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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我们怕是不能置身事外了。”陆远峰无奈地说,恨极了这身不由己的感觉。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阮小满泄气地说,她一个连里正都不敢得罪的,如今有人告诉她,她好像间接得罪了县令,她怕啊。
“虽说这事按理是怪责不到我们身上的,但我还是向县令保证这事我们会尽绵薄之力。
只是得麻烦你和田七了,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给县令千金看病,不过这事除了你们两人之外不许让其他人知道。”陆远峰不忘叮嘱。
阮小满点了点头,可是她不会看病啊,但,不管了,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吧。
陆远峰和阮小满说完,又和田七说了一遍,县令千金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县令说了最好得带个女大夫,他才叫上阮小满的。
田七深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陆远峰把雪花膏带回来给田七,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雪花膏的盒子都是用玉石来雕琢的,田七拿着盒子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生怕摔了,碰了,更加是没敢问价格。
他是连夜检查了这雪花膏,还真让他发现了铅粉。
据《本草纲目》中记载,铅粉这东西,能铄人肌骨,且其性燥烈。
可还是有人在用,为了美白是连命都不要了。
到底还是陆镇逸理亏,陆远峰和阮小满对这个结果了然于胸,就看看那县令千金的情况怎么样了。
阮小满有点睡不好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过得了这关。
他们三人神神秘秘地去县城,傅采禾一点也不好奇。
其实县令千金这事又不是没别的大夫去看过,就是还没靠近就被打了出去,又或者仅凭只言片语无法开药的。
陆远峰迫不得已才把阮小满推了出来,好歹她应该能准确描述县令千金的情况给田七知道。
到了县衙,阮小满忐忑不安地和陆远峰他们跟着丫鬟进了后院。
虽然她曾经来过县衙办事,但如今进来感觉像是待罪之身,阮小满心里虚着呢。
进了后院,县令和县令夫人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寒暄过后,县令夫人拉着阮小满的手,温和地说,“你便是陆公子所说的女大夫了。”
“大夫二字不敢当,只是和师傅学过一段时日而已。”阮小满依旧很是紧张。
“听说码头那边的凉茶铺子可是你的主意,这凉茶我尝过,确实有效,你可别谦虚了。”县令夫人拍了拍阮小满的手,微微一笑。
阮小满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她说是就是吧,她不反驳。
“带她进去看看女儿吧。”县令对县令夫人说道,他和陆远峰还有田七两人闲聊几句。
“走吧。”县令夫人对阮小满说道。
“哦。”阮小满傻傻的应了一声。
县令千金住在西厢,离客厅不是很远,可她走的每一步都觉得很漫长。
“滚开”
一把尖锐的女声吓了阮小满一跳,该不会就是那县令千金吧?
“敏儿心情不是很好,但希望你能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县令夫人见惯不怪,面不改色地对阮小满说道。
“嗯。”阮小满点了点头,爱美吗,她倒是无所谓的,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吗。
不过这县令千金的闺房她还是头一回见着。
这淡蓝色的帐幔,大红的凤凰牡丹花卉的床围,碎花棉被,里面躺了一个人,应该就是县令千金了。
这房间里梨木镜台,妆匣,玫瑰椅,美人塌,柜子,一样不少,看得出来这县令千金也是个备受宠爱的。
阮小满恍惚间才想起她好像连一面镜子也没有。
镜台上的镜子被拆了下来,县令千金的病真那么严重吗?
“敏儿,娘给你请了个女大夫过来,你起来让她好好看看。”县令夫人对床上的人儿说道。
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这才转过身来,赌气般掀开了脸上的薄纱。
“好像没问题啊?”阮小满傻傻地问,她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叫没问题,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这里,娘,她是不是假大夫啊?”县令千金抓狂地说道,指着耳门旁的一处,又指了指手腕上的那片淡灰色的斑痕。
阮小满斗胆上前,看了看县令千金的脸,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灰色斑痕,但她手腕上的更加像是胎记。
“这里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应该是胎记来的吧。”阮小满迟疑了一下,然后问县令夫人。
“是这样没错,但敏儿自从用了那雪花膏身上便起了疹子。
这疹子好不容易退了,但她刚才所指的那两处仍是瘙痒难耐。”县令夫人解释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耳门前只是有一点点小疹子而已,是雪花膏的缘故吗?
阮小满斗胆看了看县令千金的脖子和手臂,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又问了她的饮食情况。
“你问这个干嘛?”县令千金不耐烦地说了一遍,然后问。
“春天湿气重,你感觉到很痒或者是疲惫可能并不是雪花膏的缘故。”阮小满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就是,就是,我就是用了这雪花膏才这样子的。你别想唬弄我,你们都是一伙的。”县令千金不服气地说。
“而且那东家说这雪花膏还能美白,可我一点也没变白,他就是个骗子。”县令千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已经很白了。”阮小满一脸黑线,难道还想白得发光发亮不成?
县令千金瞪了阮小满一眼,满脸鄙视,她懂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舌苔。”阮小满只能是行若无事,继续望闻问切。
她这半吊子功夫还不敢开药,还得和田七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喂,你说我手腕上这该死的胎记能不能治好?”县令千金见阮小满想要离开,不大情愿地开口。
“这个,胎记这东西没人能够改变得了的。”阮小满为难地说。
“你不行,你嘴里那个师兄行不行?要不然去找你师傅啊。”县令千金不死心地追问。
“我师兄手腕上也有这么一个胎记,他自己学医的,还不是拿胎记没办法。”阮小满求助地望着县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