有情感的生命万古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