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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琰是一路运用轻功去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莫夕颜了,尽管如此,还在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到达了那个地方。
那一片如绿宝石般的湖,依旧是那么地美,此刻顾北琰为莫夕颜建的那座大房子,正亮着灯,而湖边的灯笼,也被点亮了,湖中央的八角亭,一袭红衣的莫夕颜正在弹着古筝。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琴音之中,带着哀愁,这哀愁,去绵绵不断的流水一般,该如何停止。
顾北琰静静地站在湖边,听着这琴音之中讲诉的哀愁,讲诉的思念,看着那一抹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怀念着的背影,此刻那个背影,在那灯火阑珊的地方,看起来是那般的孤独,却又是那般的宁静。
一曲终了,莫夕颜站了起来,走上亭子的边边去,看着湖水,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默默地看着湖水,顾北琰站在湖边,也很安静,默默地看着莫夕颜的背影。
最后,顾北琰还是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八角亭,在莫夕颜刚刚听到动静而转过身来的时候,将莫夕颜拥入了怀抱。
莫夕颜只来得及看到那一袭黑袍上绣着的曼珠沙华,便撞进了顾北琰的怀里,莫夕颜微微感到惊讶,但随即一想起顾北琰是有了素秋的,便心一凉,伸手就要推开顾北琰,当然,还是推不动。
莫夕颜只好淡淡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原以为顾北琰不会想到这里,自己才过来这里住的,而且都住了一个月,都没有被人发现,便打算安心地住下去,结果今晚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我找你找了好久,没想到你会躲在这里,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你已经躲着我很久了。”顾北琰将莫夕颜抱着更紧了。
莫夕颜不适地动了动身子,这才说道:“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想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安静,仅此而已,再说了,你这样抱着我,实在对不起素秋,你既然爱她,就应该好好保护着她,而不是做出这种让素秋伤心的事。”
顾北琰听莫夕颜这么说,便松开了抱着莫夕颜的手,而莫夕颜则随着顾北琰的动作,轻轻皱了皱眉头,果然是那么地在乎素秋,一说到素秋,便不愿意再抱着我了,还是害怕素秋知道了会伤心对吧?莫夕颜想着。
“夕颜,你误会我了,我爱的是你,不是素秋,素秋已经是曾经了,我承认曾经的我是爱着素秋的,可是自从遇见了你以后,我爱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顾北琰解释道。
莫夕颜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顾北琰,我原本以为你只不过是放荡不羁,从不知道你竟然还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敢承认吗?”
顾北琰感觉到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夕颜,皱起了眉头,试探着问道:“夕颜,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不然我不会找你找了那么久。”
莫夕颜也摇了摇头,越过了顾北琰,一边往湖边走一边说道:“那为何我之前问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素秋的时候,你却又犹豫了?你知道吗?你从我从没有冷漠过,可是自从素秋回来了,你对我,却是很冷漠的,而现在,又想要来挽回我,顾北琰,你究竟把我莫夕颜当什么了?”
莫夕颜说完,就停下来看了一眼顾北琰,之后继续走,那一眼,包含太多的情绪,有深刻的心痛,有决绝,有失望,更有想要离开的坚决。
只一眼,便刺痛了顾北琰的心,顾北琰开始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跟着莫夕颜一直走。
“夕颜,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心太乱了,我无法拒绝素秋,因为素秋为我做的牺牲太大了,我欠了她的,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心很乱,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素秋,所以才会那样子,对不起,夕颜,我让你难过了。”顾北琰拉着莫夕颜的手说道,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不是人,让深爱着的人受伤了。
顾北琰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想清楚了,即使我觉得我对素秋有所亏欠,但那终究不是爱,我对素秋,有的只是感动,可是我对你,却不一样,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后来想明白了想要去找你,却发现太迟了,你已经离开了。”
而莫夕颜还是松开了顾北琰的手,背对着顾北琰依旧没有转身,说道:“你不爱素秋,那你为什么抱着素秋?我那天去找你,刚好看到你和素秋抱在一起,你们两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若是不爱,你怎么会抱着素秋?”
抱着素秋?顾北琰皱起眉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那天自己的确是抱了素秋,便笑了笑解释道:“夕颜,你是真的误会我了,那天是这样的,我跟素秋表明了我的态度,我说我爱的人,还是你,而我对她也只有感动,而那个拥抱,也只是素秋提出来的要求,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还是素秋告诉我的,她看到你往这边的方向走了。”
这下,惊讶的便是莫夕颜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顾北琰了?“可是,可是素秋她,很爱你呀,她曾经那么想要接近你,而且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这样实在是会让素秋心寒的。”莫夕颜皱着眉头说道。
顾北琰却再一次将莫夕颜拥入了怀抱说道:“感动始终不是爱情,我很清楚,我这颗心装的是那个名为莫夕颜的女子,我这辈子,注定是对素秋有所亏欠的了,素秋说她成全我们,毕竟我是真心爱你的,而你,也是爱着我的,对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误会,莫夕颜重重地点了点头,也伸出手环住了顾北琰的腰,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情绪,今天终于爆发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再爱我了,你知道吗?我害怕素秋,我害怕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所以我才要偷偷地离开,我不想看着你和素秋在一起甜蜜的模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解释清楚?”说着,莫夕颜便娇嗔地轻轻地打了几拳顾北琰。
顾北琰心疼地抱住莫夕颜说道:“我解释过了,可是你没有听,每次都躲我躲着远远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从此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可是你却食言了。”顾北琰伸出手,心疼地擦干净莫夕颜脸上的泪水。
莫夕颜破涕为笑,说道:“我没有离开你呀,我只是偷偷地躲起来了,跟你玩了一个躲猫猫而已,你看我一直都没有离开呀,你说过,这个地方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一直待在这里,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因为缺了一个人,这里就不完整了。”
莫夕颜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熟悉的一切,想起顾北琰曾说过这里只属于莫夕颜和顾北琰,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因为怀念,莫夕颜每天都会绕着这湖里走一圈,把所有的灯笼都点亮,莫夕颜依旧记得那个顾北琰为自己点亮了所有的灯笼的那个夜晚,只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发觉顾北琰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根了。
“你说,为什么你找了那么久才找到我,而且,还是素秋告诉你你才找到我的,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个地方?你是不是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莫夕颜假装生气地瞪着顾北琰,凶巴巴的问道,可是这模样却可爱得不得了。
顾北琰笑笑不说话,伸出手捏起了莫夕颜的下巴,吻了下去,这个久违的吻,吻得很轻柔,莫夕颜不禁沦陷了。
一吻终了,顾北琰才解释道:“我去过了你去过的所有地方,唯独忘了这里,我想,你是不会来这里的,毕竟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而且离市集又很远,可是我没想到,你偏偏来了这里,只因我说的那句这里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夕颜,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顾北琰温柔地看着莫夕颜。
莫夕颜却撇开了脸,嘟起嘴吧说道:“你别转移话题,明明就是没有想到过这里,才不来找我,亏我等你等了那么久,还好,现在你来了,这里,也终于完整了,只属于我们的地方。”说到最后,莫夕颜温柔起来了,充满眷恋地看着这片湖,看着这座大房子。
“既然你喜欢,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可好?我们那里都不去了,就住在这里,陪你看每天的日出日落,夜晚枕着繁星入梦。”顾北琰也温柔地说道,曾经那个放荡不羁的顾北琰,遇见了莫夕颜,纵是再难驯服的狮子,在这里也温顺地像是一头小绵羊。
莫夕颜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啊,我要在这里种上我喜欢吃的蔬菜,再养一些我喜欢吃的家禽,闲来无事便到八角亭里弹几曲,天天与你红尘作伴,如此这般的生活,岂不美哉?”莫夕颜想到未来的生活,一双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