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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人近四十,四十不惑的年纪,才谈梦想,不知是否会贻笑大方,然而不管笑不笑话,我还是被《哈佛家训》中一篇关于儿时梦想的小文章所打动(小文章名称为:第1个梦想),也常常因“幸福来敲门”中的一句话而深深感动(这句话为:You-got-a-dream,you-gotta-protect-it.People-can't-do-something-themselves,they-a
a-tell-you-that-youcan't-do-it.Do-you-ant-something?Go-get-it)。
这一打动,一感动,加之一冲动便有了昔日的举动。当然冲动前,我还是仔细过了遍年少时的梦想,最为清晰的当数初中时,立志要成为作家,写手或者编剧之类的人,总之是跟虚构故事有关的人,然而当年的那些奇思妙想,远大志向均被岁月无情埋没,在回忆这些梦想之时,我甚至能听到它们在时间尘埃之下,向我投以阵阵嘲笑,令我又羞又恼,自愧难当。
说实话,人到了四平八稳的年纪,很难再有冲劲去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然而冲动恰是一剂返老还童丹,服下它,我仿佛变回了当年的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不计利益得失,却又总是干劲十足,激情万丈,于是在某个深夜,我开始伏案疾书,向我的梦想迈出了第一步。
可迈出后才深刻理解到“冲动是魔鬼”,所谓的返老还童丹,也无非是它拿来哄我上当的玩意而已。曾想放弃,却又欲罢不能。幸好身边那些至亲至爱的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文中的种种不足,不被看好的初稿才经无数次修改后,慢慢有了几分润色,今日斗胆发在这里,请各位看官,原谅我这处女作中的种种拙劣之处,也请各位在拿板砖拍我之前,留下最后一道气力,好让我苟延残喘,继续这又爱又恨的梦想之旅。
关于梦想,我并不苟同“路虽远,行必至”这句话,但我相信,倘若不迈出去,则永远到不了梦想的地方。谨以此文,献给正怀揣着梦想和依旧有梦想的人们。
正文:
“妈妈别走!”
“甜甜乖的话,妈妈很快就回来,而且会带惊喜来噢。”
小家伙暂时止了哭声,两手却依旧死死抓着妈妈的衣襟,问:“是带爸爸来吗?”
朱灵脸上一愣,忙压住心里慌张,耐着性子说:“不是爸爸......”没待朱灵讲完,甜甜一头扑到妈妈怀里,环腰抱住,声泪俱下:“那我什么惊喜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别把我一个人丢这......”
朱灵试着掰开女儿的手,可小家伙唯恐妈妈一去不返,使了全力,越抱越紧。其实,朱灵不是挣不脱这对小手,只是心里也有不舍,她终于没再推开女儿,反而轻拥着女儿。
老师见状,只好强力分开母女俩,说:“甜甜妈妈,你还是先去交学费吧,孩子第一天入园都这样,耽搁越久,哭得越利害。”说完,抱起甜甜,任她上窜下跳地进了教室。
幼儿园出来,朱灵包里只剩一百元,银行卡上最多也只不过五百元,这是母女俩接下一两个月的生活开支。朱灵小心折好这张百元大钞,塞进夹层,拉上拉链。
她双手握拳,做了个深呼吸,黙念一句“加油”,笑容满面地小跑着上班去。没跑几步,从巷角突然窜出一人,不轻不重地撞她身上,没待朱灵看清那人面容,只听对方低头轻轻道了声“对不起”后,匆匆逆向而去。
这一撞,将朱灵刻意堆起的笑脸撞没了,但她很快重新笑容满面地继续向前,跑至路口时,绿灯已闪,她加快步伐,向马路那头冲去,冲至一半,钥匙莫名掉落,这时,她才发现包被人割了一道口子,而那价值不菲的百元大钞,早已不翼而飞。
朱灵天生一双含笑眸,不笑时,温婉端庄,令她比常人更有亲和力,笑时,眼中那对黑珍珠,莹光流转,脸上那对小酒窝,若隐若现,令她的温婉端庄透着丝丝灵气。
朱灵还天生一副性感的厚嘴唇,一年四季都带着天然健康的红润,丝毫不逊于那些,必须依耐唇彩唇笔的装饰,才得以娇艳迷人的樱桃小嘴。
她不属第一眼美女,却自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美。
但这一刻,她再也堆不出一丝一缕的笑了,粉腮红唇瞬间大惊失色,她捡起钥匙,惊慌失措地原路折回,即将回到马路这头时,一辆右转车来不及避开突然窜出的朱灵,直接将她撞倒地上。车主急忙下车,查看情况。
“脚......动不了了!”朱灵咬紧牙根指着右脚踝。车主二话没说,抱起朱灵坐上副驾位,到附近的医院就诊。
车内,二人都沉默不语,车主忽然意识到气氛有点凝重,主动询问:“医院很快就到,小姐你现在是否感觉好点?”朱灵将头歪向车窗,继续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一言不发,内心却硬生生地疼了起来。
高楼大厦,商场人流,大小车辆,热闹熙攘,这钢筋水泥拼凑起的都市,她一点都不喜欢,要不是不得已,要不是不甘心,她宁愿永远呆在家乡,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车主见状,倒也识趣,没再做过多的交流,只是按下车载音响,播放了轻缓舒适的音乐。沉入音乐,她暂时忘记了惆怅悲伤。
医院大多是灰,白,蓝几种简单的色调,人向来不少,却没几个能挂上花一般的缤纷笑颜;医院也无非就是“生老病死”的地方,除了“生”带着那么点喜庆外,其余三个均不被津津乐道,而哪怕就这个“生”字,在朱灵的字典里相较于“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来到医院,朱灵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伤口简单处理后,医生说无大碍,做个小手术,留院观察一两天即可出院家中静养,但完全恢复需月把时间。朱灵一听,几近崩溃,推开扶着她的车主,独自单脚跳到医院排椅那,一屁股坐下,埋头哭了起来。
车主嘱咐医生尽快安排手术后,跑去安慰:“小姐,医生说伤不重,而且也只是个小手术,应该算是好事吧?!”
好事?真是马上不知马下苦,饱汉不知饿汉饥!
朱灵气不打一处来,嘴巴便再也忍不住,噼哩叭啦扔出一串:“那你也把脚撞伤试试,一个月不能走路工作,不能赚钱养家,不能照顾小孩......”
见车主似有不悦之色,朱灵嘴巴张了半天,硬是咽下后面的粗话,不过,她还是狠狠瞪了车主一眼,扭头擦拭眼泪。
“我会承担所有医药费,工作和生活上给你带来的不便,我也会补偿!”车主态度诚恳。
“怎么补?像电影里那样帅帅地拿出一张支票随便填数字吗?”朱灵没好趣地反问。
车主一听,脸色一沉,心里嘀咕:该不会是遇上碰瓷高手了吧?刚才明明见她过去,为何我一开动,她又折回撞上来,如此凑巧?而且她一点淡妆浓抹的痕迹都没有,想必不是富贵人家,既如此,就有为钱铤而走险的可能。
“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车主单刀直入。
“干嘛要告诉你?”朱灵不胜其烦。
“告诉我或许更好谈赔偿!”车主也不依不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