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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以前我从没被人称过为流氓,因为我并没有像其它的所谓流氓一样喜欢引人注目。我讨厌街头一头金毛的小混混,讨厌把头发染成几种不同的颜色因为我不想张扬,更加不想为油漆公司卖无收益的广告;我讨厌街头的那些小混混整天叼着根低档烟,穿着一身的乞丐装,对着走过来的美女只会说那唯一一句会讲的英语“i love you”我从心底鄙视他们,都是一些混不起的草包,假使你真正有能耐的话还用得着去把自己搞得像个怪物一样啊。无出息的小混混,简直是在侮辱流氓的整个群体。
金钱应该是一个不是那种纯粹的流氓可以放纵的基础吧,而习惯又往往是一种堕落的开始。我没钱但不在乎钱也习惯于大把地花钱。钱——我感觉不到它的一丁点好处,金钱只带给我世俗上的堕落。一个重点中学的佼佼学生竟然会有极其放荡的一面。我是从来都不觉得奇怪只是社会是不可能会不觉得奇怪。社会只单纯地认为优秀与堕落是两条永远都无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殊不知优秀与堕落之间仅存在一条分隔线而已。流氓的日子啊!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再来一次。或许那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回忆的年华吧,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对错也不可能有绝对的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年轻就应当是叛逆的,哪有不叛逆的青春?我不信,如果有的话那我就认为他根本就没拥有过青春,流氓——一个什么样的字眼啊?被人看不起吗?我从来不以为然!
爱情——一个无比神奇的东西,我相信爱情,尊重爱情,任何时候都不敢去亵渎爱情。爱情与非爱情总能被人们所感知,但人总归都是人,谁也不能在遭遇到非爱情的时候而坚定的去守着真正的爱情。
我是流氓!但我有着至真至纯的爱,在我所在的重点高中有一位我深深爱着的女生,一位十分之优秀的女生。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倘若你问我一位如此优秀的女生何故会爱上一个臭流氓啊?读过书的人都应该很清楚,在校园中最受欢迎的不可能是一些终日抱着一本什么论,带着几百度近视眼镜的书呆子。除非你真的是十分的优秀又或者你是十分的堕落,那样的话你才会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校园中生活在十分优秀和十分颓废之外的人往往是平平静静,碌碌无为,几年过去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年轻过一样。
我爱的人叫菁菁,同样她也爱我。我喜欢她那双真诚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我能看到自己,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社会所遗弃;我喜欢她发怒的样子,特别是对我发怒的时候,我总有一股上进的力量;我是流氓我不喜欢读书,不期望闻达,但为了不辜负菁菁那双对我有期望的眼睛,我会在其他的领域去努力补偿。纵然我只是个流氓但也要是个不同于群的流氓,最起码我要对得起菁菁那双对我有期望的眼睛。
周末的曙光,黑色的快车朦胧中驶过,像幻觉。超越速度的界限,一个个社会公认的垃圾在肆意地扮演着自己不羁的角色。因为我们是流氓!
又是一个夏夜,我还是和一大群不知能不能算是朋友的人在一家迪厅喝酒,那一天我感到格外的寂寞,寂寞得快要中暑。寂寞——竟使我第一次对身边坐着的妖艳女性产生了兴趣。
“姐姐,能给我根烟吗?”我就这样一个流氓,我极少抽烟就像我以前从没对迪厅里的妖艳女性感兴趣一样。
“哈,我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帅的弟弟啊,”
“那你从现在起要记得我就是你的小弟,你要照顾好我啊。我漂亮的姐姐。”今晚我又一次做了以前从不会做的事,除了菁菁以外我从不觉得任何的女生漂亮,不管她们事实上漂亮与否。我惊讶自己会说出那样一句话。
“好!没问题,啊姐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我的心里轻蔑的笑了一下“你有什么能耐啊,我只不过当你是个会说话的玩具罢了。”
“姐姐”从提包里拿出一包烟,是那种我认为低档的那种烟,点燃一根烟,似乎很享受的吸了一大口。我摆出一副很酷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跳完舞后去哪?”
“睡觉咯。”
“我睡不着,陪我聊天吧”
“为什么我要陪你啊?”
“那我陪你吧。”
“为什么我要你陪啊?无聊!”
“我是很无聊,所以才要你陪或者我陪你。”我再次用眼睛定定地看着“姐姐”
“那看下咯。”
人啊!有时就是那么喜欢扮清高,其实大家都一样的期望遭遇激情,也都希望在特殊的空间和时间不约而同的去放纵自己。
十二的钟声响起,并不发达的小城到处静静的,静得让人害怕,而对于流氓来说十二点才是自己生活的开始。
激情的舞曲响起,dj引领着迪厅的特殊气氛。酒红灯绿下,一个个傻叉面对着成千上万傻叉在胡乱的摆弄着腰肢。可怜的流氓啊!我们都只能以狂舞去不断自己意淫自己,以寻求快慰的放纵感。
我拥着“姐姐”步入舞池,我们在激情的舞曲中彼此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在狂舞中似乎得到一种消魂的感觉,是因为放纵。由舞曲开始到舞曲终了我们都在重复着一成不变的舞步,只是彼此都有意识地越搂越紧。终于舞曲停下来了,我除了得到一些小小的颤动之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这时“姐姐”搂着我的脖子,似乎一脸可爱地说:
“我决定批准你今晚可以陪我聊天。”
我突然觉得贴在我脸旁前的似乎是一条被欲望压抑得快要淫乱群雄的美女蛇。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很美丽,酒红的脸蛋,诱人的眼神,妖艳的着装。面对她热情如火的挑逗,我既然有一种不知是能否算得上是害怕的害怕感觉。不过我深知自己是一个流氓,我只能很酷的回答;“那我们走啦。”
hotel中值班的小姐既然没有半点的惊讶,反而很在行地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夫妻房。笑话!倘若我的另一半将注定是她的话,我倒情愿今晚过后便永远失去记忆,在一次的激情中永远迷失自我。
“姐姐”口里喃喃的胡言乱语“放纵的感觉真好,放纵的感觉真好”不经意间已卸去了全部的伪装,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副洁白的彤体,一副足以使一个自命清高的流氓下落的体态我似乎回想起我和菁菁的一切,我们都互相的属于对方,或许我个人并没权利站在这里。
“可爱的小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做ài。”
一个社会中人都会认为是美女的女人在我面前毫无羞涩的摆弄着身体,一个被称为是流氓的人正在“遭遇”着这一切。这难道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吗?这难道真的就是我所希望的吗?我的思想在斗争,我的脑子里不断出现菁菁那张可爱真诚的脸,那张曾经对我发怒的脸。假使今晚我在这所做的一切被菁菁所目睹,那她会不会还只是以前那一张对我可爱真诚的脸呢?还会不会是像以前发怒时一脸的可爱呢?我懊恼。
面对着眼前的诱惑,我在现实和自我思维中不断反转。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双眼闭起来,或许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并这不是我所追求的,或许我是在折磨自己。
“小弟,你在干嘛,过来啊,我要你和我做ài”人就是一个样,都是在欲望中看不到丝毫的清高和高尚,当然我或许也一样。
当我的眼睛再度睁开时,我既然再也找不到任何靠上去的冲动和任何靠上去的理由了。我爱菁菁,终究我还是没有决定自己能够放纵的权利。
“不好意思,下次吧,等你清醒的时候。”原来我真的和别人并没有什么的不同,我也是一副假清高,也总想有回头的机会。
“我走了,拜拜。”
“回来,你不是男人啊”
“我只是个流氓,就当我不是个男人吧。”我打开房门就要离开这个我不能接受的空间。
“姐姐”站起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脖子,光滑的身体贴紧我,诱人的体香刺激着我我感到心中又一阵的燥热。沉沦就沉沦吧,下落就下落吧我不管。我转过身,用身体把“姐姐”压倒在床上,疯狂的拥吻。就在我们的目光再一次对视的时候,我还是站了起来。
“不行,我要走。”我飞快的爬起来走向门外。背后听到“姐姐”骂声:“回来!有病”
“我是个什么人,是白痴?是傻瓜?还是流氓?”
我是流氓,我第一次感到对自己的生活恶心,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是潇洒吗?是在追求放纵的感觉吗?是在放纵中得到轻松吗?还是在烧钱啊
走出hotel的大门,我完全无意识地拨通了菁菁的电话,一阵“长久”的等待过后。手机的另一方传来:“你怎么啦?怎么还不睡呢?你在干什么啊?明天一早还要上课的啊”
听到这些我既然懂事以来第一次哭了,我哽咽着:“菁菁,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希望是永远。”
“啊?什么?”电话的那头菁菁一头雾水。
“嗯,我知道了,你在干嘛呢?要快点睡哦,明天一定要来上课啊。”
我挂断电话,没有再说一句话。漫漫长夜我并没有回家而一个人猥琐地在城市广场里坐了整个晚上,抽了一整晚的低档烟。
我在不断思索,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