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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想的那样,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取缔“法轮功”的通知,一时间,堆在王梦宦仓库里的那一百多万册法轮功的书籍毫无疑问地被查封了,由于印刷量巨大,又属非法出版物,他还将面临巨额的罚款,对他来说正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至。他的大酒店也因为藏污纳垢而被勒令停业整顿,我接到他的电话时,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濒死的野兽。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那流浪汉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事和小姐商量。我用今天事多,现在脱不开身为由,让他等一会儿。因为我们的计划就是先送赌徒“上路”果如所料,那赌徒盼着能一亲夫人的芳泽早已迫不及待,见夫人今天主动送上门来,早就魂飞天外了,所没有想的是,那家伙竟用近似强奸的速度做了那事,甚至连我都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被麻翻在地,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替他换上原来的衣服,重新把他放到那个小旅馆里原来的那张床上,在塞给旅馆的小老板一沓钱之后,我告诉他,就一口咬定他在这儿住,其它的都不要理睬。忙完后,我没有忘记让张之望给黄大林的小弟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告发他们大哥的那个人现在正睡在某某小旅馆里。
下一步是那个流浪汉了,对付他也没有原来想像中的那么困难,这个憨厚的老实人,在女演员流泪吻别的表演中轻易地就着了道儿。看到他昏昏地睡去,我们替他换上原来自己的衣服和装束,再用灰土揉脏他的脸,趁街上夜深人静时再把他放回原来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忘记在他身边放上半合剩饭。
忙完了这一切,天已经快要亮了,我的心情非常舒畅。一个多月的试验终于结束了。我想像着明天一早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当流浪汉和赌徒从梦中醒来时会是个什么模样。当他们再找到我现在的地方时,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时,会是种什么感觉。对我来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地在明天一大早就去退房、退车、结帐、走人!
女演员既兴奋又不解地看着我忙碌着这一切,对了,她可怎么办?让她再去找王梦宦是不可能的了,我把头转向她问:“你怎么不去休息?”
“我休息,那你呢?你不会也趁我睡觉时把我扔到什么地方去吧?”
“那怎么会?我怎么舍得呀!”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耳朵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为了艺术,你可真有献身精神呀!今晚做的好极了!”
“去你的艺术吧!”她一把推开我:“你当我真的相信你在拍什么鬼戏?我早就知道你在捣鬼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我还是喜欢你。”说罢,她转身去了卫生间,我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在里面大喊着:“来呀!你这个骗子,你不敢来为我搓个背吗?”我抛弃了自己那虚伪的“骑士风度”同时,我也真的想彻底的放纵一下自己。管它妈的,我反正也知道了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试验之结局
小旅馆里,赌徒被他嫖宿过的暗娼推醒了,他揉揉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他挺身而起,四周望去,室内景物依旧。他的目光扫过挂在墙上的日历,那上面清楚地表明是自己赢钱的那天晚上,六月十八日。自己记的很清楚,那天自己进了这小旅馆时还大声的念过6——1——8!——就要发!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又迟迟疑了很长时间,才低头以极慢的速度穿衣服,心里在想着什么,口里也在嘟哝着。
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他笑笑,她也笑笑。终于,他忍不住问道:“昨晚是你吗?”看来他还沉浸在和太太亲热的回忆之中。
“您说是谁呢?”她说
他不说了,努力地回想:那房子、车子、漂亮的太太,还有那美食、红唇和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仆人。怎么一切都是像梦一样的呢?不对!那美丽的西湖,青岛海滨的浴场对了,还有那赖总的头衔。想到这儿他记起了自己的那应得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可眼下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慢慢地套上鞋,对,打个电话。他习惯性的伸手摸腰间的手机。但那儿什么都没有。他走出房间,那暗娼职业性的招呼:“走好,欢迎您再来!”他走到服务台,看到老板正在忙碌,就招呼一声:“喂!昨晚是谁把我送这儿来的?”
老板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自己来的吗?”
他挠了挠头,真的有些迷糊了,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在做梦?不行,还是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刚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呯的一声,门被人撞开,几个大汉闯了进来,一个人一眼就看到了那赌徒,手指着他说:“就是他,是他出卖了我们的老大!”
随着一拥而上的拳脚,赌徒被打的满地乱滚,这时受惊的小旅馆的老板拨打了110,不一会儿,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打人者一哄而散,被打得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赌徒终于明白了,自己并没有在做梦,自己是被人耍了,当警察走进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我要报案”
街道边,流浪汉在哗啦哗啦的扫街声中醒来,看看周围,依旧是晨练的人群,人们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存在。再看看身上,一个劲的发呆发怔。直到扫街的扫帚扫到了身边,他才站了起来,并本能的拣起了那半合剩饭。
他躲开扫帚,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这个梦可真美啊!梦中的小姐、管家,还有那典雅的别墅。梦中的自己回乡时的无限风光,那建设中的学校、桥梁、工厂。那欢迎的人群和络绎不绝来访的高客,还有那等待着自己的姑娘!这个梦做的多好啊,如果永远不要醒来该有多好。他分明还记得,那小姐带泪的笑靥和火辣辣的香吻嗯,对了,吻过了后,自己的梦就醒了。望着身无分文的自己,现在梦醒了以后该怎么办?对!回家!发财的梦已经醒了,回家是唯一的选择,可路费呢在这个城市里,自己认识的人只有那小餐馆里的那个名子叫小丽的女孩,想到自己在梦里曾经送给她一辆自行车,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我与女演员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急忙爬起来给李志奇打电话,我必需要确认我的善后工作不留痕迹,得到李志奇肯定的答复后,我的心放下了大半。现在的问题是,我身边的这位可怎么办?
放下电话,我坐到女演员的身边,她仍旧像只慵懒的金丝猫一样睡着,我看着她那闭着的眼睛上那长长的睫毛,忍不住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耳朵,她其实早醒了,这时她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腰,我们又滚成了一团。过了一会儿,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拍戏的呀?”
她放开了我,伸了一个懒腰说:“你的这套把戏,哄哄外行还行,可你别忘了,我可是个专业演员!”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自从那电视监控事件以后,我就对那位赖总产生了怀疑,他表演的太逼真了!我自认自己也是个很不错的演员,可我就做不到那样,而且像他这样的演员不可能默默无闻。我突然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假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演员,也压根儿不知道有监控系统,那么,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所以我从那时就开始注意你和赖总的一举一动了,怎么样,我说的在理吗?”
“你可真鬼!”我用手点了一下她那挺直而好看的鼻梁“既然那时你就看出来这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投入啊?”
“假戏真做嘛!我是演员,当然要尽我的义务,再说,这也是对我演技的一种挑战,对我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她笑着说。
“你那么聪明,那你怎么还让人给玩儿了?”我暧昧地说
“到底是谁玩谁呀!”她也泰然自若的回答
我心里一跳:“你果然不是个凡角!我可碰到高手啦。”我赶紧拉她赶床“好啦,我的大明星,我还要处理善后事宜。”她撒娇地说:“人家这样怎么起床,你抱我去卫生间吧!”我只好抱起她把她扔进浴缸,再给她涂抹了一遍香皂才转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