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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超级大脑机器人丘比的帮忙,不等到公司调去更多的数据梅丽就把鼎天所有设备全部缕清。孟生智能眼镜飞速浏览电脑中的数据,耳边翻译的清晰准确。几分钟过后,孟生说:“这么算的话,抛去运输车辆的成本,我们的设备还能值六个多亿?”
“是的。目前鼎天的设备是九二年时引进日本三菱公司的,投入大约十七个亿,号称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设备流水线。”梅丽说。
“狗屁,凡是号称都是别人用过的淘汰货,尤其是小日本的东西,太损了。你去看看废品站,就属他们报废的东西多。好是好,更新太快,不耐用,换一代扔一代产生多少污染。”
梅丽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孟生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先冷一下,六个亿的设备三个亿出手,我这买卖要是做出去,别人肯定笑掉大牙。”
方卓说:“或许,我得重现选修经济方面的专业,跟你们在一起我的压力太大了。”
欧阳淳插话道:“电子设备是永远跟不上社会科技发展的潮流,你不更新回过头来就有人超过你。事实证明,人都在不断追求更为新奇的东西,也在追求更为舒适便捷的生活方式,而科技则是动力,在不断助推社会经济往前奔跑。”
方卓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个不靠谱的人,还能说出这么深的道理。”
欧阳淳面红耳赤的挠了下后脑勺,嘿嘿笑着说:“哪里…哪里……”
而他的这番话绝对不是一个小学一年级都没毕业的人说出来的话,这些话完全是智能眼镜在所有的数据面前得出的结论,他只不过是连省带删拼凑在一起的。鼎天科技集团厂区门前聚集很多要债的人,他们高举着“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还我们血汗,还我们付出”,“我们有权利,我们有义务”等牌子,不断的呐喊,旁边还有几家记者在做跟踪采访。
“走地下专用通道。”梅丽果断地对司机说道。
车在办公楼前还未停稳,秘书文华从大堂里跑了出来,焦急地说:“不好了,董事长,二见一树等几个大债权人在会客厅等你呢,吵吵着要求今天务必见到你,否则就要到法院起诉。另外,欧发、浦银、汇丰三大银行行长也已在你的办公室。财务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看怎么办?”
孟生急匆匆地脚步突然停下来说:“文秘书,以后不要把‘不好了’放在嘴边。男子汉理直气壮些,出什么事都有大个顶着,火上房了也还轮不到你吆喝。”
“是,董事长,我明白了。”
“你先去跟那个二总说,我半个小时就到。”
“是。”
文华停下脚步到公用电梯等候去了,孟生等人则乘坐专用电梯到达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当孟生迈进自己办公室的门,看到一胖一高一瘦三人坐在沙发上时,孟生愣了下,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谁是谁。站在门口嘿嘿的笑了几下,脚却挪不开步子。
梅丽说:“没关系,我跟她们打过交道的,进去就好了。”
孟生绷着嘴用嗓子说:“好啊,但是我腿麻了。”
欧阳淳见状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孟生措不及防差点跌了个大马哈。孟生站稳脚步后朝着三位面带严肃的人呵呵笑了下,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梅丽说:“董事长,这位是欧发银行亚洲银行总支行行长李宪宽。”
李宪宽戴着一副金丝大蛤蟆镜,与他胖嘟嘟的脸蛋搭配,再加上他四肥大胖的身段,整个一肉皮球转世。孟生欠了下身想与他握下手,但看他叼着支雪茄不哼不哈得意洋洋地样子,没有半点友好的意思,孟生没趣的只好坐下来。
“这位是浦银银行行长娄启华。”
娄启华像一根折断的柴火棍坐在沙发上,孟生粗略地估计了下他的个头足有一米八多高。娄启华的眼光不断地停留在衣服和鞋子身上,时不时地弹下肩膀上的灰尘,孟生猜测这个人大概是有洁癖。从他的眼神和举动来看,这个傲慢的家伙也没有要跟孟生捂手的意思,孟生也只好将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
梅丽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汇丰银行行长艾伴杰。”
“我不管你是官二代也好,富二代也罢,反正都是坑爹的一代,但是决不能成为坑银行的一代。”艾伴杰一拳砸在茶几上,站起身大声嚷嚷道。
孟生心想:你这鸟人还没有我办公桌高,嗓门居然这么大,你是吃了炸药来的。孟生真想给他一拳,但这些都是举足轻重地人物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孟生笑了下说:“艾行长,不知道我欠你们银行多少钱?”
艾伴杰说:“大约三亿四千万,你要知道银行的利息可是不低的……”
“我嘞个去,张嘴就三个多亿,太坑爹了点。卖设备也不过三亿多,这下就折进去了,况且我还没想好卖不卖呢!”孟生心说,随机朝着艾伴杰笑了下说:“我会还的。”
“还有我行的两亿九千万,你是不是也尽快还上?”李宪宽闻了下雪茄接着说道:“我听说,你们的那个财务主管携款潜逃了,到现在都没抓到,想必贵公司的财务状况非常紧张?”
“你们公司欠我行的……”娄启华兰花指一指,孟生差点没笑出来,而欧阳淳与方卓却哈哈笑了起来。娄启华怒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孟生捂着嘴说:“你们两个先出去,有梅丽在这就行了。”
方卓与欧阳淳憋着笑声转身出门,方卓学着娄启华的的模样说:“你们公司……哎呦!一个大老爷们这么说话太渗人了,不行,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欧阳淳问道:“方姑娘,我问你,孟先生到底欠了多少钱?这又是三个亿,又两个亿的。”
方卓说:“大概十四个亿,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梅姐姐帮着算的。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没事,我随便问问。”欧阳淳长叹一声道:“妈呀!欠人家十四个亿还要跟我合伙,说要给我一个亿,这不是拿我开涮吗?”
方卓与欧阳淳走后,娄启华接着说:“要是照这个情形,我必须要求你们公司尽快还上我行的八千万。否则,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些问题。”
“七亿一千万,我听明白了。”孟生走到落地飘窗前,眺望鼎天的风风水水,内心涌动是失落和悔恨。孟生抬起左臂看下了手腕上的万能数码罗盘,接着张开五指看了下掌心。曾经这双手满是老茧和伤痕,如今它们还未退去时间的痕迹,苦从掌心中抓来,痛在心中纠葛缠绕,那种生活的感受也只有自己知道。“读心术”,对呀!我的手上有读心术,只要读出他们心中的想法,我就能摸到他们的底牌,进而扭转乾坤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孟生欣喜不已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边张开五指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边说:“各位行长,从刚才的谈话来看,我们公司欠你们三大银行七亿一千万,这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在说这些话时,孟生不断地观察三个人的脸色上的变化,而他们三人仅在一秒之间眼睛就变的迷离起来。孟生接着说:“说出你们心中的想法。”
娄启华说:“只要能收回这些贷款,我们银行的营业额就能翻一番,这样的话我调离晋升的机会就迈进了一步。”
艾伴杰说:“收不回来这些款项,我那个母老虎丈母娘会吃了我的。”
孟生心里嘀咕道:“感情汇丰银行是你丈母娘家的,怪不得你这么大的火气。”
李宪宽说:“养小蜜的钱花的太快,幸亏我是银行的有点办法能搞到回扣,要不然把我当猪卖了都养不起那几个娘们。”
“这个死猪,拿着公家的钱养小蜜欠抽。”孟生在半空比划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
梅丽抱住孟生的胳膊说:“孟生,他们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变得这么奇怪?”
“没事,我只是给他们施了些法术,你只要拍下手掌他们就自然醒过来了。”
梅丽按照孟生的说话拍了两下手掌,果真三个人如梦初醒,但是对刚才说的话却浑然不知。孟生说:“三位行长今天能到我公司来,说明还是对我们公司充分信任的。虽然,我们现在与宏宇华夏分家开始独立经营,但是我们公司在业内的影响力还是有的。目前状况下,我们公司确实在资金周转上出现了些问题,但是我孟生可以像大家保证,到了还款的期限我一定分文不差。我想之前的合作,我虽然未经手想必合作还是非常愉快的。”
李宪宽说:“这话是不假,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你们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企业将如何运作,你们拿什么来偿还贷款?”
“李行长说的很对,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回收所有贷款,利息嘛按月利率执行。”艾伴杰说。
孟生说:“诸位行长想没想过,倘若我现在资金周转灵活,公司门前那些要账的怎么声音那么高,还有记者朋友帮衬着。如果,我把全部的资金集中起来还上贷款,我园区八万多人将没有钱买米。届时,我要告诉他们是你们三大银行将全部资金转走了,他们会怎么想。八万多人流落街头,政府能坐视不管不问?”
孟生说完这些话,三个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梅丽看孟生的眼神都笑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个男人还真能忽悠。孟生接着说:“当然,我这只是说的片面的话,三位行长和政府也不会看着我们这么大的企业倒闭的。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大的合作伙伴,正在商榷最终合作事宜。半年之内,公司不仅能摆脱目前的困境,还将实现盈利增效。”
梅丽不敢想象,孟生的这番话是哪里学来的,这番话还真不像是一个文盲的口吻,到真像未久经商场的人应有的口气。不敢想象的不仅只有他,事后孟生也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用他的话来说:“商战戏看多了,胡诌的”。
三位行长听后都开始拨起自己的小算盘,拨来拨去背后的利润非常诱人不禁三人皆喜笑颜开,变得热情了起来。李宪宽将身子往孟生跟前挪了下问道:“看来是一个很大的项目喽!预计合作金额为多少?”
孟生伸手比划了下,娄启华说:“五个亿?十个亿?”
艾伴杰说:“还多?太牛了,什么项目?”
孟生说:“这就不便给各位透漏了。”
“这是商业机密,孟董事长当然不能说了。”娄启华拍了下艾伴杰,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坐在了孟生旁边,接着说:“孟董事长,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比仙逝的孟董事长还有魄力,居然能在亏损的情况下迅速扭转局面。太厉害了,太牛了。”
孟生被他这么一说居然飘了起来,说:“是吗?”
艾伴杰说:“孟董事长,现在正是你最困难的时候,需不需要我帮忙周转些资金,利息优惠价。”
娄启华说:“我们也是,只要你一句话我行立马转账到户。”
孟生心说:“我嘞个去,这帮趋炎附势的家伙,还把我往火坑里引,这个火坑我还不知道怎么跳出来呢!”
李宪宽看那两个家伙都豁出去了,自己也坐不住了,伸手把养小蜜的五百万现金支票从衣服里掏出来拍在桌子上说:“拿着,五百万现金支票,先花着,明天我再帮兄弟弄个五亿出来。”
“这死胖子随身带着五百万出门,还真当银行是他家里的了。恐怕你这钱给了我,回去你的小蜜就把你撕罢了。”孟生被眼前的场面震住了,但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清醒的。孟生随即说道:“感谢各位行长给我孟生的信任,我非常感激。至于钱和各位的心意我领了,我们公司的财务问题我已经解决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各位说。”
艾伴杰大声叫道:“解决了,怎么解决了呢!我们还没帮上忙呢!”
“就是……”娄启华在一旁帮起腔来。
“今天上午刚解决的,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
“既然解决了,也就是说我们的贷款能按期还上,这样就好,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就多了。”李宪宽拍了下孟生的肩膀说:“孟老弟真是人才,我没看错你。放心,日后有用的着哥哥的地方尽管说。”
“我们也是。”娄启华说。
“看好你。”艾伴杰朝着孟生竖了下拇指,说完随着李宪宽和娄启华的脚步准备出门。
“你们这是要走吗?等等,我送送各位。”孟生一边说话附和着三位行长,一边将眼神转移到丘比的身上,小声碎语几句后,扬声说道:“三位行长,请慢走,我送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