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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着说道:“那就好,我们的关系还是要姑且藏着未免他人生疑。”
孟钰听罢也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已经离开了客栈的田刚在街道上游荡着,如今已经入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听到从隔壁街道传来的打更声。
他的思绪就忍不住的越飘越远,想起了方才少主给自己说的话,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活着,而且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小外甥,他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宫去看一看了。
只不过如今这种时候,万事都需要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搅乱所有,所以他只好忍着,等一切结束,他就会带自己的妹妹永远离开是非之地……
而另一边皇宫内。
如今夜色渐深,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如今上阳公主刚把自己的儿子哄睡着,将他手里的小木雕拿到了一旁后,自己盯着他圆圆的小脸蛋却是怎么也挪不开了,忍不住就伸手过去摸了摸。
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呢,她忍不住想到,思绪就飘回了十年前。
想当初她嫁到了西域国不过一年自己的夫君就病死了,当初所有的皇族都说她是克夫之命,说她短寿,要将她送出西域去。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夫君身子本来就虚的很,只不过是一场风寒没想到最终却闹成了一场大病,最终导致他撒手人寰。
当初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当初的东胜皇帝派人来接自己,可路上却被南邻国的人截去最终就到了南邻国的皇宫里。
而派人来截她的就是当今的南邻皇帝,他们一齐生活了一段时间,可南邻皇后善妒,屡次想要害她性命,只靠皇帝一个人根本就报不了她。
在加上当时消息走漏西域国的人知道了她现在南邻国的后宫里,当即说她不守妇道放荡无羁,所以就想要派人发动战争。
她也是不想拖累了整个南邻过,这才修书送给了自己的哥哥来把自己接回去,而且制造出了自己已然身死的消息。
从那之后她就被藏在了东郊狩猎场内,直到一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而且孩子就是南邻皇帝的。
当初她悲痛欲绝想要把孩子除掉,可却最终都没能下得去手,想到漫漫的一生有个孩子相伴总是好的,于是才有了如今的毅儿,只不过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未来更不会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她嘴角就勾了起来,在为他掖了掖被子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独自一人去了御花园,她要去取一件物件。
等到了御花园后,她径直走到了一颗靠近小亭子的桃花树下就开始抛了起来,不过半米就看见了一个小木盒子,将它拿出来拍了拍土后,就从怀里掏出了钥匙将他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昧玉佩,上面用金线描着一个“南”字,这就是当初南邻皇帝留下的信物。
上阳公主将玉佩紧紧的攥在了手心,感受着玉器冰凉的温度,紧接着就想起了那年华灯初上。
上阳公主当初风华绝代,引得全京城的文人骚客都为之倾倒,不仅如此就连旁国的皇子都纷纷前来求亲。
终于有一年,南邻西域两国一齐送来聘礼,同来的还有两国前来求亲的皇子。
当初的上阳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她每日只想着该如何忙里偷闲好跑出宫去寻一寻民间的乐子。
可就在一年华灯初上,她在花灯节上猜谜,正巧遇见了一个翩翩公子,但那公子却抢下了她最心爱的那盏花灯。
她气哄哄的对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那可是我看中的,还不快些交出来。”
但那公子却是一挑眉,就反问道:“这是我猜谜得到的花灯怎的就成了姑娘你的了?”
上阳气哄哄的跺了跺脚就走出了人群,却不料那男人却追了上来,紧接着就凑上来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啊?”
上阳却不准备理他,毕竟在她心里面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丝毫风度可言了。
那公子看出了她不想理自己便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花灯,随即说道:“姑娘若是说了芳名,那这花灯可就属于姑娘你了。”
上阳看着那盏花灯,心下就变得有些犹豫,毕竟那花灯她的确喜欢的紧,而且就算是说名字也不一定要说真名啊,想到这里,她就挑着眉回答道:“听好了臭小子,本公……姑娘叫不染!”
不染……
“可真是独特的名字。”他说罢就把手里的花灯递了过去。
上阳接过花灯就开心的笑了一声,随即就准备转身离开,却在下一刻回头问道:“那公子是何名讳?”
那公子就拱了拱手回答道:“乔,乔木的乔。”
“竟是单字,难不成你是南邻人士幺?”上阳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听说过南邻国的名字都是单字的,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男子虽然身穿着东胜国的服饰,可头发却梳成小辫束在了脑后,眼睛也是碧蓝色的,彷彿星辰大海一般。
看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脸红了一下,感觉自己彷彿是在偷窥着些什么一般。
而乔对她的话不允置否,而是点了点头示意她说的对。
上阳公主对他笑了一下就离开了花灯节。
而乔则是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身旁的侍从就忍不住对他说道:“殿下,你这般不重视此次和亲的话,皇上他定然会生气的。”
他听罢就收回了目光,冷着眼睛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随即说道:“你从何看出本王不在乎的?”
他只不过是遇见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女人,所以想逗一逗她罢了。
那随从听罢就不再质疑,随即问道:“那方才那个女子可否需要属下私下里去查一查?”
“不必了!”乔回了一句,随即就离开了花灯节。
他是知道的,自己身边的这个随从就是父皇派来监视自己的,如果真叫他去查了那女子的来历,那女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这本来就是身为皇室的悲哀。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样方才那女人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