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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周老爷收服了心腹汪护卫,这才能安心一边为民请命继续治理地方,另一方面派出汪护卫寻觅此高人,不仅仅是一己私利,更多的是他认为此高人可以帮助自己造福一方,同时带领迷茫中的大众走向那闪亮的“智慧之路”,若能寻回老者不至于让自己的期盼成空。
周老爷对汪护卫有知遇之恩,又有兄弟之情,此人对周老爷是誓死效忠,这才能让汪护卫磨破几双鞋,不畏艰险跋山涉水,也算是苍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汪护卫找到了那位老神仙。
当汪护卫看到老神仙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为什么老神仙一去不复返了。
院子里陆陆续续又各种伤病人员进来排队,也同时有拿着药包回去煎药的病患,原来坐在正中为大家诊治的正是老神仙。
如今,老神仙神态略显疲惫,他每天要为无数的病患诊治,休息时间甚少,有时候也只是打坐中休息一会儿,在外人看来就相当于是不眠不休。
老神仙救活了镇子上许多人,这让老神仙的威名在本地传播开来,周边的患者都来了,这才让张府“门庭若市”。
好不容易等到靠近了老神仙,汪护卫瞪大双眼仔细的观察着老神仙的样子。
果然如周老爷所说,老神仙是鹤发童颜仙姿卓越,一袭白衣显得仙风道骨洒脱异常,举手投足间只有飘逸,似乎是不带任何世间尘埃的存在。
再看老神仙把脉的样子,汪护卫更加是惊奇万分。
老神仙看都不看顺手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病人的脉门上,“望闻问切”四字在老神仙这里只剩下“切”。
按照古人流传下的看病程序,首先要对病人进行“望闻问切”才能诊断病情,然后再根据病情用药。
所谓的“望闻问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最早应源于《难经》。
曰: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
然: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经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内知之曰神,此之谓也最早使用四字联称,则应处于《古今医统》:"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
汪护卫看着老神仙的样子,他内心就泛起了嘀咕,“这人虽然外面惊为天人,一派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可是为什么看病也不看病人只是在把脉,而且把脉还不看病人,竟然能瞬间将手放到病人的脉门上,这也太神奇了吧。”
“不过,能够让周老爷那样尊敬的人,想必有他过人之处,虽然他很神秘也很神奇,可是这看都不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想着想着,那汪护卫看老者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了,一脸的疑惑和不信服。
而老神仙则依旧在给那位浑身滚烫的老妇人诊脉。老神仙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根本不看老妇人一眼,只见他号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于是对着身边的中年郎中说了几味中药。
旁边那中年郎中则快速的记录着,写完后将药方交给生活的小厮,让小厮带着老妇人去抓药,老妇人看到老神仙点头,那妇人瞬间脸上泛起了开心的笑意。
她知道老神仙点头那就代表着问题不是很严重,何况她还有一家患者要照顾呢,她可不能那么早的就去世,此刻老者的点头对老妇人就像一剂活命的定心丸,那能不搞笑嘛。
老妇人微笑着起身刚要离开,站在老妇人身旁的汪护卫不答应了。年轻人也就是血气方刚,同时也是经验不足,涉世未深,对世间很多的事情,他们只喜欢用冲动来解决。
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是脑袋一下子热血沸腾,一下子又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总是在情绪中扮演着善善恶恶的奴隶。
完全就是情绪控制的傀儡,也正是因这一方热血,才能让很多故事多了一点色彩,同样的,事有两面,好坏相伴而生,对错从不独行。
汪护卫再也看不下去老者的做法,他也不管身后排了多少的病患,他一下子脑门充血,立刻就头脑发热,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但是出于对老者的尊敬,他还是很礼貌的对着老神仙施礼。
汪护卫双手作揖,身躯微微向前倾对这老者深鞠一躬,然后抬起双目,平视老者,然后说道:“老神仙,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那老妇人一见汪护卫又不安分起来,立刻拉着汪护卫的衣袖,对着众人解释,“这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的。”
“老人家,这人对你太不负责任了,我必须和他理论。”汪护卫见老妇人对那人深信不疑,更加让汪护卫恼火了,于是有点怒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记录的中年郎中颜色立刻变了,但见他眉头抬起,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说话的人。
“呵!年轻小伙子,见识短浅,容易冲动。”那中年郎中心里想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汪护卫,但见汪护卫风尘仆仆的样子,背后还背着一把剑,说话口音也不像本地人。
于是那中年郎中轻咳一声“咳”,然后对着汪护卫说道:“年轻人,看样子你是远道而来,我们不怪你,赶快扶着老妇人去抓药吧。”
“老先生我虽然年轻,可是我知道那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眼前着老神仙却看都不看,这样的怎么能够诊断出病人的症状呢?万一草菅人命怎么办?”汪护卫挺身而出,对着中年郎中说道。
汪护卫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一直在闭目端坐的老神仙,而老神仙依旧神态安详,只是脸色略显疲惫罢了,也许是长久以来劳累过度了。
就在汪护卫和老郎中争论的时候,那位老神仙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在闭目正坐,还真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于此同时,后面排队的人都在纷纷指责汪护卫。
“这谁呀,怎么来这里捣乱了?”
“赶快出去,别耽误我们是世间。”
“真是不知好歹,连老神仙都开始质疑了。”
“看那样子,就一外地人,根本不知道老神仙有多么厉害。”
……
大厅上立刻响起了一片的指责声。此时,那中年郎中则对着后面喝到:“需要喧哗。”一瞬间那些乱评价和窃窃私语的人都开始安静下来。
“万物皆在道内,何须睁眼,睁眼所见真的就是所见到的真实吗?”大厅内响起了浑厚有力的话语。
人们齐刷刷安静下来,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一只端坐的老神仙。
汪护卫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不觉一惊,就像在耳边响起的洪钟大吕,突然感觉自己内心一片光明,那感觉真的好神奇,就连刚才让汪护卫上火的那股无名怒火也已经被消灭的所剩无几。
那声音就像一股甘露一样滋润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汪护卫活了二十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奇遇,他竟然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表面慈祥的老神仙。
与此同时,老神仙微微张开双目,但见老神仙的眼光囧囧有神,似乎能洞穿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当那目光扫向汪护卫的时候,汪护卫就像被火光照耀一般,瞬间觉得光明无比。
当老神仙看到汪护卫的时候,老神仙对着汪护卫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不远万里跋涉来,全因恩人付重托,此刻老朽身难撤,他日再见有缘人。”
当老者对着汪护卫缓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汪护卫惊得眼睛大大的瞪着他,他不得不服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了。
当那些话语传入汪护卫耳中的同时,汪护卫似乎和老神仙的心声是互通的,汪护卫听到的分明是几句诗,可是他内心却很明显的被老神仙通化了。
汪护卫感觉到老神仙的心与此同时对着自己说:“周老爷可好,你受他所托前来找我,可是我目前走不开,他日我们还会再见的。你且不要着急,夜半三更我在大榕树下等你,有些事情要对你托付。”
汪护卫一个耳朵却听到了两种声音。
老神仙舒了一口气,看着汪护卫的背影,眉头却紧皱,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老神仙在看看一直在辛苦排队的大批灾民,默默的叹了口气,依旧端坐身形,然后闭起眼睛。
一旁的中年郎中看到老神仙的样子后,他立刻明白了老神仙的意思是可以继续看病了,于是他清了下嗓子对着排队的人群说道:“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老神仙现在开始给大家诊脉。”
远远望去一尊类似于道家“三清”形象的老人闭目端坐于大厅正中的椅子上,飘逸的神态和安详的外貌以及他在镇上救死扶伤的涉险经历,还有医术超群的事实,其实在众人眼中他早已被被视为“在世华佗”、“活神仙”。
汪护卫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控制着离开大厅,当他走出一段路之后恍然醒悟过来,他内心那个纳闷啊,真是左思右想都不的其解啊。
汪护卫看看一旁一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老妇人,纳闷的问道:“老人家,我们出来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妇人极其不情愿的看了他一眼,道:“哼!毛头小子,做事不管后果,你也不看看那么多人排队,难道大家都是被骗的吗?再说了,老神仙来到镇子上已经半年多了,你知道被他救活的人都是怎么称呼他的吗?”
“在世神仙”,“活菩萨”,“在世华佗”,“神医”,“高人”……
老妇人提起老神仙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她一口气一直在说老神仙在当地的传说。
据老妇人所说,老神仙之所以到来,那是因为在半年前,这个镇子发生了可怕的疫情,而老神仙的一位故人也同时感染力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