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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多情而孤独的年代里,我的日子过得异常清苦并且平静。每天都坐在固定的位置、对着固定的人们、做着固定的事情。但是心里一直都像蚕化蛹成蝶一样,渴望着从量变到质变、破茧而出的那一天。而我的整个经历就像一条从树叶背后跌落到地下的无助的小毛毛虫,匆忙地赶路,努力地向树的方位挪移。而当我重新爬回树上的时候,再回望那段来时的路,记忆深处的大雪则纷纷扬扬地将它铺盖的严严实实了。如今的自己,每当看到有车经过,将那一地的雪花碾成两道鲜活的泪迹;每当看到有人走过,将那一地的雪花踩成点点透明的笑容,我总会忍不住地从雪花融化的凹陷里寻找一些可以编织成岁月的歌的点点滴滴。
曾经一直都爱听朴树的那些花儿。因为它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你拉回到那段清贫的岁月,让你想起那些纯真的人们。很怀旧很感伤,令人感动。有一次翻开郭敬明的文集,我看到了他对朴树的歌评——“朴树的音乐底蕴就是孤独,彻头彻尾的孤独。这种孤独不是末日后一个人站在荒凉的大地上仰望大得吓人的月亮时的孤独,而是站在像鱼一样穿梭不息的人群中间茫然四顾的孤独。前者是绝望,后者是残忍的绝望。”看完这段话后,有一种很苍茫的感觉,像是在大冬天,只身行走在雪地里,睫毛、眉毛上凝结满了霜珠,睁开清凉的双眼却怎么也看不到雾天里前方的前方,浑身都是无助。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这是那些花儿的歌词。那淡淡的忧伤和浅浅的惆怅表达得叫人从那个迷离的梦幻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
来!—如有人掉进了沼泽,无法动弹,一动就是一次揪心的疼痛!我想,所有喜欢听歌、喜欢怀旧的人都和我一样,会将那些花儿当作昨日沧桑的一种标记,或者说是一种链接吧。每一触碰,就会有隐隐的疼痛和淡淡的笑容如洪流一样倾泻出来。就好象一阵秋风刮过,地面就落满了枯黄、落满了沧桑。
高中与大学的分界线就是你拿到通知书的那一瞬间。而红色的通知书就是那把砍断你苦难历程、伤残记忆、沉默身影的放在脖子上的闸刀,狠而有力,幸福并着疼痛。而当那闸刀完成了它画弧线的一瞬,当二00二年九月一日校园又开始沸沸腾腾,我就知道——脚步再也无法游移;歌再也写不进曾经;人再也回不去了!我就知道——伤感而优美的青春将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呈现在我面前,让我触摸,让我体味。
岁月的催化剂总是催人成长,催人成熟。走完了这一程,下一程的路面又倏地从你的脚下延伸到遥远。一不留神,你就会模糊了来时的路,模糊了经历的事。所以,我就习惯了在这转换班次的站台旁边,坚毅地锭下一块站牌,上面写着“朴树——那些花儿”
从写完会到何方到开始写坚决如铁,我换了一个笔记本。并在其扉页上写下“心灵的脚步又开始起程,我决定留下每一个与你有关的足迹。”当时,我就清楚,我的脚步将迈向那没有边际的天涯,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没有哪种物质、没有那种形式可以为我画上一笔说:这就结束。
之前的种种已经写在了曾经,之后的一幕幕还来不及回味。那么,就此画上了一个不是句号的句号吧!——老师说过,过渡段的作用是承上启下。写一首不是句号的句号,承上启下吧。
不是句号的句号
不愿意
爬出这潭泥沼
又回味曾经红着脸的心跳
沉默的自己东奔西跑
还想念过去她回眸的微笑
不小心
走完这段煎熬
来不及收藏那遗失的美好
游移的思绪没有依靠
就无奈在此刻画上了句号
不是句号的句号
不是句号的句号
这一遭是我走过纯真的写照
等岁月的冬天来到
就渴求明年热切的拥抱
不是句号的句号
不是句号的句号
过一秒是我潜心编织的寂寥
看飞花又开始飘摇
就准备采撷下一个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