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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跟随在勘兵卫身后,七名武士带着一大票老老少少拿着竹竿长枪的农民赶到村口。此时拒马木墙外面,只见一排排黄底黑花的木瓜纹旗帜迎风猎猎。
“是织田家!”七郎次惊道。
“我就说不是山贼吧。”菊千代回头指着那群被吓坏了的农民。
“师傅,现在怎么办?”胜四郎急忙问道。
“还能怎么办,打开木门,推开拒马。”勘兵卫放下环抱着的手臂,下令道。
“就这么让他们进来!”菊千代急了。
“你难道还想造反不成?”平八说,“这里已经是织田家的领地了。”
七武士一致决定拆除拒马,迎接织田军进村。村民们虽然还很是很惶恐,但也不敢公然和官军作对,纷纷丢掉了手中的竹矛。
李斯特好奇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鬼子进村的感觉。
果不其然,百余骑一进村便把所有人团团围住,村民们全部集中所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上跪着,迎接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勘兵卫他们因为是武士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像村民那样下跪,但也低下了头。
这时,骑兵队突然分成了两列,从后方缓缓走出一匹菊花青马,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铠甲,头戴南蛮盔的骑士。骑士勒住马缰,停在七武士身前,摘下覆面头盔,丢给一旁的小姓(侍从)。
勘兵卫瞪大了眼睛,来人竟然是织田信长!他连忙跪下,双手伏地。“见过太政大臣信长大人!”
旁边六人一听眼前这人竟然是织田信长,也吓得立马和勘兵卫一样,双手伏地,将脸紧紧的贴在地上。
“噢,你见过我?”织田信长把短皮鞭递给一旁的小姓,从马上跨了下来。
“我曾有幸在战场上见过大人的尊容。”勘兵卫回道。
“哪一战?”织田信长问。
“长篠之战。”勘兵卫说。
“哈,原来是那群山猴子。”织田信长毫不顾忌的嘲笑道。
勘兵卫脸色有些难看,却有没有什么其他不该有的举动,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浪人。
织田信长笑完,突然看向在场唯一一个站着,好似旁观者有一样看热闹的怪人——李斯特。
“见到我,你为何不跪。”织田信长问。
李斯特笑了笑,原本还准备去找他呢,没想到直接送上门来了。
“我从不跪任何人。”他淡淡的说道。
“大胆!”信长身后的侍卫森兰丸把佩刀都已经拔出的半截,勘兵卫突然站起抱住李斯特,喊道:“不要动手!”
织田信长伸手把森兰丸拦住,好奇道:“明明是森兰丸在拔刀,你怎么拉住他?”
勘兵卫脸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怕李斯特发起疯把你也给杀了吧。
沉默寡言的久藏突然开口道:“因为动起手来,他会死。”久藏指的他,自然是说信长身边的森兰丸。
“混账,竟敢侮辱我!”听久藏说自己会被杀死,森兰丸大怒。
李斯特诧异的看着久藏和勘兵卫,他们这么推崇自己不会是因为昨晚在山贼寨子里发生的事前吧。不过那些人都是奈奈杀的啊,怎么算到我这个辅助头上了。
就这场面僵持时,突然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响起,“爷爷?”
所有人都把目光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在睡觉的奈奈被之前慌张的村民给吵醒,现在穿戴好,走了出来。
爷爷?李斯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在喊谁?
就在众人疑惑时,织田信长却笑了,“原来是奈奈啊。”
纳尼!李斯特嘴巴微张,小家伙竟然是织田信长的孙女。
就在众人都惊讶时,李斯特却注意到勘兵卫这家伙竟然只是“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样。
其实,勘兵卫确实猜到奈奈是织田家的人,只是没想到她会是织田信长的孙女罢了。至于怎么猜的,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李斯特抱着的那个食盒就上就有织田家的家纹木瓜纹,再加上奈奈的武士服虽然只是普通的黑灰色但布料却非常昂贵,加上内衬也有木瓜纹,这样家纹普通人自然不敢使用,稍微想想便能猜出。
“爷爷,你怎么在这?”奈奈穿过跪倒的人群,走过来问道。
“你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可把信孝那小子给急坏了。”信长摸了摸奈奈的头,“我已命你父亲率领南海道军团讨伐四国的长宗我部家,信孝临走前可是求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啊。”
“那你怎么找到我呀。”奈奈问。
“我离开安土城,正准备前往京都,恰巧路上有斥候探马说在附近发现了印有织田家纹的东西,我便猜测你肯定在此附近。”
……
太阳彻底落山之后,织田信长率领的这百余人的队伍便在村子里驻扎了下来。
村中最大的一间木屋里,李斯特、奈奈还有七武士以及织田信长和他的部将全部坐在其中。
“……如此说来,你们七个倒也是义士,竟不求回报的帮助这些农民。”信长说道。
勘兵卫摸了摸已经长出发根的光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些农民太可怜了,”他暗有所指的说,“如果附近的官军早些消灭那伙山贼,农民们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他的话中略带着一些指责,这其实非常大胆的行为,但织田信长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
“这么说,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杀人鬼喽”织田信长看向李斯特,“真是胆大的家伙,竟敢孤身一人冲上四十多人的山贼大本营!”
“你弄错了。”李斯特淡淡道,“他们口中的杀人鬼不是我,而是……”他突然把目光看着信长身边的奈奈,“……是她才对。”
奈奈没想到李斯特竟然把功劳推给自己,立马喜不自禁的跳了起来,“没错,就是我!”说着,还不忘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胡闹。”织田信长眼睛一瞪,他虽然猎奇心重,性格也很乖张,可却无法接受自家女孩如此不顾礼仪。
“真的是我。”奈奈满脸委屈。
李斯特出声说:“奈奈可是名了不起的武士啊,如果不是她,那些被山贼囚禁的妇女也无法获救。”说着还朝小家伙眨了眨眼。
信长呵斥道:“女儿家当什么武士!”
奈奈非常生气,她原以为向来无视规矩的爷爷应该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却没想到他竟然和父亲是一个意思。
哼,凭什么女儿家就不能上战场!
气急之下,奈奈一把指着李斯特说,“我已经是李氏家臣了!”说完还跳过席间,跪倒在李斯特身旁。
李斯特有些错愕,但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有了这层关系,或许之后借助织田军来埋伏清理者会更加容易些,便点了点头承认。
织田信长一言不发,静静的盯着李斯特和奈奈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身后的黑人武士弥助招了招手,然后对奈奈说“你只要能打赢他,我便承认你是武士。”
黑人武士弥助站了起来,虽然这个时代的人种要普遍矮上一些,但这名黑人武士的身高却已经和李斯特不相上下,奈奈的个头估计刚到他腰间。
坐在席间最末角的菊千代不禁咽了咽口水,就算是以他的身强体壮也很难战胜这黑家伙吧。
但他身旁的久藏却轻声说道:“他赢不了。”
菊千代差异的望着久藏,想不明白他哪来的信心。
弥助刚要接过一名小姓(侍从)递来的木刀,织田信长却突然用手中的纸扇打在他的手上,并说:“用真刀。”
所有人都把惊愕的目光移到了织田信长身上,对面那个可是他亲孙女啊,难道他就不怕手下的武士会伤到奈奈吗。
奈奈听到爷爷的话后,气的咬了咬牙,忍着心中的委屈,不让眼泪流出来。就在她准备靠着自己的肋差迎战弥助的时候,李斯特却突然把自己那把生锈的武士刀抵到了奈奈手里,然后在她手上拍了拍,“放轻松,你能赢的。”
李斯特刚说完,奈奈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钻入了自己体内,这种感觉就好像昨晚在对付山贼时遇到的一样,她连忙把目光看向李斯特,只见李斯特咧着嘴,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奈奈心中立马了然,肯定是这个被自己认作主公的妖怪在自己身上施了法术,想到着,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情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众人把席间清空,所有人都退坐到墙壁四周,把中间的空地留了出来。
穿着铠甲站起来的黑人武士弥助看起来就像个庞然大物,就像是一头黑狗熊,而他对面的奈奈就像个孩子,偶不,她本来就是孩子。正确的比喻应该是:这是一场巨人和小矮人之间的比斗。
这时,信长身边的森兰丸担心道:“要不要给小姐送去一副铠甲。”
“不用。”信长挥了挥手,“战场上的敌人会给你送来盔甲吗!”他瞪了森兰丸一眼,吓得森兰丸立马低下头,退到他身后。
勘兵卫他们七武士的眼睛一直盯在弥助身上,但也时不时的往对面那个不成比例的对手奈奈身上望上一眼。
菊千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奈奈把袖子和宽阔的裤腿都卷了起来,然后用绳子绑上,单手倒拖着锈迹斑斑的武士刀龙祸,因为龙祸是太刀,比一般的打刀要长出十几二十公分,直立起来比奈奈的身高还长几厘米。而对面的弥助用的则是一把大太刀,比她手中的龙祸还要长还要大。
比斗一触即发,弥助可不会因为奈奈是织田信长的孙女就手下留情,他只会听从命令,既然主公要已自己全力比试,那不管对面是妇孺还是老人,他都会全力以赴。
弥助率先抢攻,猛地挥动手中的巨刀砍向奈奈,就在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奈奈轻轻往后一跳,毫发无伤的避开了。接着她抓住对方回刀的空隙,抡出单手倒抓的龙祸向着弥助的胳膊砍去。弥助迅速把手缩了回去,但奈奈的速度比他还快,三肢着地,一手拖刀,用极快的速度冲到了黑人武士的胸前,龙祸的刀刃从弥助胸膛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刮割声。
观战的信长轻轻笑了笑,他觉得如果奈奈手中是把名刀利器或许还有可能伤到弥助,但一把生锈的破刀难道还能切片铁甲不成。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龙祸那生锈的刀刃竟然硬生生把弥助胸前的金属甲片给割开了。
好在弥助退的及时,刀刃并没有砍到保护在盔甲后面是身体。
信长猛的把折扇一收,拍在手心,问道:“这是什么刀?”
李斯特为其解释,说:“它叫龙祸。”
织田信长好奇道:“如此利器,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它是一把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器”
神器之说,众人显然是不相信,但龙祸的锋利确实超出了寻常兵器。
“有什么故事吗?”
“故事很久远了,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李斯特说,“这把刀当初铸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屠龙。”
织田信长哈哈大笑,“无稽之谈,这世间怎么会有龙,就算有龙又岂是凡人能屠杀的。”
李斯特轻笑道:“所以我才说它是神器啊。”
信长身后的森兰丸探身说道:“北条家曾有一把名刀村雨,被视为重宝,此刀拔出杀人的时候,刀身会有露水浮现,斩杀人以后,从刀锋会有水流出清洗血迹,就像是被雨水清洗一样。如此奇物都只称名刀而不敢枉称神器,你这把破刀又有何神奇之处!”
李斯特也不去解释,摇了摇头说:“你们继续看下去便会知道了。”
却说此时,黑人武士弥助火气直冒,步履沉重的发起了冲锋,毫不忌讳的砍向奈奈的脑袋。但小家伙却只是快速的向前一滚,便轻易的避开了这一击,转身拖刀一割,把弥助只用皮革保护的小腿割破了一道伤口,顿时一股剧烈的电击感麻痹了他整条腿。
弥助赶紧转身回防,但奈奈却凭借着身体矮小的优势,迅速躲到他身后,不断的用龙祸攻击弥助盔甲保护不到的薄弱处。
久藏最先发现黑人武士的异状,虽然他早就知道弥助赢不了奈奈,并在双方比斗开始的时候把自己代入到了弥助的角色,借此幻想着和奈奈拆招,他也由此看出了明明很多弥助只需要稍微有些反应就能劈开的攻击,却像个木头一样硬生生挨了一刀。
原先他还怀疑是不是弥助故意放水,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又不像,便猜测会不会是刀刃上有麻痹神经的毒药,可过了一会儿弥助先前被麻痹的地方又能回复行动,显然也不是毒药造成的。
李斯特发现龙祸上的闪电之力的效果明显减弱了很多,看来是昨晚杀山贼时用了太多次,把刀内储存的能量用完了,不然光靠前面奈奈割到了弥助那几个伤口,就已经足够把他电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但就算是闪电之力效果减弱,却也还是让黑人武士苦不堪言。奈奈不断绕着弥助旋转,戳刺,急退,就像一只调戏大黑熊的小猴子一样。而弥助身上的盔甲和庞大的身躯,严重的影响了他的反应速度,他甚至不能把小家伙保持在自己的视野中。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弥助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当奈奈找准时机,把刀刃刺进他满是割痕的背甲上,从之前割开的缝隙穿刺进去,切进了他后背的肌肉,闪电之力再一次爆发出来,而因为这一次距离中枢神经最近,弥助顿时被电的四肢颤抖,而奈奈也没急着把刀拔出了,弥助终于像发了羊癫疯一样趴倒在地上。
“我赢了!”奈奈示威性的对着织田信长举了举小拳头,然后才把插在弥助身上的龙祸拔了下来。
失去电击的根源,弥助终于从抽搐中恢复过来,眼神畏惧的看了一眼奈奈手中那把破旧的武士刀。
“怎么回事?”织田信长看向李斯特,“为什么弥助像中了邪一样抽搐。”
“因为电击。”李斯特说,“龙祸的刀刃上拥有闪电的力量,所有被它砍中的都会遭受电击之苦。”
听到李斯特的解释,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奈奈手中的龙祸身上。醉心剑道的久藏更是眼神炙热,对于他这样的追寻至高剑道的剑客来说,名刀利器应该是他们除了武道提升之外最想拥有的了吧。
织田信长连连惊叹,不断用折扇拍击手心,“真是了不得的奇物。”接着,他手掌一握,把折扇抓住,对着奈奈说道,“既然你已经打败了弥助,那我便承认你武士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要时刻记住自己身为一名武人的责任。”
有了太政大臣织田信长的承认,奈奈就差高兴的跳了起来庆祝了。
却见织田信长又一脸严肃的板着脸说:“还不快叩谢你的主公,他将这么宝贵的武具赐予你,今后一定要好好为李氏尽忠,知道吗!”
奈奈一愣,然后扭头看像李斯特,小脸瞬间羞涩的红了,她之前说自己是李氏家臣完全是被逼急了说的胡话,可看现在的这样子,如果自己矢口否认,爷爷肯定会把自己的武士身份收回去。
“感……感感谢,主公的赏赐。”奈奈憋红了脸,俯身跪拜在李斯特身边。
李斯特脸上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骂翻了天:MMP,我什么时候说过把要龙祸赐给奈奈了,尼玛,这个织田信长也太不要脸了吧。
次日,织田信长一行百人准备继续前往京都,他邀请李斯特和被他认定为仁义之士的七武士同行,李斯特之后还要找织田信长帮忙,被邀请了自然再好不过。
但勘兵卫面对织田信长的邀请,却犹豫的摸着自己的光头,他曾经是武田家的家臣,虽然如今武田家已经被灭了,但和织田家走进,他还是感觉不太愿意,况且他现在已经没有的大志。
可其他六人却是满脸期待的表情,他们七个都是一无所有的浪人,菊千代更是一个假武士,能和太政大臣同行简直是天大的机遇,或许还可能借此机会从一个无藩无主的浪人,变成了一个拥有俸禄和官职的大人物,就算只是成为织田信长部将的部将,那也是非常了不得的身份。
看着他们的期待的目光,勘兵卫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骑上从山贼那抢来的马匹跟随在百人队伍中。
村民们看着这些人离开后,全都欢呼了起来,山贼死光了,官军也走了,他们除了花了一点食物招待这些人,其他没有任何损失,还解决的一个心头大患。
路上,织田信长对勘兵卫非法感兴趣,两人并骑聊天,多是聊一些织田和武田家的战斗之类,也不知勘兵卫说了是,把织田信长逗得哈哈大笑。
菊千代撇了撇嘴,羡慕的看着勘兵卫的侃侃而谈,其他五人则嘲笑他明明是在嫉妒勘兵卫却硬说是看不惯他像是在拍马屁的样子。
李斯特因为不会骑马,自然还是和奈奈共乘一骑,让奈奈坐在前面控制缰绳自己坐在后面。好在这次只是缓慢行走,不是像之前那样疾奔,李斯特倒也不用抱着奈奈,只需要踩好马镫双腿加紧就不会掉下去。
下午下起了小雨。就在李斯特感觉屁股快被马鞍磨麻了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进了京都范围内。此时远方的路口,早已有一群穿着浓重的朝廷公卿们再次等候。因为森兰丸早先一步通知了他们不必远迎,故此才站在城外的路口上。
“信长大人,天色已晚,公卿们在附近的寺庙备好了酒宴,请移架稍做休息,明日再进城吧。”一名公卿说。
织田信长点了点头,赶了一天的路,他也确实疲了。
“信忠他们到了吗?”织田信长开口问道。
信忠是信长的嫡长子,也就是奈奈的伯父。
“信忠大人已经先一步到了不远的妙觉寺。”另一名公卿说。
信长点了点头,说:“派个人过去,把他一起叫来赴宴。”
进了山丘上的石城内,李斯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着迎接服侍的大都是些光头,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多光头。”
勘兵卫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他们和我这光头可不一样,他们是和尚。”
一旁笑嘻嘻的平八则说:“这样的地方,我们这样的浪人可来不了,只有身份地位足够高的人才能被这些和尚招待。今天真是沾了信长大人的福气了。”
胜四郎也同样兴高采烈的跑到勘兵卫身边,“师傅师傅,听说围棋国手日海和尚正在这本能寺,说不定我们今天还能见到一场精彩的棋艺对决。”
这时,李斯特突然插嘴叫道:“你刚刚说这是什么寺?”
胜四郎愣了一下,说:“本能寺啊,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