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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带走了我们美丽的容颜,可是它始终带不走的是留在心底深深的美好,还有那些记忆中的往事,任凭雨打风吹。
——题记于2003年夏末
(一)
静静地站在路口,男人的目光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身影,期待着与女人相见。一种莫名的感觉使男人的目光被一个急急地走进路边电话厅的女人吸引。果然,男人手中的电话悠然又急急地响起,你在哪?女人温柔带着急急地问。我就在你的身边,我已经看到你了。男人似乎依然平静地回答,又举手向着女人的方向挥了挥。于是,男人与女人隔得很远,却又相视而笑。
(二)
走进预定好的茶座,男人与女人相对而坐。茶座里回荡着“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你牵肠挂肚”
女人,低低地眼神,看着桌面,手似乎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让人看了就可以知道她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点燃一根烟,默默地重复着吸烟,磕烟灰,眼睛默默地看着女人转动茶杯。谁也不想打破沉默。
(三)
为什么总看着我?怎么不说话?女人似乎幽怨地说,但明显带着一丝调皮地。没什么的。
男人回答。说点什么吧,总这样看着我,让我不安。女人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恩,听你说吧。男人微笑了。
(四)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愿意听吗?
当然好,你讲吧。
?
(五)
有一个很天真的女孩子,那年,她13岁,整天只是知道风风火火地与伙伴们嬉闹。突然的一天,一个男孩,一个相识了很久的又是同班的男孩,有些紧张却满是勇气地对她说: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以后作我的老婆!为什么?女孩漫漫不经心地看着男孩,并没有将下手中正把弄着的一朵花丢掉。因为我喜欢你!男孩挺了挺还是很单薄的胸膛大声地说。是吗?那好吧!我答应你了。女孩依旧漫不经心地说,并没有停止把弄手中的花。
女人幽雅地拿起侍者刚刚送来的咖啡,没有放糖,浅浅地抿了一口。?
(六)
男孩学习成绩并不怎么好,终于被学校留级了。开学的时候,男孩约出女孩,来到她答应她他做他女朋友的地方。男孩很认真地看着女孩。女孩成熟了,比以前更漂亮了。我们以后不能经常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忘记我?男孩问。不会的。女孩回答。能给我一个保证吗?男孩似乎不是很相信女孩的话。答应我,等我到20岁。到那个时候,我娶你!好的,我答应你!女孩似乎坚定地回答。要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你有了别人,忘记了我,你将怎么办?男孩似乎非要女孩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那要是那样的话,就让我一生孤独。女孩回答。男孩紧紧地将女孩拥在怀里。
男人,又点燃一根香烟,却没有吸,只是任凭香烟在男人的指间慢慢地燃着。?
(七)
以后的日子里,女孩依旧风风火火地来来去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女孩忽然喜欢上了同班中的另一个大男生。那个男生比女孩大几岁,高高大大地,很英俊,一举一动似乎满是阳刚的美。于是,女孩的日记里开始记满对大男生的倾慕与爱恋。这事情,不知道怎么被男孩知道了,男孩纠集了平日里的几个好哥们,找到那大男生,准备好好地教训一下大男生。女孩出现了,大声地对男孩喊:我不喜欢你了,请你不要干涉我!男孩默默地看着女孩,很久。最后,男孩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棍棒,默默转身离开,走出不远,男孩回过头,眼中含着泪水对女孩说:你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但愿你没有忘记。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女孩这时才又猛然地记起对男孩说过的那句话。从那以后,女孩再也没有看到男孩。从那以后,女孩开始与大男生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女孩无意之中发现大男生不只是与自己交往着,同时还与几个女孩来往着。于是,女孩狠狠地打了大男生一巴掌以后,一路哭着跑回了家,将几本写满对大男生的爱恋的日记撕了,又烧了。
女人用低低的声音讲述着似乎别人的故事。?
(八)
女人将垂下的一缕发丝,柔柔地抚在耳畔,眼神离开手中的杯子,飘忽得很远很远。
男人静静地听着。?
(九)
从那以后,女孩默默地开始独来独往。学习,考上师范院校。忽然,在女孩休暑假中的一天,女孩的女友告诉女孩,男孩回来了。男孩结婚了。男孩找到女孩,女孩问男孩这些年怎么样。男孩告诉女孩:他去了南方,打了工,很辛苦,但是男孩一直也没有忘记女孩,他要赚钱,到20岁的时候娶女孩做妻子,是这样对女孩的承诺支撑着男孩可以忍受在外的漂泊、无助、凌辱。当男孩认为该到他履行他对女孩的承诺的时候,男孩回来了,但是男孩听到的还是女孩在与大男生交往着,于是男孩默默地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一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女人结了婚。男孩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擦着眼中不断流出的泪水。女孩默默地听着男孩讲述男孩几年来在外的漂泊、无助、凌辱。克制着眼泪没有流出来,当她觉得要忍不住的时候,女孩静静地转过身,静静地离开了男孩。女孩回学校读书了,在那以后,女孩整整两个多月没有回家,尽管学校离家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只是默默地独来独往,只是在深夜,女孩会默默地被自己哭醒。女孩毕业了,回到家乡一所学校任教。
男人喝了一口杯中已经凉了的咖啡,苦涩的味道让男人微微地皱了一下眉,但马上舒展开,又继续静静地听女人讲着。?
(十)
在家人的安排下,女孩与一个也是相识了很久的男人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孩的丈夫,是一个让她始终感到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男人。女孩的丈夫,是一个让她感到总是盘根错节地男人。女孩的丈夫,是一个让她感到似乎有爱又似乎没有爱的男人。女孩的丈夫,是一个让她感到在伤害着又不忍心伤害的男人。
女人忽然停下了,看着男人眼中的泪水。?
(十一)
你是一个让我感到自己还是女人的男人,能够与你相识,是我生命之中的幸运,谢谢你让我感到我还是女人,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的时候与机会。尽管我的生活现在很是不开心,但每每想到你,我都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我的心中,又有了柔柔地感觉。女人专注地看着男人说。
男人默默地走到女人的身边,将女人拥在怀里。
偎依在男人的怀里,女人的几滴眼泪悄悄地润湿了男人的肩膀,宣泄着隐藏心中的脆弱。?
(十二)
我知道我不能带给你太多的幸福,但走近感觉中的美才会在相互拥有的瞬间升华为一种永恒的系念,这样才创造了思念的翅膀,并为着梦而温柔的扇动,没有梦,就不会来看你。以前你在我的心中温柔如花,而今见到你依然如此。
老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也许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但我还是想这样叫你。以后的日子里,你将是我心中一件精美的瓷器,我会细细地品赏,只要有你存在,我就不会再孤单。在岁月的河流里,红尘有若莲花不沉的盛开,相信珍视你的人不仅仅是我?
(十三)
男人和女人先后走出茶座。
暮色布满城市,街市上满是各自匆匆归家的路人。
夜色如水。?
(十四)
往事,纵然注定是一幅永不完整的风景,却成为生命之中不断闪现的窗口,让男人与女人一次次回眸。
世故渐渐侵蚀岁月往昔的纯真,无奈慢慢融入红尘今日的风采,故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