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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裘宝阳就收到韦紫夕的短信:“你的游戏被盗号了?”
开什么玩笑!姐会被盗号?你这是侮辱姐!她回韦紫夕一句:“你觉得我会被盗号吗?”
“哦!”韦紫夕之后就没了反应!
裘宝阳久等不到韦紫夕的信息,猜想韦紫夕可能误会自己是不想理她见她密聊过来就下线了。她犹豫半天,发了条信息过去:“电脑被小孩子抢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韦紫夕回消息:“^0^”!
又是“^0^”!你就不能换点别的说点别的呀。裘宝阳不乐意,心里闷闷的挠心挠肺难受,心心念念地挂记着韦紫夕。
乡下人睡得早,吃过饭,聊了会天,十点不到,大家就各自回房。电脑摆在书房,她表姐在用,她也不好意思奔过去占人家的电脑。裘宝阳无聊地坐在床头,用手机登□□,没心情聊天只盯着□□发呆,六神无主的她只觉得全身难受,里里外外都不舒服。
之后的两天,裘宝阳一直盼着韦紫夕的电话和信息过来,结果那边一点音讯也没有。她很多字拿出手机,想拨电话、发短信,又别扭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挂断。她反反复复两天,再也坐不住,拾起行李回家。
裘宝阳上午到家,放下李行,下午就去到公司。
韦紫夕不在公司,年底事情多,韦紫夕这个公司行政总裁得各方走动,公司里里外外都得安排打点妥当。裘宝阳窝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摇晃着。出门两天,还是觉得窝在办公室里好,自在、舒适,离韦紫夕也近。这地头,是她们的天地。她呆在这里,安心。
下班后,裘宝阳晃回家,意外发现韦义孝和沈碧容在她家,她爹和她妈也在。“伯父、伯母。”裘宝阳赶紧笑着打招呼。
宝妈妈斜扫一眼裘宝阳,那神色,让裘宝阳意识到有事发生,可能是为她和韦紫夕之间的那点事而来。裘宝阳坐在宝妈妈的身边,她见在场四人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愁容,心里便已有底。裘宝阳不动声色,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十分乖巧地坐在边上。
“宝宝。”沈碧容和言悦色地看着裘宝阳,问:“你喜欢夕夕吗?”
裘宝阳稍作沉吟,笑盈盈地说:“她即是姐姐又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我和她惺惺相惜,该算有喜欢吧。”
宝妈妈斜扫她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就装!”
裘宝阳神色不改,心里却说:“姐就装!姐一直装,姐不承认,你们能把姐咋滴?”
沈碧容沉沉地叹口气,说:“自家的孩子没管好,也不该到你们这来。只是她这次,实在过分,纵容不得。我呢,也只好拉下脸面,来找你们帮忙。”
裘宝阳问:“夕夕姐咋了?”
四个人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这里,那眼神,刀子似的。
裘宝阳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加双眼茫然。
宝妈妈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在她的屁股上拧了记。
裘宝阳吃疼,一向缩着身子的她难得的坐直了。
韦义孝起身说着客套话告辞。
裘老虎起身送他们。
宝妈妈坐沙发上,支着下巴没动。她等裘老虎走到门口,悄悄地踢了脚裘宝阳,朝卧室房向使个眼神,低声说“还不回房去。”
裘宝阳会意,赶紧回房,关门落锁,发短信问她妈:“出什么事了?夕夕姐怎么了?”
“还装?你不知道能这么早赶回来?”
“没带电脑,外公家也不好玩,不回来做什么?”裘宝阳等了会儿,也没见她妈继续有信息过来,又发条短信问:“夕夕姐怎么了?”
“碰碰”的敲门声传来。裘宝阳一听那沉重的敲门声就知道是她老爹的手笔,她窝在房里打定主意不开门。
跟着,她妈的叫声传来:“老公!”
很快,她爹拧来钥匙把门打开了,怒气冲冲地进来,一巴掌直接掴在了她的脸上。
裘宝阳捂住脸,愕然地看着她爹。她爹回头又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把两只手一起贴在脸上,双颊火辣辣的疼。
“裘虎!”宝妈妈怒了,一把拖住裘老虎抬起来的手,叫道:“你再动钱宝一下试试!”
裘老虎沉声道:“没你的事!”把她妈拖出房间,碰地一声关上门,抽出皮带就要抽人,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裘宝阳缩着身子背贴在墙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爹拧着皮带过来,她把眼睛一闭,扭头别脸,咬牙准备挨揍。
“裘虎!”宝妈妈用力地拍着门,叫道:“你别乱来!有什么事好好地跟孩子说啊!裘虎!开门呐!宝贝儿,开门!”
裘宝阳听到她妈的喊声,赶紧奔到门口去开门,想放她妈进来,更想跑出去逃走。
“啪”地一皮带抽过来,甩在门上,扫过她的手背,疼得她“咝”地一声倒抽口气,手背上当即抽出一条鲜红的血印。裘宝阳看着手背上的痕印,顿时傻了。她惊愕地回头看着她爹,又再低头看看手背上的伤痕,再看向她爹,大脑仍没反应过来。她爹居然真用皮带抽她了!
裘老虎看到裘宝阳那表情,气得举着皮带指着她骂:“你就给我装!因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韦家两父女都翻了脸,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背地里玩些什么花样,搞些什么名堂!表面上装一套,背地里玩一套!把戏耍到家里人头上来了!不服韦紫夕坐了ceo的位置,你明着去争,没人拦你,你却给我玩这些下三滥伎俩!”怒骂中,裘老虎狠狠地一皮带抽在了裘宝阳的身上,疼得裘宝阳“啊”地一声尖叫。
裘宝阳缩在门口,紧缩成一团,痛意从皮肤里渗进肌肉深处,直达心疼,疼得她全身难受。她惊恐地叫道:“爸,别打了!疼!我没有!”她是想和韦紫夕在一起,她是打算和韦紫夕在一起并且不在父母面前低头认账,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非常用段和韦紫夕去争ceo,如果她要用非常手段,韦紫夕在竞选会议上一点胜算也没有,她更不可能拿自己的感情和身体来做筹码!
“裘虎!”宝妈妈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她叫不开门,又没钥匙,只得打电话去把保安叫上来。
裘老虎怒声喝道:“还没有?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说没有?夕夕都认了,你还敢说没有?”
“她认什么了?”裘宝阳抱着头叫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裘老虎气得厉声怒吼:“床都上了,你还敢说没有!”声若雷霆咆哮,震耳欲聋。
裘宝阳气得双眼含泪,叫道:“上过床又怎么样?法律规定上过床就能结婚吗?上过床又能代表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她缩在门角,瑟瑟发抖,一是怕,二是气!姐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用皮带抽!再看她老爹那副要吃人的气势,她更是惧怕。皮带打在身上疼啊!钻心地疼啊!“妈!”裘宝阳吓得都快哭了,求救地喊她妈!
她不喊妈还好,这一喊裘老虎顿时火得跟什么似的!像拎小鸡似的拧起来,连续几下重重地抽在她的身上。
“妈!”裘宝阳疼得抱头缩闪着哭喊:“妈!”眼泪涮涮地往外冒,全身细胞只冒出一个字“疼!”除了疼还是疼!她无助地喊着妈求救!
“裘虎!”宝妈妈急得直跺脚!跟着就传来劈门的声音。
“嚎什么!你也不看看把她宠成什么样了!慈母多败儿,人都快让你养废了!”裘老虎连他老婆一起吼。
裘宝阳缩在榻榻米的角落,全身颤抖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眼泪汪汪地不停往外面滚。疼和恐惧牢牢地罩住她,她惊恐地看着她爹,哆嗦成一团,她爹那怒气狰狞的面孔与记忆深处的恐怖景象混成一团。蓦地,她看到她妈用斧子把门劈开了,裘宝阳爬起来“噌”地就朝外冲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宝宝!”宝妈妈伸手去抓她,没抓住,裘宝阳拔腿就朝门口冲去。她的速度不快,在她刚触到门的那一瞬间,她爹已经追上来,又把她拎了回去,丢在客厅沙发上。
裘宝阳趴在沙发上,颤成一团。她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也躲不了,瑟缩地抖着,说:“我喜欢夕夕姐。”她怕挨打,她爸她爹抽她,所以她一直不敢承认。可这会儿,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和所有人。
“宝宝。”宝妈妈奔过来把她护住,冲裘老虎吼道:“裘虎,你疯了你!哪有你这样管孩子的!”
“妈,我喜欢夕夕姐。”裘宝阳窝在她妈的怀里抖缩成一团,泪眼婆娑地哭喊道:“妈,我喜欢她。”
“钱宝,别说了!”宝妈妈吼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犟,也不怕她爸抽死她啊!
裘宝阳缩得更紧,埋头哭泣。她想见韦紫夕,很想。
裘老虎重重地把皮带摔在茶几上,又吓得裘宝阳打了个哆嗦。裘老虎指着裘宝阳吼道:“你要是不跟夕夕把这事结了,你以后就别进我这家门!我裘虎就当没生养你这个女儿!”
裘宝阳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爹,她爸这是拿她最后的保障来压她。没了家,她什么都没了。她求助地抓住她妈,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