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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亭亭玉立的顾诗雨，心中感慨万分。
对于这个女儿，皇帝一直觉得亏欠和愧疚，明明是公主，却是以宗室女的身份长大，从小没有母妃，自己也忙于政务，很难照顾到顾诗雨。
至于顾修远，那个时候他还小，等他长大了一点之后就去了边关，几年都没有回来，更别说照顾顾诗雨了，连面都见不到。
皇帝总是想要弥补顾诗雨，给顾诗雨很多好东西，作为弥补。
顾诗雨却很懂事，一点都没有恃宠而骄，让皇帝总是想到以前的宸贵妃，她也是如此，明明有皇帝的宠爱，但还是规行矩步，从不越距。
皇帝总在想，有了血海深仇的宸贵妃是个很平静的性子，若是没有之前呢？是不是也是鲜衣怒马、潇洒自在的？
也许，宸贵妃的过去就也是安静的性子。
顾诗雨看到父皇又开始恍惚了，一开始会觉得奇怪，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她的长相肖似母妃，父皇大概又是在怀念母妃吧？
“父皇。”顾诗雨轻轻喊道。
“怎么了？”
“父皇，我能明白您的难处，也能理解哥哥的选择，或许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是有些委屈的，谁不想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
但是后来我就没有了，那户人家夫妻恩爱，家庭和睦，没有女儿，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虽然我没有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但是我有疼爱我的养父母。
如果母妃在天之灵知道父皇的选择，应该也会同意吧。”
顾诗雨都说过好几次了，让父皇还有哥哥不要放在心上，她过得很好，养父母和养兄都对她很好，如果是在宫里，都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环境。
但是父皇和哥哥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总感觉对不起自己，这让顾诗雨哭笑不得。
“你母妃自然是会同意的，当年就是你母妃提出来不要让你待在宫里长大，甚至把自己怀孕生产的消息瞒得死死的，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要是你母妃还在就好了，只可惜那次的重伤让你母妃的身体元气大伤，后来我找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想给柔儿好好补补身体，但都没有用。”
皇帝想起当初，宸贵妃说自己时日无多的模样，心如刀绞。
“为什么？重伤养好了不就好了？母妃怎么......”顾诗雨一直都不明白这一点。
“南疆善毒，我救起你母妃的时候，你母妃中了毒，要不是你母妃本身会医术，也撑不到我救人那时候，可就算一直压制，逃亡路上一直打斗，毒素就随着你母妃的经脉进入了脏腑。
即便是后来解了毒，可脏腑终究是伤了，大夫也说了，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几乎没有办法根治，只能温养。
另外你母妃还受了内伤，等看完大夫之后，大夫说了要治好内伤，只能散尽修为，等于武功全失。
内伤外伤还有毒，又没能得到及时救治，身体就不行了，柔儿自己也清楚，好几次都跟我说过她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