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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的时候漏了章节名,本章名——良配。
文晓竹吃完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双手撑地,一跃而起,原地蹦了两下,摆了摆手:“谢谢你的牛肉,我回家啦。”
话罢,文晓竹蹦蹦跳跳地向着家中的马车奔去,文晓兰刚巧探出头来,见她无事,立刻便缩了回去。段佑立时便知道认错了人,垂头丧气地想到,文家老六不是更文静些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接回了文晓竹,一起上了马车,文竹忍不住叹了口气,双胞胎果然吉人天相不成?!还剩下文晓菊,比双胞胎何止强了半筹,她不禁心生退意,双胞胎却不依不饶,而文晓菊本人也跃跃欲试。
见天色渐渐昏暗,文竹命马车行到了一处热闹所在,文晓菊沉稳地寻了个灯火通明的酒楼停步,在对面处跪坐于地,腰板挺直,如同会见诸侯的天子,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即使是站着的人在她面前也自觉矮了一头。
渐渐的,本来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形成了一处奇景,行到文晓菊面前人群便自动避让,如同万千湍流中的一块江心石。
文竹见状,知晓今日文晓菊怕要无功而返,她总算扳回一局,得意地看向两个妹妹,心道,待回去再好生说教。
赵孟和刘启是捕快里的两个班头,今日无事,相约一起喝酒,行到酒楼前,远远见了那人流规避的奇景,双双起了好奇心。
两个班头凑上前一看,面色大变,同时一惊,二人对望一眼,赵孟从怀里摸出张素描,对着文晓菊仔细比对了,点了点头。
面相和善的刘启上前一步,陪着笑脸道:“是文家的千金罢?让小的送您回家罢?惊动了哪位大人就不好了。”
文竹大窘,这小妹子看来在全城捕快那里都挂了号了,这名头,怕是比汪洋大盗还响亮三分。赶紧下去领回文晓菊,又摸出些碎银,笑着递给刘启:“我家小姐闹着脾气,让您见笑了,这点银子就请兄台喝酒去罢。”
一旁的文晓菊冷不丁插嘴道:“不是哥哥叫我跪在这里的吗?还说不许吃饭。”
文竹大为尴尬,刘启和赵孟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这甚么人啊,好不容易解除了全城戒备,嫌爷们命太长,不折腾折腾难受是罢?再对着文竹便没有好脸色了:“文公子还是赶紧把舍妹带回去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小的们可担当不起!”
文竹理亏,也只能苦笑。
上了马车,双胞胎和文晓菊都疲了,双胞胎一人一边靠住文竹,文晓菊干脆地赖到她怀里,三人俱都睡了过去。
看着三张安详的睡脸,文竹心道,算了,以后也只能好生盯着她们了,将来若是嫁人,就嫁在眼前好了,至少其他姐妹都可以看顾着。
徐府,卧室。
文菊披着件梅花白外袍,斜靠琴榻之上,一双手无意识地在琴弦上划过,发出一串噪音,徐祈元坐在书桌前,丝毫不受影响,一颗脑袋似要埋到了书里。
文菊的耐性告竭,双手猛地按上琴弦,止住了所有响声,两步冲到徐祈元面前,一把抽掉他手里的书:“装甚么装,你看了有一炷香了,一页都没翻过。”
徐祈元摊开双手,后背贴上了书桌,无奈地道:“娘子到底想要甚么?”
文菊将手里的书向身后抛开,揪住徐祈元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还装,我问了你一天,你那解语表妹哪里去了?”
徐祈元满面无辜,咬着字说道:“不是说了么?中秋过了就嫁人了。”
文菊恨得抬脚踢了他两下,恼道:“那你说嫁给何人了?何人?”
徐祈元睁着眼睛纯真如同婴孩,解释道:“不是说了么,是个身有功名的读书人。”
见文菊又要发怒,徐祈元忙把她拥入怀里,贴着她耳朵细声细语地道:“那是她自愿嫁的,我发誓绝对没有半点勉强于她。”
文菊伸出双手抵在徐祈元胸前,撑开半臂距离,满脸怀疑地问道:“真的么?她真的不是你的外室?”
徐祈元哭笑不得,收紧双臂,咬上文菊耳朵,声音低沉:“我夜夜和娘子一起,就算有外室也跟别的男子跑掉了。”
见文菊脸上羞红,他开始向下啃起文竹嫩颈,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娘子,休息罢。”
夜色渐深,昏暗的斗室内,一灯如豆。
一个男子专心致志地读着手里的史书,不时提笔记些什么。蜡烛燃了半天,灯芯爆了个烛花,屋子里又暗了三分。
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甫一抬头,便见一只纤纤玉手拿了剪子去剪那烛线。
接着玉手的主人莲步轻移,挪到了男子身后,一双手落到他颈背间,不轻不重的拿捏起来,男子背部一僵,随后放松任她施为。
半晌,男子缓缓地道:“过几天,老夫便上个奏折请皇上下旨把你表兄从那清水衙门里调出来。”
身后女子手下不停,丝毫未受男子的话的影响,轻轻柔柔地开口道:“解语自从嫁给了先生,便与徐家再无瓜葛。”
那男子闻言转过头来,赫然竟是左相莫仲文!
他直视韩解语双眼,见她一脸温柔,除了仰慕外别无其他情绪,他为相十载,自认看人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莫仲文心中微微一动,牵起韩解语的手,细细摩挲。
韩解语脸上一直挂着极为真诚的笑,待他牵起她的手,柔声劝道:“夜深了,先生早点休息罢。”
莫仲文再次抬眼看她,见韩解语一派落落大方,并无丝毫扭捏,纯粹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禁暗叹,这个女子,便是做那正室夫人也绰绰有余了。
这个屋子的主人甚是会享受,房间四角燃了定神香,地面铺有青瓷瓦片,光可鉴人,地下却是通了热水,哪怕是赤足踩在青瓷上也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屋子上首是一张矮榻,下方却是个舞池,靠墙一边坐了一排舞娘,那主人就卧倒矮榻之上,白色里衣大大敞开,露出里面的两点殷红,他挥手招了一招,便有一个舞娘一跃而出。
隔壁传来了丝竹之声,到了这屋子里反倒清晰,似乎乐音就在耳边一般。出列的舞娘随着丝竹声开始舞动身体,她青纱覆面,头上戴着长长的发巾,身穿一件红色的小背心,一双玉臂和蛮腰俱都露在了外面,身体异常柔软,时时缠绕如蛇,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榻上的主人,那眸子的颜色,竟是海样的蓝。
严慎语低头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道:“这胡商送来的舞娘倒还不错。”
“主子送去的两个细女也是自幼调教,千娇百媚,说起来,那胡商还是赚了。”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榻边跪坐了一女子,正不紧不慢地为严慎语捶着小腿,她低眉垂首,看也不看厅中舞娘一眼。
严慎语斜着眼看她,声音毫无感情,略显冰冷地道:“送了古董玩物,那胡商便送回珠宝,送了美人儿,胡商就送了这舞娘来。这胡商还真是油盐不进了。”
那女子知道严慎语只是不吐不快,是以十分乖巧地捶着腿,并不接话。严慎语放下酒杯,身子歪倒榻上,淡淡地问道:“老八那边如何了?”
那女子抬起头,见她姿色平庸,一双眼却清亮如泉水,恭谨地道:“请了文家老爷出马,托了许多商面的大人物,还寻了不少文家老太爷的故旧,官场上也有人出面,未果。”
未果,么?严慎语放了心,合上双目,他脚边的女子察言观色,知他心情尚好,低声道:“听闻八老爷和娘子感情甚笃,何不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严慎语眼也不睁,抬脚就是一踹,把那女子生生踹倒在地,阴沉地道:“族中严禁内斗,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那女子匍匐在地,连连磕头,直磕的前额出血,严慎语却仿佛睡着了一样,闻所未闻。
感情甚笃……
文兰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叹了口气,披衣而起,下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喝着,又叹了口气,茶杯在指间无意识地旋转,了无睡意。
严慎行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去搂文兰,却落了个空,立时惊醒,翻身坐起,利眼一扫,立马发现坐在房中长吁短叹的文兰。
他上身赤裸,掀开被子便直接下床,文兰听到动静回转头来,嗔道:“你作甚么,也不披件衣服。”
急急的两步上前把他按回了床上,严慎行伸手一钩,文兰随之倒下,严慎行感到一股凉气入怀,忙把被子抖了一下,密密实实地盖住二人。他低头摸着文兰的头发,问道:“娘子怎么了,因何事叹气?”
文兰又叹了口气道:“还不是竞争族长之事,爹爹他……”话未说完,一张嘴被严慎行用口堵了个严实,半晌方放过她,文兰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忙大口喘气,严慎行却不放过她,一个旋转已经是居于文兰之上,一双眼在黑暗中亦是亮的惊人:“既然娘子无事可作,不如来生个孩子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