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

青木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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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苑一口闷气在心口, 上不去下不来。

    她被抽取魂魄无果,魂魄无虞,但是人却吐得不行。待到终于好点之后,人也成了一条咸鱼, 躺在床上两只死鱼眼盯着帐子顶都动不了了。

    萧竹见着她两眼发直, 哭哭啼啼的照顾她。明苑不喜欢人哭, 对着萧竹那一脸偏偏有火也发不出。只好含恨瞪着屋顶。

    事关魂魄可大可小,清机真人日日过来过问她的情况。萧竹更是鞍前马后的照顾她。

    其实明苑也没什么要人帮忙的,她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会要人贴身照顾她。

    倒不是因为她自尊极强,她几乎就没这玩意儿,和她的节操一道,被她丢到脑后远远的找不回来了。而是因为那五十年留下来的后遗症。

    齐霁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他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不杀她那也就不杀她吧, 反正这世上这么多人, 总有那么一两个脑子不正常的。齐霁脑子不对她不奇怪,只是他喜欢对她的所有事, 事事躬亲。这就叫她有些吃不消了。

    沐浴更衣, 梳发上妆,全是齐霁一手包揽。

    这龟毛男人照着自己的喜好尽情的打扮她, 而且她还能见着他满脸的心满意足。

    到了双修的时候,他开开心心的剥她剥个干净,好像在拆礼包似得。

    齐霁是开心了,她却是被恶心了个底朝天。但是自己作的死, 只能一口吞了。

    到现在她是真不爱有人贴身照顾她,一碰她她就能想到当年齐霁对她做的那些。就忍不住后背一凉,紧接着就是一层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

    这感觉真是让她毛骨悚然。

    亏得萧竹没有齐霁那么龟毛,要不然她可真的受不住。

    在床上咸鱼了两三天之后,她就好的差不多了。清机真人亲自过来给她看过,再三确认她已经没有大碍,可萧竹还是满脸的担忧。

    “师妹要不然还是在床上多躺几天吧?”萧竹看着明苑的两只包包头道。

    明苑被齐霁给折腾的怕了,再加上这身体实在是年少,为图省事她每天都是一样的包包头。显得少女活泼又可爱。

    萧竹就对她的包包头有莫大的热情,不过萧竹的热情是想要把她的包包头给拆了,重新给她梳辫子。

    萧竹总觉得自家师妹漂亮的和瓷娃娃似得,见着师妹就有点手痒,想要上手给她打扮。奈何自家师妹就是不准她上手。

    “不。”明苑哪里看不出萧竹眼里的渴望,她扯了扯袖子,挺起胸脯。

    “师姐,我已经在床上躺的够久了,现在师门里这么忙,我们怎么能躲在这里偷懒。”她说完理直气壮一把拿过放在一旁的长剑,拉上萧竹就往外面跑。

    她在床上躺着的这几天,被萧竹折腾的够呛。她哪里还敢多休息,再多休息恐怕就要被萧竹给当做玩具给折腾个没完没了了。

    论剑会今日是第一天,这是几十年来正道的第一次盛会。前来玄午山的门派浩如烟海,光是接待这些来宾就已经花费了好几天。

    所谓的论剑大会,在明苑看起来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互殴。

    只不过是为求公平起见,都是一对一。但说白了,还是一样的要面子罢了。

    御剑往下看,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然后这里头还夹杂着不少法器,各种仙鹤或者其他灵鸟拍打翅膀将主人送到场中去。

    落到地上就听到有人喊,“师妹这边!”

    抬头一看就见着怀真对她们挥手,萧竹拉住明苑过去,“师兄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怀真把挂在腰下的玉简亮给她们看,“你们来的时候,小师妹都告诉我了。我特意给你们寻了好位置。”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们去看他早已经占好的位置。

    这种大会,位置安排的很艰难,就算是玄午山本门,也不是所有弟子都能来,来的人全都是各峰主报上去的弟子,萧竹能来,还是之前大师兄怀敏知道她有热闹必定不会落下的毛病,特意让怀真多留了一个。

    萧竹的修行只能说是自保,清机真人也知道她几斤几两,这种比试大会,绝对不会让萧竹参与。

    “大师兄可说了,不准你胡闹。”说着他抬手就给萧竹加了一个隐身决,隐去萧竹的身形,“要是被师尊发现,三师妹你少不得要被师尊关上一段时日。”

    萧竹天性自由。一天到晚就在屋子里待不住,因为天性如此,没什么办法精心修行,所以在提高修为上有些艰难。清机真人曾经想要强逼着萧竹能静心下来,但是萧竹把清心经都给挠光了还是没改了这个性子。

    清机真人也只好长叹一声,顺其自然。

    “二师兄放心,我绝对和小师妹坐在一起,乖乖的不闯祸的。”他

    这话她不说还好,一说明苑和怀真两个都有些犯怵。萧竹几乎就是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我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大师兄知道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怀真哪里不知道萧竹的闯祸本事。

    果然萧竹听到怀敏的名头,立刻浑身一颤。

    这位大师兄对他们比师尊还要严厉,而且惩罚手段就是让他们绕着门派跑圈子。

    玄午山一百零八峰,这么绕着一圈跑下来,两条腿都能跑折。

    明苑看着萧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也不像刚才伸长脖子到处乱瞅。

    她转头过去正好和怀真打了个照面,怀真冲她飞快的眨了下眼,带着一股少年人恶作剧的朝气。

    怀敏过来见着明苑乖乖巧巧的坐着,脸色好看了些。

    “小师妹好好坐在这里,看看热闹就行了。”后面这话是对着她身边的那个空座位说的。

    已经隐身了的萧竹脖子一缩,忍不住想要往明苑身后躲。

    明苑坐在那里看台上上的人你来我往。她看的并不怎么认真,这些类似打擂台的东西,对她来说有些和唱戏一样。都是为了争个输赢。

    这些弟子比不上齐霁那时候的一批,原来正道是真的中落了。

    不拿出生死相搏的劲头,那就是耍流氓。

    她看的无聊,打了个哈欠,眼角泪光直冒。

    上头的那个男人瞧着倒是有些眼熟,白衣飘飘手里端着一把扇子,她原本以为那把扇子是他的法器,结果她瞧着他祭出另外的法器来。

    和人过招端着架子,她瞥了两眼,怪觉得没趣下意识往手心里掏了一把。一把掏空了,才发现今天萧竹没有带瓜子来。

    嗑瓜子在现在算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时候。

    她瞧着那白衣男人有些眼熟,一时半会的想不清楚到底在哪儿见过。台上的白衣男人稍胜一筹,就点到为止。他往台下一看,就见着在那边坐着的明苑。

    他一笑直接下台,到了台下有人接应他,“少主。”

    白衣男人点了点明苑的方向,附耳吩咐了几句。身边的弟子点头表示知道之后,就立即去了。

    明苑昏昏欲睡,有些后悔今个怎么没有在床上睡大觉,又或者自己修炼。总好过看这些唱戏一样的比试。

    她更喜欢生死相搏的感觉,行走在刀刃上,稍有不慎就是丧命当场。

    明苑曾有几次差点命丧黄泉,但她命大,每次都苟下来了。仔细算来,有两次差点把命给弄没了,一次是十几年前玄风顶的那回,生受了道源一掌,修为尽废,要不是齐霁恐怕她早就死了。

    另外一次就是初见齐霁的时候,齐霁那时候还是正派的不得了的,被正道寄予众望的弟子。

    正魔两道一见面,他格外冷静手下也格外的不留情面。娇娇媚媚的妖女直接被他用冰剑给刺了个对穿,害的她差点丧命,之后更是躲起来养伤养了一段时日。

    她小心眼,挨了什么罪全都在心里记着,一时或许不会出手,但是日后她一定要找回场子。所以折腾齐霁她也是不遗余力,怎么恶毒怎么来,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齐霁一路黑到了底,再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翻了车。

    想起往事,简直一堆狗血。

    明苑顿时有些心烦意燥,正想要找个理由跑了。听到台上一片狗叫,抬眼去看,发现一个着装暴露的女人在台上站着。

    各家弟子不管男女都穿的严严实实,最多除非天气炎热,女子们内里可以着个抹胸裙,但是外面长衫还是套的严严实实。

    台上的女子却不,两只大白兔用抹胸遮了,但还是半掩不掩的露出两团来。

    一上台直接往报名次的弟子走去。弟子见过了诸多大世面,脸不红心不跳,只听那女人道,“我想自己挑一个对手。”

    说着也不继续问愿意不愿意,阿曼直接看向明苑,抬手一道灵针飞出,直逼明苑的命门。

    明苑抬手打散她丢过来的灵针,坐在那里望着她。

    阿曼指了指明苑,“就是要那个丫头,她既然能来,那就她了。”

    弟子一看就道了一声不行。清机真人事先吩咐过,这个小徒弟只是过来长见识,他们也未曾把人填补上去,谁料这个女人一上来就点名要人。

    “这位师妹不行。”

    阿曼笑的妖娆,“不行,我听说来了的弟子都可以参与,怎么不行。”说着她恶意的看向明苑,“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能上台,该不是和师尊又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才混进来的吧。”

    “你!”弟子见她满嘴不干不净,立刻怒了。

    就连上面的清机真人也蹙眉不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父,师尊也是长辈。这女子说的那话,不仅仅是污人清誉了。

    怀敏怀真哪里能忍,正要上台,却见到小师妹直接瞬移到台上。

    阿曼看见她,抬手起来。直接一刀挥了过来,明苑一道水盾直接接了。

    明苑善水系,万物上善若水,可柔克刚,可攻可守。万物皆可容,皆可斩。水盾一把挡住她那一击,阿曼冷笑一声,直接亮出了武器,一把长鞭。

    长鞭通身墨绿,上面一层绿光,若是被缠上半点,就立即会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住对方,并且会长出倒刺,迅速刺入肌理肉里。

    不过更棘手的还是四周和阿曼互为辅助的那些灵犬,这些小畜生开了灵智,比人还要难对付。

    它们和阿曼相互配合,把明苑往阿曼的陷阱里赶。

    明苑长剑一挥,凛冽寒气爆出,她足尖一弹,整个人跃在半空,长剑上爆出凛冽寒意,而后劈天盖地的冰凌全数往下面的人犬射去。

    阿曼被迫将手里的鞭子舞的密不透风,但这场并不是一会,而是持久战。

    不多时阿曼就露出力有不逮,她稍稍露出半点纰漏,几道冰剑直接刺来,擦过她的脸。

    而后从她的脚下弥漫上一层冰。将阿曼整个人冻在冰里,偏偏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感觉自己脸颊上有湿漉漉的东西不停的往下淌,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块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下面如此狠辣做派,让上面坐着的峰主们倒吸了口凉气,不过有好几个峰主径直往齐霁看过去。

    这做派和当年的齐霁,颇为相似。

    齐霁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下面那个下手狠厉的少女,心里的焦躁又弥漫了上来。

    场上的她很得意,眉飞色舞,双眼里闪闪发亮。

    瞬间和另外一张脸重合起来。

    像,太像了。

    后从她的脚下弥漫上一层冰。将阿曼整个人冻在冰里,偏偏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能感觉自己脸颊上有湿漉漉的东西不停的往下淌,低头一看,脚下的冰块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下面如此狠辣做派,让上面坐着的峰主们倒吸了口凉气,不过有好几个峰主径直往齐霁看过去。

    这做派和当年的齐霁,颇为相似。

    齐霁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下面那个下手狠厉的少女,心里的焦躁又弥漫了上来。

    场上的她很得意,眉飞色舞,双眼里闪闪发亮。

    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