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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事件一: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哥列家族十一代首领上任。
故事一:
彭哥列十一代首领的上任仪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简朴。
没有在浩荡的家族人群中,接过来自门外顾问和上一任首领的半彭哥列指环。
也没有邀请许许多多的媒体参加。
说白了,到场的人其实只有同盟家族的首领和贴身部下。
彭哥列十一代目的各守护者以及门外顾问。
连上一代首领都没有到场。
没有任何人觉得惊讶,但是大家都心存疑惑。
因为九代目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而彭哥列,并没有所谓的十代目。
“里包恩,为什么要称呼我为十一代目?”
“不知道,只是想这样。”
“真是奇怪可是我自己也没有觉得哪别扭,好象本来是有十代的一样。”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了,这样的事不要再管了。”
“是!”明明自己才是首领,十一代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的这么毕恭毕敬。
[二]
事件二:
彭哥列十一代首领上任两周后发布让大众更为惊讶的消息——销毁包括大空戒指在内的七枚彭哥列指环,另造一套,原因不明。
故事二:
彭哥列十一代目销毁戒指的时候没有什么外人在场。
似乎只有他的六名守护者以及门外顾问看见那华丽的、作为世界基础的七枚戒指被高纯度的火焰给侵蚀,然后消失。
然后,彭哥列有了一套新的指环。
与原先的指环一样的华丽光鲜,却似乎少了什么。
尤其是那枚大空的戒指里。
“里包恩,你为什么要把指环给毁灭掉?”
“只剩下大空戒,这套指环又有什么意义,笨蛋!”
“为什么会只剩下这一枚呢?”
“如果我知道还用得着销毁吗,蠢蛋。”
“一定有什么故事呢那枚戒指里”十一代目看着窗外,好看的栗色头发随风飘扬。
让一向脸色冷傲的门外顾问有一瞬间的失神和困惑。
[三]
事件三:
日本并盛町并盛中学来了一位约26岁的青年人。
他似乎整顿了校园,莫名地成为了该校校长。
故事三:
云雀恭弥站在并盛中学顶楼的天台上。
他倚靠着铁丝网,清爽的微风把他黑色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他闭上眼睛小栖,精致的五官配上这样的场面,宛如少年漫画里的男主角。
一只黄色的鸟从远处飞来,坐在了云雀的肩膀上,异常乖巧。
“云豆,怎么样?”
“没有什么群聚的人,云雀。”鸟的声音很奇特,一只这样的鸟会说话,才是最奇怪吧。
“恩。”懒懒地应了声,云雀没有说话。
一朵云彩因为风的作用加速往旁边移开了,耀眼的太阳慢慢照在云雀额前的刘海,然后是闭上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双唇。
他的右手中指,有什么戒指在发出好看的光芒。
“云豆,这戒指是什么?”他慢慢睁开眼睛,露出好看妖娆的凤眼,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提问地说道。
“云豆也不知道!”鸟高鸣,回答道。
“哼。”云雀没有再说话,他的头微微往内侧倾斜了一点,好让眼睛可以看见操场。
他依稀记得曾经有过什么人在这个天台上吃过午饭,而自己好象一直在暗处看着他。
他依稀记得曾经有什么人在操场上打扫了整整一天,而自己又好象看了他整整一天。
他依稀记得曾经自己在雪天来学校时碰见过什么人,那个人好象很温柔。
目光左偏,看向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
自己会选那间在并盛校舍里并非最大的教室做办公室,连云雀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他只是依稀记得有谁在那里已经有些破旧的沙发上睡过。
有谁在那里对自己很温柔的笑,很体贴的为自己理头发。
他抚摩上自己右手中指的那枚戒指。
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是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纽带。
那枚刻着浮云的黑底白花纹的戒指。
他没有记的太清晰,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飞过。
很模糊的记忆,让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终究记不得那个人的脸,那个人的温度。
就只能记得,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人,让自己很轻易地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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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事件四:
北意大利一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黑手党组织因为来了一位银发少年而增强了实力。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征服了临近的几个小家族,一跃成为让政府头疼的黑手党之一。
故事四:
狱寺隼人喜欢在下午2点半的时候弹钢琴。
无论那个时候有没有任务,又或者有什么敌人杀到自己新来的这个家族内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习惯,只是条件反射的保留下来了。
就诸如那些每天对着自己的首领喊十代目和为他泡好喝的柠檬茶一样,很快的接受下来。
狱寺把这些都归结于自己以前所在的家族时养成的习惯。
可是奇怪的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原来所在家族的名字和首领的名字,而自己又在家族里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也一点都不记得。
他甚至压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现在所在的家族的。
他的记忆就似乎缺了一整块,可又好像有什么残留的东西。
他偶尔会在弹钢琴的时候哭了出来,他分明不是感性的人。
哭的很悲伤很难过,比当年自己的母亲去世时更为厉害
他想自己原来的首领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能很高大威风,否则又怎么能让这样桀骜的自己乖乖顺从呢。
可是,在潜意识里,他总是否认这样的看法,认为首领一定是位很温柔的人。
一定是一个可爱的温柔的让人想要保护的人。
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琴声戛然而止,狱寺走到自己的抽屉旁,打开。
在抽屉的很里面有一枚做工精细的戒指。
狱寺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可是自己却总是将他保护的好好的。
如同保护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他不记得过去自己守护的人是谁,守护的东西是什么。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守护现在的家族。
可是他知道,这枚漂亮的戒指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守护的地方,就像曾经自己付出所有去保护的人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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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事件五:
棒球届涌现出一名新秀,其以卓越的投球技巧,帮助日本队打入世界杯。
让所有的媒体、球队对其相当关注。
故事五:
山本武现在在棒球比赛的休息室里。
他的队友们都出去练习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傻傻地在这个独立的空间里休息。
呼吸老旧的二氧化碳。
窗外的阳光很好,完全没有下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运动员他却很希望下雨。
因为那些模糊的记忆里好象有谁在雨天为自己打过伞。
就是如此的单纯,又似乎并非这么简单。
山本武是一个表面看起来缺根筋,实际上却比别人多根筋的人。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事,可是却聪明地选择不去刨根问底。
他想过也许自己出了什么车祸,又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忘记了自己不想记得的东西。
但是,他同样也很明白,有些记忆对自己很重要。
所以他选择留下那个和出院的自己一直在一起的那枚有雨滴花纹的戒指,一直很好地保存着。
每每打球的时候,他总是会带着那枚戒指,仿佛它会带来什么好运。
他其实什么都不太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曾经很喜欢过什么人,而那个人的记忆却如风一般飘走。
他将这些记忆归纳为丢失的东西,却不去寻找它。
他记得那个人很温柔、很温暖,很令人难忘。
却忘记,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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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事件六:
地下球场最近来了位银发新人,创造了从未有过的不败记录以及最低赔率。
故事六:
笹川了平今年25岁,可以说是恰逢青春年华。
照理来说,应该要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和一群总是在一起玩乐的狐朋狗友才对。
可是,他的生活却只有妹妹京子而已。
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特长,完全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可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有着自己最为坚持的嗜好——拳击。
所以,比起去什么码头搬沙袋这种工作,他选择了违法的事——做地下球场的一名参赛者。
他记得自己是为了保护妹妹才开始学习拳击的。
可是如此粗神经的自己为何一直坚持这项运动的原因,他却忘记了。
一点不剩地忘光了。
他的记性一向不是怎么好,所以渐渐学会了把东西记在纸上。
就因为这样的习惯,迟钝的他,也终于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什么东西。
一些就算看了记录,也只能知道曾经有些人来过自己的生命,然后,又被自己忘记了,仅此而已。
每张纸上都只写了几个简单的词语。
像是泽田纲吉、泽田,纲吉、阿纲,又或者是像厉害、强、崇拜、喜欢这样的字眼。
他有些模模糊糊地明白,自己说不定喜欢这个叫阿纲的人。
可是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记得他。
同样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听名字应该是男生的人。
就算不理解,依靠动物的本能的敏锐,他还是很小心地收藏了一样东西。
一样包在那些纸张里的小东西。
一枚有着太阳花纹的黑色戒指。
他同样好好地将那些自己随手记的东西给安放好了。
似乎那些浅薄的纸片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诸如重要的回忆,或者是珍贵的人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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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事件七:
北意大利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最近开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只经营糖果,生意却意外地好。
因为——那家店的主人是一个能吸引许多女顾客上门的美男子。
故事七:
蓝波开了一家糖果店,一家很甜蜜的糖果店。
里面摆上了他自己最喜欢的糖果,招牌糖果一定要是他最喜欢的葡萄味。
但是,与葡萄味糖果平起平坐的,还有橘子味。
关于橘子味的糖果,蓝波一直都没有特别的喜欢。
可是他却在招牌里打上了这个项目,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惊讶。
和橘子事件一样,从开这家店开始,他就总有一些莫名的妄想。
他一直在幻想,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时间,有谁推门进来告诉自己,他很喜欢橘子味的糖,那个人肯定很温柔很可爱,很让他喜欢。
他同样也有幻想过,在自己突然向童年时一样哭起来的时候,有人用手温柔地摸自己的头,然后把自己喜欢的糖果塞给自己。当然,这些只不过是幻想罢了,一点都不现实。
他做的梦也都很奇怪。
比如说他总会梦见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对自己笑。
对方的轮廓很模糊,让他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感受到那笑很好看,那手很温暖。
又比如说,他经常会梦到有谁曾经在自己发烧的时候守了自己一整天。
对方的轮廓不清晰,却分外的熟悉。
可是——他分明没有见到过他。
梦境毕竟是梦境,幻想也终究是幻想。
蓝波当然没有太过在意这些。
他很习惯地忽略了,就像他忽略了那枚一直安静地躺在抽屉里的戒指一样,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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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事件七:
日本某财团老总逝世,由其唯一的女儿继承家业。
那名女子不仅外貌出色,经营手段和战斗力更是少见的优秀。
故事七:
午后的阳光很美好。
凪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朝南的优秀地理位置,让她可以晒到耀眼的阳光。
她瞥了眼桌上还有些剩余的文件,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不小心地碰到了一清早用发胶弄好的凤梨发型。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扎这个可以说是极度没有品味的发型。
只是潜意识觉得这发型和自己丢失的那些记忆有关系。
她发现自己失忆完全是因为她记得自己出了车祸,可是醒来的时候,却莫名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而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很好。
一切都很奇怪。
而她莫名地学会了一些战斗的技巧,一个人可以独身揍飞几个壮汉。
更奇怪的是,她喜欢上了一些自己本不喜欢的发型和衣服。
于是,她肯定了一个事实,自己失忆了。
失忆的证据并不是只有这些。
她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枚刻有雾花纹的戒指,并且好好地保存了它。
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买过这样款式的指环,可是却打从心里认定,这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当她闲来无事画画的时候,也总是会莫名地画出了两个人。
一个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发型与发色,精致的五官和不同颜色的眼睛。
另一个人却画得很朦胧,只有褐色的头发和垂到肩膀的发型是确定的。
她很想把那个人的五官画出来,却怎么样都觉得不合适。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认识这两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对于自己还非常的重要。
尤其是那个,只有轮廓清晰的褐发男人。
她可能很喜欢这两个人。
不,应该是,肯定很喜欢这两个人。
但应该是两种喜欢,一种是依赖,一种是迷恋。
她想要为这两人提名,却始终下不了笔。
最后,也只是简单的在纸张的角落里签下名字。
可是,她所签的并非是凪。
而是——库洛姆?髑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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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事件九: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哥列家族门外顾问里包恩因不明原因失踪。
整个家族陷入混乱,十一代首领独挡一面,稳定情绪,幸运地没有让家族毁灭。
这点在彭哥列的历史上留下光辉的一笔,当然这是后话了。
故事九:
里包恩。
这个名字报出去,在意大利范围内应该是没有人会不知道的。
在婴儿时期,就被称为最强的杀手,被彭哥列九代首领所疼爱。
恢复长大的样子后,更是让人闻风丧胆,传闻看到过其笑脸的人,就会到达另一个世界。
里包恩走下飞机,黑色的短发在空中稍微飞了下。
日本这似乎比意大利温暖一些,太阳并不强烈,却很温暖。
他伸手拦了辆的士,没有说目的地,只是让司机带自己转转。
里包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日本来。
他只是突然间很想到这个国家来。
这个,当年初代隐居后所在的东方岛国。
红色的车子慢慢往并盛町开去,里包恩的眼睛始终涣散地看着窗外。
蓦的,他的眼睛慢慢聚焦,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幢很普通的民宅上。
“停一下。”他很凌厉的声线说道,车子的加速度慢慢减小,然后停下。
他的眼睛盯着那栋红色顶、白色墙壁有些老旧的房屋。
这幢和周围房子没有什么大特别的房子,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熟悉感,和奇怪的温暖感。
杀手独特的第六感,又或是别的什么情绪让他想象着里面。
可能很久很久以前,里面有什么少年每天都晚起,然后匆忙地叼着面包拿着书包跑出家门。
可能很久很久以前,里面每天上演一些看似吵闹,实际上却很温馨的场面。
又或者很久很久以前,少年的朋友总是来拜访他家,手上拿着好吃的东西又或者是好玩的东西,亦可能是要补习的作业。
他的思维越来越天马行空,连这家人的组成也有考虑到。
这家人一定有一个很温柔很贤惠很漂亮很体贴的母亲、有一个心胸广大英俊帅气的丈夫以及一个很可爱很乖巧的儿子。
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庭。
他的目光慢慢移到门口的一块牌子上,上面写着“泽田”二字。
他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姓。
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总结于,可能是自己过去所暗杀的某个人的名字,便也没有再在意。
“开车吧。”他如是对司机说道。
车子慢慢开启,随着时间的变化速度加快。
他眼睛的焦距也从那房子上移开,继续涣散起来。
当离开那幢房子的时候,他好象想起来曾经是有和哪个叫泽田的人关系很好。
可是他想不起来对方的长相和名字,同样也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他只是记得,印象中有谁姓泽田。
可是却不记得,到底谁是泽田。
他忘记了,有谁像刚刚那幢房子一样,来过自己的世界,然后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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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事件九:
意大利复仇者监狱最大囚犯越狱。
越狱方法不明,原因不明。
可是却让人群陷入了恐慌。
故事九:
六道骸一个人独自走在沙滩上。
海很蓝,是那种很深很深的蓝,让人心旷神怡。
与海相连的天也很蓝,却是那种很浅很浅的蓝,六道骸更偏爱那种。
六道骸是引人注目的,这点是所有人都承认的。
先不说他那俊美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
也不说他那飘逸的长发和奇怪的发型。
就单他那双异色的眼眸,就相当有回头率了。
他的那只里面印有黑色六字的眼睛,包含了他前世今生的记忆以及他强大的战斗力。
现在,他相当感谢那双眼。
因为,它让他找到了自己,弄丢的,非常重要的记忆。
他在海边的一个小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深呼吸了一下,带着和刚刚不同的轻佻笑容,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意外地沉重,即使嘴角僵硬,也始终带笑。
“好久不见,彭哥列。”他靠在门的边上,对坐在床上的那个人说道。
即使没有什么灯光,骸也看见那个人的瞳孔猛得放大了一下。
他无力地伸出手,向着骸。
骸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黑色的靴子和做工并不精细的地板相互碰撞,不停传来咯吱的声音。
“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呢。”嘴角拉起笑容,骸说道。
“还好这只轮回之眼帮助了我,否则我大概一辈子都记不得彭哥列你呢。”
他一直在笑,一直看着泽田纲吉。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笑容一直都很温柔。
自己的眼神里流露出带着悲伤的怜爱。
他看着泽田纲吉,过往的很多记忆涌了出来。
他回忆起最早的时候,自己在树林里与他相遇。
当时的他像草食动物一般的弱小,自己也不屑于去夺取他的身体。
可是后来,就是如此弱小的他,打败了连人间道都开启的自己。
那时候被火焰包围的他,又是如此的美丽。
指环战的时候,之所以放走那个彩虹婴儿,就是因为怕那样善良的他,会为此担心。
他不想看见他为别人担心。
这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喂,彭哥列。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他对着那个已经无力动嘴的人问道。
“为什么要拜托我来消除所有人的记忆呢?就因为你生病了?”他呢喃,声音越来越轻,频率越来越低。
“为什么,要让我也弄丢关于你的记忆呢我可是很想夺取你的身体呢。”
泽田纲吉起身,大口地喘气,手一直指着这小屋右侧的桌子。
骸把他压回床上,走到桌子那边,拿起桌上的小本子。
随手翻弄了两页,然后一些很随意的字让他的动作顿下,眼里带了些不信。
他转头看纲吉。
用那种很困惑很诧异的表情和眼神。
可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在这间狭窄而又昏暗的屋子里,六道骸好象感觉到有谁的呼吸停止了。
带着一丝不相信,六道骸一步步走到纲吉的床边上。
很轻地走着,很慢地走着。
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些什么沉重的心情。
他坐在纲吉的床边。
手伸向他的鼻下,想感受一点,哪怕是微弱的呼吸。
可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六道骸手中的本子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地方出现裂痕,又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
他感觉到那一刻,自己很软弱。
软弱到,有什么东西,顺过两颊滑到嘴角。
“亲爱的彭哥列,我刚刚真正想说的是,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忘记你呢。”他喃喃。
如果不记得泽田纲吉他就不用承受这样的感觉。
如果记得泽田纲吉,他就可以再次看到他。
那么,他选择:去承受,这种能让自己掉泪的疼痛。
something was remembered by rokudo mukuro。
[尾声]
云雀恭弥依旧在那个叫并盛中学的地方做着校长,即使他依稀记得一些什么。
狱寺隼人保护着他的家族,像保护什么他不记得的东西一样。
山本武带领他们的队伍打进了世界,他不去理睬丢失的记忆,专心于棒球。
笹川了平找到了女朋友,和妹妹女友幸福地在一起,将那些初恋的东西丢了。
蓝波的糖果店生意越发兴隆,他还是会做着那样的梦,可并没有太在意。
凪经营着父亲遗留的公司,她还是在画画,却不再追究那个长相不清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看似没有任何关联,实际上却有着什么交集。
他们同样忘记了什么人,同样弄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他们同样有着一枚不知哪来的戒指。
他们忘记了同样的人,丢失了与彼此在一起时的记忆,共同有着属于自己的彭哥列指环。
里包恩还是回到了彭哥列去做他的门外顾问。
十一代目没有说什么,家族成员没有说什么。
一切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平静。
六道骸还是回到了监狱里。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某座坟墓边上。
他的两眼无神,海蓝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很凌乱。
就像和那时候的天空连在一起的海一样的颜色。
在日本的某个无人海边,有一幢设计得很简朴的小屋。
有什么人在那里住过,只是如今已经不见。
房子里的某张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本子。
上面好象很清晰地写着:
“我真的很喜欢所有的人。所以希望大家忘记我,不要为我悲伤。”
“我最喜欢骸了。所以我希望骸能记得我,在最后,记得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