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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了我？不就向苏贵媛举荐了个我能想得到的人才？我一个外人，费那么多口舌跟脑力没讨到好处也就罢了，她帮自己表姐干点活，反而怪我多事，帮自己家人她都不乐意啊？
苏贵媛站在她背后朝我拱手致歉，我叹口气不吱声了。
定了人手，因为那些学生欠缺经验，为了不出丑，我们还要商量排演的事。
离开展还有五天时间，如果可能，这些时间全得利用上。
新近开学，不知道学生们能不能抽出时间。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白天就不好说了。
想着想着，我们又觉得晚上也悬了。晚上排练的话，那些学生担心安全问题，可能会打退堂鼓吧？
这问题单靠想是想不通的，我让苏贵媛通知那些得到工作的女生的时候统一一下意见，她接到任务就拨起电话来。
小璐见我支使她表姐就像使唤下属一样，不乐意了，追过来拍我肩头说:“诶！这里究竟是我姐大还是你大？你竟敢使唤我姐干活，信不信我炒你鱿鱼？”
我一听就知道她没搞清楚状况，于是说:“我只是来帮忙的，不是你姐的下属。”
要换作是别人这么说我，我可能会翻脸。换作是小璐，那就没事了。虽然认识不深，但我也算是知道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说话做事都大大咧咧的。
“真的假的？”小璐不信的看我。
我耸耸肩走开了。
三十几个电话花了苏贵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找我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我说：“怎么了？有人不想干？”
“没有啊，只不过。。。。。。她们都说白天抽不出时间，晚上的话，她们只答应开展那天来早一点。”
得，比我预想的最坏结果还要差。
我想想道：“算了，没空就没空吧，反正咱们俩也没什么专业的东西可以教给她们。你想办法弄一批珠宝展的视频让她们自己琢磨一下该怎么展示就行了。当天咱们再给她们讲解一下要注意的事情就行了，反正咱们也没想让她们有多专业。”
我怎么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坑呀？
苏贵媛一切以我马首是瞻：“好吧，只能这样了。”
下班我接齐沐晨回酒店的时候，她边看文件边问我说:“是你出的主意让媛媛找我当模特的吧？”
她的目光如炬让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她看都不看我:“媛媛人那么老实，又不懂变通，怎么可能想得到这种馊主意。我说你傻不傻呀？让一个公司老总给你们客串模特儿，这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你让我去给她公关一下客户，分分钟能帮她把东西卖光了，那样才叫物尽其用。”
我被她说得额头全是汗，貌似，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齐沐晨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吗，她说很多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万象尊享当会员，由此可见万象尊享老板女儿的地位有多高。
我只想着她长得好看，能撑起饰品当模特，却没想过还有比模特更重要的事。vip会员不好说，如果她肯放下架子去应付那些普通会员，还怕没人肯给她面子？
我偷看后视镜，终于见到齐沐晨看我。
她笑道:“傻眼了吧？你赶紧找个机会帮我把这活儿推了吧，媛媛现在就听你的，我都说不动她了。你可别不肯帮忙，你跟人说我是你老婆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要再敢给我找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沐晨年纪没我大，她这么老气横秋的说我，我居然不觉得别扭。
我尴尬点头道:“呆会儿我就给她打电话。”
齐沐晨要退出的话，那就又要找人替她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靳见冰。小妮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我总感觉她身上有股我看不透的东西，像是贵气。
齐沐晨笑笑后又低头看文件。我还以为她没话说了，谁知她没多一会儿又把文件放下自言自语般说:“我觉得你们这次换人挺高明的。像之前，虽然请小明星跟知名模特可以提高知名度，但我觉得那些饰品还达不到请明星模特宣传的档次。”
“媛媛她们公司推出的只是中低档的饰品，均价几万，最贵的才几十万，请明星模特太浪费钱了，还不如找些便宜的新晋模特，像你们现在这样更好，出奇兵吸引眼球很有亮点，我只是担心会变味。”
她顿了顿说:“以媛媛她们公司这种档次的饰品，还吸引不到我们万象尊享的vip客户，他们就算来了，注意力也只会放在模特身上。到时候会演变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我听得汗如雨下。要真是那样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呵呵！你也别太担心，只要你管好那帮女孩，我可以保证我们万象尊享的客人不会当场乱来。”
齐沐晨安慰完我叹气说:”媛媛挺傻的，竟然看不出她们老板就是知道她跟我的关系才升她的职让她负责这个案子的，要不然，凭她们公司这个档次的商品，根本进不了我们万象尊享的门。”
“她们老板的算盘打得挺响的，来这里根本就只是想借万象尊享打开知名度，没想在现场盈利。倒是现在让你搞的。。。。。。呵呵！本来我的vip客户对这么便宜的饰品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如果他们带了情人来，倒是肯下手买几件讨好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如果你叫的那些女学生够漂亮，说不定有些人为了显摆，当场买走送给你的模特换电话号码也说不定。”
我那策划案本来也把她的vip客户圈进去了，现在听她说没戏，我第一次正视起苏贵媛她们公司的饰品的档次。
确实低了，最贵的饰品才几十万，大多在几万块之间，就万象尊享至少上亿身家的vip客户，谁看得上眼呀？拿到外面的平民区参展是天价，在这里跟地摊货差不多，也就他们一顿饭的钱。
挺受打击的，我做这一行的时间不算短了，零零散散主持过几个活动，虽然没接触过这一类的，排场也没这么大过，但被人挑出这么致命的缺陷还是第一次。
这可能跟我本身的阅历有关，谁让我只是个穷咖呢，做方案的时候虽然调查过，但大多是在网上跟平民间搜集资料，有相当一部分东西都是凭空想象。
信和跟泰华采用我的方案可能就是让我里面编的那些东西的华丽外表跟梦幻数据迷惑到了。要不是齐沐晨这个明眼人点出来，我还在沾沾自喜。
不过还好，尽管缺点挺大，齐沐晨还是没全盘否定它的价值。要是泰华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过来这边打广告，根本不在意现场有没有生意做，那就更没问题了，因为它从苏贵媛跟齐沐晨谈好进场协议的那一刻起，就完成了使命。
不管了，反正没人知道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弄的，就算失败了也不关我的事，我也就一帮忙的，只要把字面上的东西完整的搬下来，那我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一想通这一点，我再不烦恼。
送齐沐晨回去后，我回家洗了个澡。
在家面对小晴的时候，挺不自在的。那妞老戏谑的看我，搞得我总觉得自己身上好象没穿衣服一样。
接下来几天净忙着给苏贵媛帮忙，也没别的事做。
陆如霜自从那天提了要我假装她男朋友陪她回家吃饭的事以后，就杳无音信了。我心里像被猫挠一样难受，老担心她反悔了。想给她打电话问一下，又放不下面子。
庄香那边也无声无息的，不知道她跟她男朋友搞成什么样了。她不给我打电话，在公司遇见也对我表现得不冷不热的，只是在我接齐沐晨回酒店的时候，我见过她几回，躲在暗处看着我们走远。
她干嘛呢？监视我？看我是不是真没跟齐沐晨谈恋爱？靠！我得注意一下跟齐沐晨保持距离才行，省得她瞎想。
我才兴起这么个念头，很快又否了。
搞什么呀？我们都分手了，我还怕她误会？搞得我好像有多在乎她似的。。。。。。
完工那天，苏贵媛她们老板来万象尊享视察，有可能是听说了苏贵媛临时换模特的事儿跑过来的。
那丫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叫刘亿达，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脸上时刻挂着谄媚的笑，在万象尊享行走都没直起腰过。
他就像个进了个摆满天价古董的古玩店的客人一样，到哪都小心翼翼的，走路的步子很矜持，听说我是齐沐晨的人，他对我很客气。
请我跟苏贵媛在里面的西餐厅吃饭的时候，他遇见了熟人，表现得非常热络，又是递名片，又是点头哈腰，给我的感觉就像个极度热衷于追名逐利的小商人。
看来齐沐晨是猜对了，只要进了万象尊享的门，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只要他到外面跟人说一声“我们公司在万象尊享办过展。”，那他们公司在业界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
席间苏贵媛说到了模特的事。
对于名模明星缺席，他微微有些失望，但我们给他看了我们挑选的新模特的照片后，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他问苏贵媛要走了那些模特的资料，说要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