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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爸和苏妈妈俩人撇下苏娇杨去平沙城里逛去了, 原先苏妈妈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家过年, 撇下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在家不太好,苏爸爸就来了一句, “儿子都结婚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家,还能连个年都过不好?闺女没出嫁就永远都是闺女。”
“再说了, 闺女不是说了吗?她赶在过年那两天还可能出差,到时候学校的食堂关了,街上的多数店铺也关了, 她想买啥吃的都买不到, 连个饺子怕是都吃不上,你不说留下来帮衬帮衬她?儿子结婚了,自个儿的小日子肯定能过好。”
听苏爸爸这么一劝,苏妈妈立马就做了决定,就在平沙市过这个年!
她还想在平沙市多转转呢, 活了大半辈子, 几乎没怎么离开过津市,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不玩个痛快怎么行?
老两口兜里有钱,在街上边吃边转,看到一家电话亭,就花了四毛钱给苏白杨打了个电话过去。
“白杨啊,今年过年你们家自个儿过啊!妈和你爸到湘南省找你姐来了,过年也不回去。你记得同你大伯和三叔、二姨、小姨家都说一声, 今年不用来咱家拜年,妈没空招待。”
“啥?你问我和你爸在湘南省这边过得舒服不舒服?肯定舒服啊!不舒服我们留下来干嘛?”
“白杨啊,妈和你说,湘南省离津市远,完全就是不一样的风俗,这边吃的东西都比较辣,但咱家人吃饭的口味都重,也都喜欢吃辣的,这湘南省的菜正合咱家口味啊!”
“我和你说,来湘南省这边才两天,妈就觉得之前五十多年都是白活了!大半辈子都在津市窝窝囊囊的瞎活,来了湘南省之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外面的东西这么好吃!”
“白杨啊,这个年,你和你媳妇儿自个儿过吧,我和你爸在平沙市多玩玩,不和你说了,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玩,还有很多美食没去尝过呢,打电话也要钱,妈先挂了啊!你姐这边没电话,你联系不上我们,所以也就甭联系,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烦……”苏妈妈说得唾沫横飞。
苏白杨恍恍惚惚地挂断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憋出两个字来,“亲妈!”
撇下儿子儿媳和孙子出去玩也就算了,你别嘚瑟啊,嘚瑟一圈是怎么回事?故意显摆呢!
下班后,苏白杨把这个‘悲痛’的消息告知了自家媳妇儿和儿子,险些在家里掀起腥风血雨,苏白杨他媳妇儿还好说,就算心里有什么不高兴,那也说不出口,她个做儿媳妇的,还能管着公公婆婆了不成?
可苏白杨家兔崽子苏天憋不住啊!
听说自家爷爷奶奶找姑姑去过年了,每天吃好的喝好的,苏天那幼小的心灵就蒙上了一层‘被人遗弃’的灰。
尤其是苏白杨还绘声绘色地转述了一通他亲妈是怎么说湘南省美食的,什么红辣辣的汤锅美食,夹着花瓣的糕糕饼饼,完全不同于北方的水果花茶……苏天哭得不能自已。
苏白杨家媳妇见自家儿子哭得这么难受,抄起鸡毛掸子来追着苏白杨就是一通穷追猛打,“你这张破嘴,非要招惹孩子!非要招惹孩子!现在把孩子给热哭了,你来哄啊!你给我好好哄啊!我告诉你,苏白杨,你今天要是哄不好孩子,今年过年你自个儿过,我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
苏白杨嘴欠,“嘿,你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住,那我就买张火车票去找我姐!我也要吃湘南省的汤锅美食,我也要吃夹着花瓣的糕糕饼饼,我还要喝甜津津的水果花茶!”
苏天:“……哇!”哭得越发悲恸惨烈。
苏白杨家媳妇儿气得不行,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丢,抄起拖把来就追着苏白杨打。
苏白杨又不敢还手,只能抱头鼠窜,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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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杨被大脑里突然多出来的能力搞的差点精神分裂,好在她机智地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那种不适感才渐渐消退。
国防科大给分配下来的宿舍太小,原先只住苏娇杨一人的时候,还不觉得太过逼仄,如今让苏爸爸和苏妈妈也住进来,或多或少就有些不大方便了。
苏娇杨想到自个儿住的这片家属区里貌似还有很多空缺的房子,就往房管科跑了一趟。
国防科大在新建校园的过程中,特意修了很大一片家属区,都是为国防科大的教职工提供的。
苏娇杨住的那栋楼属于‘小户型’,多数都是租给一些年轻未置业的老师来住,也有一些家庭小有存款但不算富裕的人买了这种‘小户型’房子安家。
苏娇杨相中的是与她住的这栋家属楼不算太远的‘林语家园’。
国防科大本来就藏身于群山之间,只不过学生活动的住宿区、教学区等地势平坦,但家属区就略微有些偏了,虽然有柏油马路相通,但家属区还是藏在了半山腰下。
苏娇杨所看重的那‘林语家园’,正是修在半山腰最上面的那一圈独栋小院。
院中有两层主建筑,两侧还有平层夹伴,可以用作储藏室等等,一间四四方方的院子坐落在半山腰上,白天有山风相伴,晚上抬头就是漫天星星,看着就让人舒心。
只不过据传那些房子是给校领导住的,苏娇杨之前虽然动心,但并没有真的当回事去打听。
如今苏爸爸苏妈妈搬了过来,苏娇杨口袋里的钱也不缺,她这才动了心思。
她既然已经确定要在国防科大工作,那就算要买房,自然也是以‘距离国防科大最近’为标准的,‘林语家园’再适合不过,唯一的缺陷就是距离国防科大南门外的小食街稍微远了点,不过骑自行车一刻钟就能赶到,也在接受范围之内。
苏娇杨跑去房管科咨询‘林语家园’的价格以及购买条件,那房管科的老师听苏娇杨是来咨询这个‘老大难’的,脸上满是震惊,“苏老师,您要购买‘林语家园’?”
“怎么了,是不是不合标准?我之前听我们系的老师说过,‘林语家园’是给校领导和学校里的一些老教授准备的。要是不合标准,那我就再看看别的。”
那房管科的老师赶紧道:“是有点不合标准,但又不是说非得合标准才能买。苏老师,你看上哪一套了?直接同我说,我给你查查教职工优惠价,你付钱之后领了钥匙走就成,里面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对了,这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买了之后记得去总务处走一趟,让他们把供给‘林语家园’那边的冷热水管都打开,暖气也给供上,你想啥时候搬就啥时候搬。”
苏娇杨还有些犹豫,“要是让您难办的话,那就算了。不合标准的事情还是得少做,不然万一哪天阴沟里翻船就不好了。”
那房管科的老师乐了,“阴沟里翻船?不可能的事儿。这房子建的时候想的挺好,是给校领导和老教授准备的,可山上风大,路也不好走,老教授们谁都不愿意买。这房子建好都一年半了,就两三家过来问过,还都是问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你要想买的话,一会儿我去同我们总务部的部长说一声,肯定能买下来。那么多的房子,你随便挑,看上哪个买哪个。”
既然房管科的老师都这么说了,苏娇杨自然不会再矫情,当下就把自己看中的房子选了出来。
这年头的房价本来就不贵,就算在京城,三千块都够买一个四合院的,更甭提这还是在湘南省平沙市,国防科大还给老师们购房补助金了。
苏娇杨花了一千一百多块,就把相中的那间院子给买下来了,具体的流程还得总务部的人去跟进,苏娇杨领了钥匙,又同总务部说了一声供暖供水以及接一条电话线的事情,直接去了地矿系。
她琢磨好了,原先她住的那宿舍是学校给分配的,接电话线不方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不住了,到时候还得再拆,可这‘林语家园’是她自己花钱买的,该配置的地方一点都不能含糊。
包括做饭的地方、洗漱的地方、看书的地方、睡觉的地方……都得重新陈设,得亏苏爸爸和苏妈妈来了,不然她一个人真懒得折腾。
苏娇杨打定主意将‘装修装潢’的事情甩锅给苏爸爸和苏妈妈,因此她一点都不慌,在地矿系研究了大半天的资料,等到夜幕低垂,她才骑车返回了住宿楼。
苏爸爸和苏妈妈已经回来了,老两口正唠平沙市里那些新奇的地方,见苏娇杨回来,苏妈妈还把自己在平沙市市中心买的一些糕糕饼饼拿出来给苏娇杨吃。
苏娇杨从书包里摸出那串钥匙来,又从柜子里翻出三千块来数给苏爸爸和苏妈妈,道:“爸,妈,我今天去房管科那边转悠了一圈,把房子买下来了,离咱这边不远,沿着上半山腰的路走五六分钟就到了,钥匙上贴的那个签子上有些门牌号,你们去了就能看见。”
“我最近忙活项目上的事情,没空装修装潢,您俩帮帮我呗。从平沙市找一个不错的装修门店,然后挑好咱想要的装饰风格之后,让他们直接开车上门来装。至于刷漆之类,你和我爸可千万别上手,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咱就不要麻烦自个儿。”
苏爸爸和苏妈妈还没有从苏娇杨突然买房的震惊中缓过来,手里就被苏娇杨塞了一厚沓钱。
要说这么多钱,苏爸爸和苏妈妈也不是没有见过,可他们想不到苏娇杨能轻而易举地拿出这么多来。
“娇杨,这钱……都是你写那本书挣的?”苏妈妈有些结巴地问。
苏娇杨点头,“嗯,妈,就按照你的眼光来陈设就可以,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住着舒坦方便就好。我去那林语家园中看过,这些房子是给校领导准备的,当时都简单装修过,门窗之类的都已经装好了,咱暂时只需要买些屋子里用的东西就好了,还有就是看看哪儿不合适的,稍微修一修。”
“成!我和你爸给你盯着,你忙你的事儿就成!”苏妈妈痛快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数天里,苏娇杨依旧每天耳朵眼里塞着棉花来来去去,苏爸爸和苏妈妈则是告别了短暂的‘平沙之旅’,投入到装修大业中来。
苏爸爸每天忙着跑进跑出,苏妈妈还得盯着装修师傅这边,偶尔她还会去平沙市五一商场,给苏娇杨置办些东西回来,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疼。
苏妈妈私底下和苏爸爸吐槽,“你说咱俩,就是劳碌的命!急急忙忙从津市跑过来,就玩了一天,然后就得跑前跑后地操心!你说娇杨,这房子是她买的,之后也是她要住,结果她一点都不上心,全都抛给了咱!”
苏爸爸斜眼看她,“你就嘴上说说,忙起来还不是比谁都积极主动?闺女忙的是要紧事,那些东西咱有心想帮也帮不上,只能帮她解决一下生活中的小事。你可别瞎抱怨,万一让闺女听见,她心里该难受了。”
苏妈妈翻白眼,“这还用你说?我自个儿生出来的闺女,我自个儿能不心疼?我就是过过嘴瘾,你可千万别在闺女旁边瞎说,挑拨我们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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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杨在地矿系里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总算将地矿的那一摊子资料都搞明白了,同时,她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去刷那本《工业——复兴的摇篮》,与听觉所伴生的思维构建能力也增强了许多,不会再向刚开始那样,听到各种声音都会自动构建结果框架。
准确地来说,苏娇杨对于这种神奇能力的掌控度提升了许多,她能自动屏蔽掉那些不想听的声音,也能更精细地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
同时,苏娇杨还发现,这种构建能力并不仅仅可以构建机械的内部结构,就连她在地矿系中学到的那些地层构造都可以重构出来。
这种超越了常人的形象思维能力帮了苏娇杨的大忙。
地矿系孙主任给苏娇杨提供的资料多数都是那个研究区块的钻孔资料,若是给了别人,肯定需要用不同的钻井资料来绘制钻孔平面图,再根据不同方向的钻孔平面图脑补整个研究区的地质情况,但苏娇杨不同,她只需要将那些钻孔资料图看明白,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整个地质体的三维情况来。
将整个研究区的地质情况摸清楚之后,苏娇杨开始对照着一些现有的油田数据分析石油开采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一项一项地去寻找那些可能导致低产或者减产的原因,最后又将这些原因量化成为数学因素,尝试着去建立一个数学模型。
虽然嘴上说着数学是上帝的语言,是造物主的密码,可想要将数学与这些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因素结合起来,何其之难?
苏娇杨参考了一些国外的文章,提炼出一个公式,然后便将不同油田的开采数据代入进去计算检验。
存在一定的合理性,但误差同样存在,想要精确预测,根本不可能。
同样的地质条件下,可能存在两层、三层甚至多层储油层,原先的石油钻井队为了‘增产’,一般都会采用同时开采多个储油层的方案,但结果却令人惊讶。
预想中‘1+1=2’的开采情况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出现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