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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四拱了拱手,半是客气半是揶抡地说道:“尊驾听仔细了,这舞姬售价是一千银铢。”祁老四把“一千银铢”咬得极重,那钱袋虽然分量不轻,大小却是平常,装满也不会超过二百枚银铢。
只是那付帐的小子身着青衣,多半是哪个富商的小厮奴仆,祁老四面上也不敢怠慢。“二十银铢兑一枚金铢,一千银铢折五十枚金铢──这个价格没错吧。”祁老四伸手捞起钱袋,入手一沉,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他打开钱袋,呼吸顿时一窒。袋里满满的都是黄金制成的铢钱,由于黄金沉重,金铢形制比银铢略小,厚度也略薄一些,但制作精致却非银铢、铜铢所能比较。
金灿灿的钱币一如平常的铢钱外圆内方,四周棱线分明,打磨光亮,中间是略暗的金砂,正面是四个凸起的隶字“六朝金宝”背面镂刻着“麟龙龟凤”四神图案。
眼看着这小厮付帐的都是金铢,台下都安静下来。六朝钱币通用,最多的是铜铢,其次为银铢,金铢虽然也流通天下。
但由于货值贵重,寻常交易中极少使用,台下这些看客,倒有一多半未曾用过金铢。这五十枚金铢,按官方比价相当于一百贯,十万枚铜铢,实际交易中价格还要再高一些。昨天阿姬曼抛出乳纱的时候祁老四也在台上,这会儿看着程宗扬颇有几分面熟。
只是程宗扬换了一身奴仆装束,装扮一新,与昨日那个乞丐模样的家伙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处。
祁老四一枚一枚数过金铢,最后束好钱袋,陪笑道:“五十枚金铢,一枚不少。请尊驾到敝馆一坐,待小的奉上茶水,把这舞奴的身契签好。”
程宗扬最不想去的就是白湖商馆,他被苏妲己狠摆一道,阳精大出,走起路来两条腿都是软的。
这会儿太阳一晒才有了些力气。别人不知道他的金铢是哪里来的,苏姐己却是一清二楚。如果回去,苏妲己肯定是一手收了金铢,一手留下阿姬曼。程宗扬脸一板“该给的钱一分没少,这会儿推三阻四,难道想反悔吗?”说着他转过身,高声道:“各位!
白湖商馆收了钱,却不愿给人,天下还有这种道理吗?”台下的看客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闻言立刻鼓噪起来,祁老四在台上满脸陪笑,想要解释,却哪里开得了口。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到远处一名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
程宗扬身上带着霓龙丝的大秘密,苏妲己岂会容他轻易离开。程宗扬一出商馆,凝羽就尾随着跟了出来,看到凝羽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祁老四顿时放下心事,笑道:“客官息怒。
既然尊驾付过钱,这舞奴就是尊驾所有。待小的取来身契,大伙便钱货两清。先请到后面用茶。”这边有人松开绳索,把程宗扬请到台后的帐篷内。
阿姬曼看了他片刻,然后从台上下来,默默跟在程宗扬身后。祁老四拿了身契出来,一边叹道:“阿姬曼可是敝馆最出色的舞姬,像她这种姿色在东天竺也不多见。
敝馆花重金买来,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调教,使在她身上的钱足够再买一名这样的舞姬”这不过是商家卖货时的惯用伎俩,程宗扬也不理会,一手接过身契,说道:“还有一个女奴呢?年纪大了些,没有舌头的那个。我也一并买了。”祁老四愕然道:“那个哑奴?”
他搓了搓手,陪笑道:“真是不巧,上午刚刚被人买走。”程宗扬一惊“什么?”祁老四有些尴尬地说道:“那哑奴卖了半年也没卖出去,今日调了价格,被人用十个银铢买走。”
程宗扬站起来一把拉开门帘,只见外面那架木笼空荡荡,剩下一堆零乱的干草。“谁买走了?”
“听口音,应该是个晋国的商人。”愣了片刻,程宗扬扔给祁老四两枚金铢“帮我换成银铢,再叫辆马车。”按市面价格,两枚金铢换成银铢至少能多挣一枚的赚头。这种豪客祁老四自然打点起精神应承,一面让人去叫马车,一面取了四十枚银铢递了过来,不一会儿叫好了马车,程宗扬拿起身契,对阿姬曼道:“走吧。”
祁老四叫来的马车颇为豪华,程宗扬惊奇地发现,马车的窗户上居然镶了玻璃,虽然色泽发绿,质地不佳,但绝对是玻璃制品。敲了敲车窗玻璃,程宗扬有些失望地想道:“又少了一条发财的路啊。”
东方世界的瓷器与西方世界的玻璃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都被彼此认为是珍品,西方人认为瓷器是用珍珠、玛瑙、各种宝石为原料烧制成的,东方人则认为玻璃是用水晶、美玉再加上未知的精砂烧炼而成。
对于穿越者来说,玻璃几乎是所有人的最爱,连程宗扬说到穿越,想到的也是拿一袋玻璃珠骗钱。
叹了口气,程宗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不知道玻璃是怎么烧出来的,想靠这发财也不可能。
阿姬曼跟着他上了马车,却只垂着头,脸色冷冷的,一言不发,倒像是多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凝羽,让程宗扬浑身不自在,看着一脸木然的阿姬曼,程宗扬笑了笑“没想到吧?”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这是你的身契。”
阿姬曼慢慢抬起脸,碧绿的眸子落在程宗扬脸上,目光闪烁着,似乎想看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忽然她嫣然一笑,挺起身体,一手解开腰间的系带,纤软的腰肢轻轻一扭,舞裙旋转着落在脚下。
少女两手绕到身后,轻轻一扯,鲜红的胸衣松开,圆硕的乳球立刻弹出,带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丰满,颤微微耸在胸前。车厢里的空间很窄,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少女赤裸着雪白的胴体。
她微微俯下身,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在程宗扬眼前抖动着,呵气如兰地说道:“主人要怎么使用曼儿?是用曼儿的嘴巴?还是曼儿的屁股?”说着她妩媚地转过身,将雪嫩的屁股送到程宗扬面前,一边回过头,绿色的眸子中充满了诱人的媚意。
阳光透过玻璃窗,斑驳地洒在少女身上。那具光洁的胴体彷佛浸在淡绿的水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泽。程宗扬拿着那纸身契,笑容僵在脸上。
阿姬曼回过身,在程宗扬面前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柔声道:“曼儿是主人花重金买来的奴婢,主人想怎么玩都可以”说着她分开双腿,柔媚地挺起下体,将娇嫩的玉户放在程宗扬手上,柔软的阴唇夹住他的手指。
然后轻轻扭动腰肢,用少女最柔腻的部位在他指上磨擦。舞姬花朵般鲜嫩的性器裹在指上,带来软腻的触感。
阿姬曼微笑着俯下身,解闻程宗扬的腰带。阿姬曼妩媚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那个年轻人的阳jù软垂着,丝毫没有勃起。身为舞姬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见过太多男人丑陋的一面。
每当自己站在木台上,扭动白滑的腰肢,就能听到下面数不尽的口水声,看到那些男人色授魂予的下流目光。
他们就像是一些可僧的畜牲,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而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竟然对她充满魅惑的引诱无动于衷。
假如不是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幕,阿姬曼会怀疑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现在阿姬曼心里生出一丝惧意!她很清楚,一个失去对主人吸引力的女奴意味着什么。程宗扬抽出手指,把那纸身契一撕两半。
“你自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程宗扬把撕碎的身契放到少女手中。阿姬曼握着零乱的碎纸,身体僵硬着。她不明白这个昨天还是奴隶的年轻人为什么能突然拿出一笔巨款,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笔巨款轻易抛弃掉。
阿姬曼忽然抬起头,生硬地答道:“是的。我是和他们勾结起来,想杀你。你准备怎么惩罚我?”程宗扬道:“我曾答应过,要救你出来。”
阿姬曼红润的唇角嘲讽地挑起“主人怎么虐待自己的女奴,我见多了,你是会打断我的手脚,还是会把我放在木笼里,为你挣钱?”望着阿姬曼的眼睛,程宗扬忽然发现,这名看似柔媚如水的舞姬,其实有着倔强的一面。程宗扬轻咳地一声,说道:“那血是真的吧?”
阿姬曼唇角嘲讽地挑起,程宗扬止住了她“我不是傻子,虽然你的表现超乎我的想像,但你肯定还是个处女──你的身体不会骗我。”阿姬曼脸色沉了下来“是处女又怎么样?”程宗扬看着她的眼睛。
忽然道:“你有红褐色的头发。”阿姬曼的头发是富有光泽的红褐色,宛如耀眼的赤金。“还有一个女人,头发也是红褐色的。”程宗扬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其实,你们母女长得很像。你们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阿姬曼突然喝道:“不要再说了!”
“昨晚,他们叫你出去,是用她来威胁你吧?”阿姬曼彷佛受到莫大的羞辱,玉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我不认得她!”程宗扬有十足的把握那个被割掉舌头的女奴与阿姬曼是一对母女。
虽然一个已经过早的一哀老,一个正值豆蔻年华,但她们容貌间有太多相似之处。阿姬曼脸颊慢慢恢复白皙“为什么不要我?是因为我长得不够美,无法让你动心吗?”
这样一个漂亮的舞姬脱光了放在面前,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问题是:程宗扬这会儿只有动心的力气。那妖妇用嘴巴将自己整个人几乎都吸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