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想睡觉了噢

清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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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医生怨念深重,抽出一支针管,上好针头,吸一管药,阴笑着掀开了被子叶凡睁大眼睛看着貌似奸人的医生,一时说不出话来。姓江的好像很高兴叶清生病?医生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打一针烧退得快。你过来帮忙。”

    “他已经吃过药了。”“不妨事,动作快点。”叶凡狐疑地盯着他看,这个老家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不是要谋杀吧!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微红着脸把叶清翻过身拔下裤子,露出一部分结实紧翘的臀部来。

    江医生毫不犹豫地下针,叶凡不忍再看,将脸转向一边。意识模糊的叶清明显一抽,闷哼出声,看来是有点(?)毒呀。

    “江医生,你轻点吧,不然他醒来还以为是我打了他。到时我不介意把‘真相’供出来,”果然,听见她这么一说,医生脸色变得些微惶恐。不禁小心翼翼了很多。

    待结束之后,他一脸哀求状:“小凡哪,我平时也没得罪你吧,你不能对江叔叔我这么残忍”“嘿嘿,”叶凡得意地笑起来“不知道是谁还抢我西瓜来着──”“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

    江医生很是气愤。可恶,不就是在她小时候抢了她一块西瓜嘛“再说之后我也还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嘛。小凡,小小凡,小小小凡,你不想看江葛格受尽欺压半身不遂不得好死吧”

    “哼,少来!”叶凡甩了甩鸡皮疙瘩。一下“叔叔”一下又“葛格”真是不知廉耻!“你那也叫还给我了!”

    仗着比她大就欺负她,把西瓜舔了个遍还拿来还,真是可恶、变态!哼,不要怪她记仇,这仇她会记一辈子的!“呵呵!

    “讪笑一记,正想继续申辩,趴在床上的叶清忽然微微一动,吓得他一激灵,赶紧收拾好器具,拍拍屁股走人──“小凡凡,不要把我供出来呀,下次请你吃饭──”

    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是那副小孩德行。不知是该说他童心未泯还是天真幼稚!一边在心里摇头一边转过身。这才发现叶清还是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不好意思之余又不禁感到好笑。哎哟,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啧,真是引人犯罪!

    难得一见呐一步步迈近,清晰地看见上面的一团阴影,嗯,还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伸出双手,把裤子缓缓拉上。她可不会乱来,也没想过要乱来(月:真的?

    女儿,你一点都不诚实)。来到床头,吃力地扶住他,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他翻过身,结果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人拉住按倒在床上。

    叶凡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天杀的,好不容易才把你翻过来,你居然又覆了过去,不想翻身你早说啊!叶清模模糊糊地压在叶凡娇软的身躯上,睁开朦胧的双眼,想打起精神弄清是怎么回事。

    但脑袋昏昏沉沉,实在提不起劲,一下子把头埋下,刚好就在叶凡颈窝里。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微微摇晃,搔得她颈窝痒痒的,很不自在。

    “喂,叶清,你快让开。”伸手推他,结果叶清直接用双手把她搂到怀里不放了,这下可好,她只要稍微一动叶清就像被按动了开关的机器一样将手臂紧上一分,弄得她都差点不能呼吸了,最后只好放弃。挣扎不开,所幸闭目养神。和叶清相比,她就是典型的懒人。

    要是不上班,她可以睡到午餐时间,当然,要是午饭也不吃的话,她不敢保证会睡到何时就这样,在重物的压迫下,叶凡慢慢适应,慢慢睡去。

    叶凡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起先还迷迷糊糊不甚清楚目前的处境。当感觉器官恢复灵敏之后,才感觉到身上压迫的重物。

    身体僵硬麻木,很渴望能活动一下。微微扭动身体,正想推开身上的叶清,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别动。”叶凡愣了一下,随即抬眼,发现叶清正睁着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你醒了?”叶凡笑了起来,动动麻木的四肢“感觉好点了吗?快放开我吧,都麻木了──”“该死!我叫你别乱动。”叶清打断她的话,急喘一声,咬牙道。

    叶凡一僵,这才感觉到不对劲。那,那顶着她大腿内侧又热又硬的东西是什么“啊,你这个”随时发情的野兽又羞又气地瞪着他,生病都想着那事,刚才打针的时候真应该再重点。

    叶清忽然俯下头咬了她小巧的鼻尖一口,叶凡吃痛:“你疯了!”“你勾引我!”鼻尖顶着鼻尖,叶清低沉地控诉。叶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着。真是不可理喻!“你在干什么?”叶凡道。叶清勾起一抹侵略的笑,翻身放开她。

    仰躺到床上不动了,他的头还是有些昏沉,头痛倒是消失了,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他实在是没有太多力气。没想到昨晚在书房睡了一宿就感冒了,他叶清什么时候这么弱不禁风了?“嘟──嘟──”乏味的手机铃声传来,叶清皱眉,现在不想动。

    “叶凡──”蓄积力气高喊一声,不一会,便听见了上楼的声音,叶凡叮叮咚咚地来到卧室:“怎么了?”叶清些微费力地抬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电话。”一阵风刮过去然后又刮过来,手中已多了一部手机。

    叶清一瞧,秘书打来的,八成是公司的事。于是又回拨过去。叶凡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又下楼准备午餐去了,嗯,帮叶清熬些粥吧,再弄点什么呢晚上,本来已有所好转的叶清突然加重起来。

    叶凡着急地要将他送去医院,叶清却耍起了脾气,坚持不去。对他莫名其妙的执拗没有办法,叶凡叹道:“叶清,不要胡来,你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越想就越担心,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她如何是好“没事,”叶清微微喘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放心,睡一觉就好。我,饿了”叶凡站起来。

    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叶清却连抗议的动作都显得微弱。她恶狠狠地道:“真不去?!好,你要是敢给我出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夜幕低垂。

    城市里一栋栋高楼大厦犹如或高或低的盒子般,诡异地矗立于五彩斑斓的地面。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盒子里演着属于自己的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很多时候,也许连自己都不能分清此刻正在做的是真还是假。表面或许光鲜,或许落魄,但都不能违背命运的轨迹,逃不开命运的奚落。不论你愿意与否。所谓的快乐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没有人没有烦恼,当然也没有人可以一直快乐。只是很多时候,都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默默伤心罢了。

    夜晚无疑为压抑的灵魂提供了良好的宣泄机会。她习惯在一个人的时候安静地舔舐伤口。也许是从小就习惯以一种坚强的面目示人,所以造就了不轻易在人前低头的强硬性格。哪怕有时候也会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信条,但绝对只是针对无关紧要的事。

    而真正的自己呢?那个不为人知的躁动灵魂藏在她自己都不易发现的盒子里。只偶尔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或是热闹非凡的市集毫无预警地蹿出,扰乱一池宁静。

    诚然,她将自己困在笼子里,上了锁。在阻止别人靠近的同时,也不让自己出去。笼中的鸟儿不是被别人困住,全是自己失去了展翅高飞的欲望,而她甘愿寂寞沉沦。

    可是某一天,一阵强势的狂风席卷而过,闯坏了坚硬的锁,打碎了她刻意编织的宁静。也是在那时,她才懂得原来她并不是天生就该过这样的生活,只是从来没有什么事物能够融化她内心的坚冰,让她萌生出飞翔的勇气罢了。

    也就是那一刻,才发现世界是那般美丽,而她却将自己禁锢太久。许是真的太过久远,以至于在遇见这团勾引出了她内心全部热情的火焰之时竟无法坦然接受。

    寂寞太久,好不容易邂逅幸福,第一时间想到的竟不是紧紧抓住,而是无法言喻的惶恐和无助。却步不前。有时候,叶凡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样窝囊!

    无一例外,最后都是叹息收场。在她看来,这样没有结果的问题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或许有一天她也会爆发呢。谁能保证一辈子静默?她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守成规的人。只是终究不如想像般洒脱。

    “为什么叹气?”叶清步履不是很稳地来到叶凡靠坐的窗边,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叶凡回过神来,仍然面对窗外。只是轻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你怎么下床了?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不要指望我会一直照顾你。”叶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苦笑,背倚窗户,头微微低垂,道:“我起来上厕所。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噢。”还可以下床,应该不是很严重了“我想睡觉了。”“噢,你去睡吧。”“我睡不着。”语气居然带上一丝委屈。叶凡转过头来:“什么意思?”叶清咧嘴一笑,算计的光芒一闪而逝:“我一个人睡不着。不如,你陪我吧”你去死吧!叶凡第一反应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