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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两杀好鱼,萧妈妈又煮了一锅鲫鱼汤,有鱼、有鸡,一桌晚餐极尽丰盛。
“小鱼,要不要喝一点酒。”萧爸爸问孙子。
“死老头子,大孙子还是个孩,不会喝酒。”萧妈妈责备丈夫。
“奶奶,我已经成年,会喝酒。”萧小鱼先对奶奶说自己会喝酒,然后又转向爷爷说道:“爷爷给我来一点,只要一点,不能喝多。”
“来,来,来,尝尝爷爷自酿的纯粮酒,这可是好东西,给多少钱都买不到。”萧爸爸拿了一个二两杯,给孙子倒了一杯酒。
“你这死老头子,是不是想把大孙子灌醉?”萧妈妈觉得丈夫给孙子倒的有点多。
“醉不了,文曲星都是海量,李杜苏辛都是海量,大孙子能考上清华,必是文曲星下凡,喝酒一定是海量。”萧爸爸难得找到个酒友,今天孙子陪他喝酒,他就东拉西扯,找理由,让孙子陪他多喝一点。
“老酒鬼,尽瞎扯。”萧妈妈也拿丈夫没办法,只能嘴上骂骂,发泄一下不满。
“奶奶,难得爷爷高兴,就让他多喝一点。”萧小鱼帮爷爷说话。
自从陪外公喝酒后,酒对萧小鱼就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吸引力,也许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不自觉的爱上酒。
谁也说不出原因,谁也找不出理由,但就是爱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爱了。
“说不过你爷孙两,喝吧!喝吧!”萧妈妈摇头叹息,她是担心丈夫和孙子喝坏了身体,酒大伤身是古训。
“小鱼,来先干一个。”萧爸爸端起酒杯,邀孙子干杯。
“干什么干?一杯二两,这一杯下去,大孙子就醉了,你还让不让大孙子好好吃饭。”萧妈妈阻止爷孙两的干杯行动。
“对,爷爷酒要慢慢品,好酒更要慢慢品。”这次萧小鱼站在奶奶这边。
“还是大孙子乖,比这冥顽不灵的老顽童懂事。”萧妈妈夸孙子懂事。
“小鱼,你这次来,要住几天?”萧爸爸问道。
“开学前再回去。”萧小鱼说道,虽然离开学已没几天,但他这样说,会让爷爷奶奶更开心。
“你这次来,就是来跟我们道别的吗?”萧妈妈问道,她舍不得让孙子远行。
但孙子长大了,不是她想要留在身边,就能留在身边的,鸟大离巢,人大离家,这是古训,也是自然规律。
“嗯,一是想爷爷奶奶,来看看你们;二是来道别,我很快就要上京读大学。”萧小鱼浅尝一口酒说道。
“儿大留不住,今后你一个人在外,要多加小心,要照顾好自己。”萧爸爸深拉一口酒,叮嘱孙子。
“爷爷,您放心,这些年爸教了我不少生存技能,我能照顾好自己。”萧小鱼说道。
“儿行千里娘担忧,你是我萧家唯一的孙子,你一人在外,我们怎么能不担心。”萧妈妈说道。
“小鱼不孝,让奶奶担心了。”萧小鱼眼睛有些湿润,奶奶的话,深深的感动了他。
“你这傻孩子,你那里不孝了,儿在外,娘担忧,这是人之常情。”萧妈妈说道。
“你这傻孩子,快喝酒。”萧爸爸比较简单,一切尽在酒中。
“爷爷,您有什么愿望?”萧小鱼喝一口酒问道,他来的时候,看到爷爷提到农村,一脸失望的样子,才有此一问。
“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再次看到,‘稻满田,谷满仓,玉米满山岗’。”萧爸爸说道。
“爷爷一定能看到的。”萧小鱼说道。
这一次农村之行,他又多了一个要实现的目标,实现爷爷“稻满田,谷满仓,玉米满山岗”的愿望。
“难啊!农村已经留不住年轻人,没有年轻人,谁来种田、种地,田地没人种,如何实现‘稻满田,谷满仓,玉米满山岗’?”萧爸爸对农村的未来,没信心。
“爷爷,为什么年轻人不愿留在农村?”萧小鱼问道,他虽然聪明,毕竟还只是个学生,不了解社会,更不了解社会经济学。
“收入,农村的收入不高,而现在的人又攀比成风,事事以钱说话,有谁会愿意留在农村,干种田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萧爸爸一声轻叹说道。
他说到了点上,限制农业发展的,正是农民收入不高,大家没有种地的积极性。
“增加农民收入,是不是就可以让农民回到土地上?”萧小鱼问道。
“增加农民收入,谈何容易,要增加农民收入,农产品就要涨价,农产品涨价,工薪阶层就受不了,除非找到一条让农产品不涨价,又能增加农民收入的途径。”萧爸爸说道。
“也就是说,只要不提高农产品价格,找到农民增收的途径,就能解决年轻人不愿留在农村的困境?”萧小鱼问道。
“当然,在家乡能赚到钱,谁还想背景离乡,出门受气。”萧爸爸说道。
“这还不简单,搞副业,增加产业的附加值,就可以提高农民收入。”萧小鱼说道,他虽然没有具体的做法,但他的建议是很科学的,只是这如何增加附加值,却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嗯,这到是一个办法,可怎么搞?”萧爸爸也认同孙子的说法,但关键的是怎么搞。
解决不了怎么搞的问题,多好的建议、计划,都是白搭,不能付诸实施的计划,跟没计划没什么区别。
“我们有十几亿人,十几亿颗聪明的脑袋,总会有人想到办法的。”萧小鱼很乐观。
“也许吧!”萧爸爸也不反驳。
爷孙二人喝好酒,结束谈话,萧小鱼留在爷爷奶奶家,玩了两天,到了入学报道的日子,他告别爷爷奶奶,回家与叶知秋一起,坐上北去的列车,去清华报到。
这一次爷爷奶奶家的农村之行,对萧小鱼触动很大,农村的萧条让他很伤感。
要振兴农村,又让他觉得很棘手,倍感责任重大。在今后的求学道路上,他在繁重的学习之余,还时刻不忘,探索一条振兴农村的路。实现爷爷“稻满田,谷满仓,玉米满山岗”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