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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席家墓园里。”
“都死了?”
“嗯。”
“怎么死的?”
“自杀。”
……
我清晨醒来时席湛已经没在身侧了,我伸手推开窗户看见尹助理正在庭院里侯着。
我皱眉问他,“席湛呢?”
尹助理笑着解释道:“席先生很早便离开去席家私立医院了,他吩咐我送时小姐回桐城。”
我不太愉快的哦了一声。
尹助理懂眼色的问我,“时小姐不开心?”
我扯了扯嘴角说:“没有的事。”
其实就是早上醒来不见他人心里落寂。
尹助理送我回了我的公寓,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有医生来为我换药,我亲眼看见腿上的伤口,其实没有多严重,主要是背脊的问题。
我背脊被压的厉害,经常发痛。
待医生离开后我坐在轮椅上自力更生的兑了一杯中药喝下,然后给席湛发了短信。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很快回我,“月底。”
现在才月初……
或许是怕我多想,席湛接着又发了一条消息,“我过几日要回芬兰处理一点事情。”
提起芬兰我就想起那个赫尔小姐。
赫尔的家族与席湛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她即便是惹恼了席湛,他也对她手下留情了。
像席湛那样的男人很难给人留情面的。
虽然席湛给过赫尔教训,但赫尔伤我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以后得找个机会讨回来。
我没有再回席湛的短信,接下来的一个月席湛都没有联系我,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的状态,我期间问过尹助理,尹助理解释说:“席先生以前经常一个人独自出行,在此期间很难联系上他,只有待他回桐城。”
我担忧问:“倘若他有什么事呢?”
尹助理坚定道:“不会的。”
我诧异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
“时小姐,因为他是席先生。”
因为他是席湛所以他便不会有危险?
我无法理解尹助理的这种认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担忧席湛在芬兰又会受什么伤!!
他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怎能一直折腾?
就在我担忧的快要抑郁的时候席湛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允儿勿念,三天后归。”
他知道我念着他但却现在才联系我!
心里说不怨是假的,但席湛的这条消息像是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我再也不用那么焦急的担忧他的安危!
这一个月以来我身上的伤口都结疤愈合了,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公司里的。
时家的生意因为搬到桐城之后越发的艰难,很多东西都要一步一个脚印重新打基础。
好在胜在有根底,不会那般无措。
这天我正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谭央突然给我发了消息,“时笙,你在哪儿呢?”
我回道:“在公司。”
“我昨天刚回桐城。”她道。
我礼貌的问:“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有劳斯莱斯的最新款?”
谭央的目的不言而喻。
“停在公司的,你过来取吧。”
我对这些东西不抠的,毕竟也算是交朋友,谭央到的时间很巧,我正准备下班了。
我拿着车钥匙下楼,她看见我欢喜的同我打着招呼,“时笙,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说完她就递给我一个布袋。
我打开瞧见里面是一盒奶酪。
谭央笑着解释说:“威尼斯的特产,我就给你带了,你别嫌弃啊,谁让我那么穷的。”
我抿唇笑问:“你好歹是谭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那么穷?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考驾照?!”
她都还没有十八岁,我这是白问。
“我偷偷的开,不会有事的。”
我见识过谭央的厉害,所以将车钥匙放心的交给了她,她收起来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比起她之前的冷疏,如今的谭央似乎过于热情,难不成是因为开口问我要车不好意思?
谭央拿着车钥匙就离开了,恰巧这时助理给我发了消息,“时总,晚上临时有个宴会。”
我发消息问他,“什么宴会?”
“谭智南的生日宴会。”
时家最近和谭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再说是傅溪介绍的朋友,这个宴会有必要参加,也难怪谭央今日会回桐城。
我问助理,“在哪儿?”
“游轮上。”
助理下楼来找我,我回家换了一身礼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这才随着他去了海边游轮。
谭智南没请什么生意上的朋友,都是一群和他合得来的朋友,但游轮上也有不少人。
因为是谭智南那个圈子的,所以游轮上的人我大多数都不认识,待着也着实无聊。
我和助理找到谭智南给了他一份礼物,他接过笑着问:“时总,你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笑道:“喊我时笙吧。”
谭智南指了指远处正在跳舞的傅溪,解释说:“原本听说你受伤不想喊你的,但傅溪说今晚请了大嘉宾,不邀请的话你实在过不去。”
我好奇问:“什么大嘉宾?”
“顾澜之。”谭智南勾了勾唇,看热闹般的说:“他刚回国,想着邀请他在我的生日聚会上演奏钢琴,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答应了。”
闻言我沉下脸吩咐助理随我离开,谭智南在身后喊着我,“时笙,你不会是还惦记他吧?”
我转身瞪过去,“胡说八道。”
我和顾澜之两人之间早就成为了过去,如今不见面对彼此都好,可偏有人不安分!!
我不清楚傅溪为什么要让谭智南邀请我,但我现在绝不能见顾澜之!
并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心底放不下之类的,只是觉得能少见面便少见面,以免引起大家的误会。
毕竟我和顾澜之出现在同一公开场合容易闹上热搜,我这样想无非是怕席湛会看见,说到底是我怕他误会。
能避免误会尽量少避免,我不再理会谭智南而是转身下了游轮。
可怪我自己作死,偏偏在下游轮之后歪着脑袋望游轮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便看见在游轮边穿着黑色西装衬着月色清晖、如清风朗月般温润的男人。
我失神喊着,“顾……”
不对,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