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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好学生?哈哈怎么看也不象啊。”小梅仰着头,有点嘲笑的意味,但是我看见一捅就破的表情好像有点惊讶,中间还掺杂着点别的,具体是什么不知道。我也懒得想。“那你有奖学金吗?”格格好奇地问。
“有,不过,都给别人了。”“给谁了?漂亮不?”小梅好奇地问。“说不上漂亮,是个小偷儿。”
“怎么回事儿?你身上怎么都是怪事儿?跟故事似的,我都有点不相信了“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原则了?”我横眉冷对的说。“对不起,你接着说。”小梅说着吐了一下那让我神魂颠倒的小舌头。
我的脸对着她,伸出舌尖围着整个嘴唇舔了一下。小梅微红着脸,白了我一眼,手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下。估计她看到我的动作,也想到了下午在五里河公园里的一幕。
“当时”没等我说下去,老板拿着菜谱来了“随便点,我请客,看见你真难得,我高兴。哦,对了,菜谱变了,要是想吃以前的,告诉我,今天我下厨亲自给你们做。”老板由于高兴的,一串连珠炮似的说。
“当着这么多美眉的面,你说你请客,这不是埋汰我吗?”我说着,把菜谱递给她们。“跟我还客气什么?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干什么呢?”老板问。
“阿龙在劳动局,你也知道我俩后来的关系,所以太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小峰还是浪荡天涯,不过自从被那匹”兰马“拴住以后就没再泡过别的女孩。
哦,小海回兴城老家啦,听说开了个网吧。还有夏至,现在在南京一个工厂里面当技术。对了,你猜大佛现在干什么呢?““大佛那么老实,能干什么?你们俩那时候可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就是那么个老实人,现在开ktv呢,时不时的给我发个黄段子,老淫荡了“我笑着说。
“真的?”老板有点不信。“那还能有假?我挺想他的,我想等上秋了,天不这么热了,去济南看看他。他老让我去,可是我没空啊。还说我去了,吃喝玩乐他包了呢。“”现在就更没空了,呵呵。
“老板冲着她们三个一努嘴,有点调侃的意味。“呵呵”“点好了吗?”我问她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主食要米饭3小碗,你呢?”小梅问我。“我嘛来个葱油饼。”我说。
“当真你亲自下厨?”我问。“这话说得,你来了我还不得伺候着?”老板说。“那好,给我来个”糖水地瓜银耳“,多加点阿胶枣。我这朋友有点贫血。“我指着一捅就破说。“那菜早就没了,再说现在也没有地瓜呀?”老板说。
“要不我看这样,我给你做个”糖水蜜瓜银耳杏仁“,阿胶枣照加。临走的时候再给你带一包枣,留着回家吃。那可是我特意从山东上的,补血补气老毙了“老板有点炫耀的意味。
“也行。快点就行,饿死我了。”“先喝着,一会儿就好。”老板说着一边吩咐服务员倒上大麦茶,一边往后厨去了“接着说呀。”小梅看老板走了,催着我。“什么哦。”我差点忘了说什么。
“那时候上大一,我跟大佛去食堂打饭。碰到一个小偷儿偷小卖店的两个大面包,就是最便宜的那种。大佛上去就给他俩大嘴巴子,他最恨偷东西的。我当时问他为什么偷面包,他说他饿。我问他是那个系的,叫什么。他打死也不说。
我一生气就到校保卫处查,结果发现他没有父亲,母亲常年卧床,两个妹妹都还很小,家徒四壁。
但是他本人非常上进,还是当年本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考进来的,已经跳了一级,直升大三了,我一激动,就答应把以后所有的奖学金都给他,让他能用这笔钱帮助两个妹妹和卧床的老妈。
这个人后来听说获得东北大学终身奖学金,留校了,估计得死在东北大学了“”那你还挺善良的,啊“小梅有点调笑地说。
“那是我是谁呀谁是我啊”“宝宝,你怎么了?”小梅没搭理我,却站起来走到一捅就破身边问。我这时候才发现,一捅就破低着头,好像在哭,但是声音很小,若隐若现的。“我去上厕所,你们慢慢聊。”我识趣的说。
走出炖菜馆,来到旁边的一个小花坛的边上,坐下来,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顺着缓缓上升的淡蓝色的烟雾,慢慢地把目光延伸向黑幕一般的夜空。
由于光污染和大气质量差的缘故,沈阳的夜空能见度很低。寥寥无几的几颗小星星在夜空中卖力的闪烁着,周围很宁静,可以听到虫鸣的声音。大口的呼吸了几口还算清新的空气,抻了个懒腰,顿时觉得精神好多了。
突然间想到,小姐的本质是什么样的呢?通常给人的印象就是,卖弄风骚、虚情假意、故作清纯、爱财如命、不知廉耻
等等,怎么没一句好话?不对,这只是表象,那里面呢?拨开表面的硬壳,里面会是什么样呢?换一个角度,好好想一下。卖弄风骚是为了多招揽些客人,增加收入。虚情假意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心不受伤害。
故做清纯是为了迎合某些客人的生理和心理需要。爱财如命,我们又何尝不是呢?不知廉耻,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蔑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这些嫖客呢?再仔细想一想。
大多数的小姐都是被环境所迫,才出来卖的。她们出卖肉体,换来金钱,但是我看到的小姐大都生活的不很奢侈。
就连死皮赖脸跟客人要来的饮料,都不会马上就喝,多数都会等到渴了才喝的。按照她们的收入,一瓶饮料根本微不足道,即便是这样她们也不舍得买。
我设想一下:她们的收入大部分用在了改善家庭或者自身的经济条件上,剩下的作为给自己的后路存起来了。
她们忍受着肉体上的长期伤害,这种伤害甚至会延续到以后的生命中。她们冒着无法再生育的危险,忍受着没有倾诉对象宣泄内心情感的煎熬。
她们在风华正茂的年龄不能享受普通人的风花雪夜,款款柔情。不能体会小女孩青春期的感情悸动,和男人的真情呵护。
从我这个普通人的角度,几乎看不到她们有什么光明的未来。那么她们付出这么多,仅仅就是为了换来大笔的金钱吗?
她们所付出的和得到的,在她们心里面真的平衡吗?算了,我不是心理学家,这不是我该想的。我只想享受她们的肉体,享受着她们的柔情似水。
不管小梅对我表现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把它当作真的。享受着一个女孩子的款款柔情,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只要捂住自己的钱包,你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其实这么看来,我也仅仅是一个心理龌龊的嫖客。呵呵,还真是这样。我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对,我跟他们还有区别。至少我对小梅她们的关心是出于真心的。只是我还保持着应有的理性,至少不能因此破坏我的家庭和伤及到我自己。这么想来,还算对自己有些安慰。
“想什么呢?这么深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梅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哦,没什么。抽根烟,坐一会儿。”“你严肃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专注。我都喜欢死了,真的,老迷人了。”
“等我面瘫了,你还不得真喜欢死了?”“又不正经,不过我喜欢。”“对了,宝宝不哭了?她又怎地啦?”我问。“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又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都不叫她一捅就破了,还想怎么样啊?“都因为你点的什么”银耳糖水“。”“那叫”糖水蜜瓜银耳杏仁“。”我纠正她。
“宝宝有病,确实贫血,她是先天贫血性血管炎。”“那我让胡子加点阿胶枣,不是正对吗?怎么这也错了?”“没错,可是她受不了你的关心。你对她太好了,她不适应。”“难不成,她喜欢被虐?”
“呸!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其实我们三个原来都住在我那里,后来因为宝宝有病,不能再在洗浴中心干了,不知道听谁出的馊主意,说租个房子,自己在网上找客人,挣得多,还不累。所以她俩就搬出去了,从打宝宝离开洗浴中心,就没顺过,好像什么事都跟她作对似的。
房主先前说好了是一个月500,后来看是两个女孩好欺负又涨到600。没到2天就跑了一次水。今天又跑了煤气,多危险哪,为了上网,买了个二手电脑,没过2天就不亮了。
找人修,说得7、8百块钱。我劝她回来吧,她又不听。唉”“电脑买什么二手的?新的也不过几千块钱。”“你以为几千块钱就那么好挣吗?”“那倒不是。
只是我觉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选这条路,就得走下去。买个新的多省心呐,还不耽误事。”
“宝宝可不像你那么有钱,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呢。别看她干这个,但是她身体不好,挣得比别人少多了,还得养活她两个弟弟,没剩下多少了。”
“平时除了我和格格以外根本就没人关心她,我们三个也是互相关心,要不然还不得憋屈死。谁知道偏偏碰到你,还那么细心,还那么关心。这不,哭了,我看你怎么办。“”你吃醋了?“我调侃小梅。
“有点。”我没想到小梅会这么说,有点意外。“你可别瞎想,我没想让你帮我们。就像你说的,我也希望我们能做朋友。“小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