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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虽然在笑,但眼角的泪却是止不住的滑落。让楚轩心中都感到触动,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抹去了女子眼帘的泪痕。
白发红颜的女子退后两步,看着楚轩带着几分倔强的道:“奴婢命薄,当不起陛下的伺候?”
楚轩苦笑,他知道这是女子对于他昔日行为不满所做出的淡淡抗议,这个女人,倔强到有些可爱。
“青衣,我……”楚轩想要安慰下这个人,最终却发现他竟然无话可说。
青衣倔强的看着楚轩,眼神坚决依旧如当初一般强硬,她看着楚轩,一动不动。
楚轩无奈,一双深邃的眸子也盯着青衣,这个女人真的成长了,和当初再不相同,不会无理取闹,不会嘴尖牙利。但那股倔强却始终没有随着岁月的侵蚀而消失。
依旧是那样的眼神,依旧是那般的倔强。
“我们今天不谈这些了好吗?毕竟很久很久没见了,我们聊聊其他的。”楚轩岔开话题道。
“那就聊聊其他的吧,陛下,我们这么久没相见不就是因为你导致的吗?16万年前我曾经派人找你,你置之不理,13万年前我也曾渴望与你再见,你依旧不曾见,七万年前……”青衣每说出一句话,楚轩都感到一阵汗颜,最后他无话可说。
“终于,到了我生命的衰微时刻,你亦来与我相见最后一面了。”青衣微微叹息,感慨不已。
“你只剩下两千年寿元了……”楚轩也在叹息。
“我在葬天岛还炼有一颗九转仙丹,反正我吃了也没多少用了,送你吧,”楚轩叹道。
“奴婢怎敢服用大帝的圣物,担待不起。”青衣冷淡无比的说道,仿佛她已经看透了生死,参透了轮回。
“就算你真的无惧生死,难道就不想再见玲珑一面了吗?”楚轩说道。
青衣心神一震,说实话,她怎么可能无惧生死呢,就算是古之大帝也始终被生死二字蒙蔽了双眼。
更何况她这么一位小小的准帝,只是她面对楚轩的时候,心中始终有着一股气,难以挥发。
当初楚轩拒绝她的小姐这件事令她一生一世都男子望却。
“陛下,我还是想要问你那个问题?”沉默了良久,最终青衣再次开口道。
“说!”楚轩漆黑的目光,在这一刻竟然闪亮起来。
“当年的你到底在心中有没有小姐。”青衣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轩。
楚轩沉默良久,道:“为帝者哪里还有什么情感所言,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长生,爱恨情仇都不过是成道路上的阻碍而已。”
“呵呵,希望你真的有这个魄力。”青衣冷笑一声,道。
“九转仙丹,我确实很需要,那就多谢陛下的赏赐了。”青衣向楚轩俯首一拜。
“我这次要见陛下,还有另外一件要事。”青衣面色回复了平静,白发红颜多了一种耐看的魅力。
“什么?”
“一万年前,陛下还在蜕变的时候,葬天岛曾经下过一个追杀令,我教的一位大圣外出之际曾经见过那个画卷上所恢的怪物。”说到正事,青衣完全就抛开了私心杂念。
“在哪儿?”楚轩猛然回头问道,这个消息很是惊人,想不到在玲珑圣地竟然终于要收到消息了。
“在南岭!”青衣的眸子深邃起来,她想到了一万前前发生的那一幕,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那怪物隐藏的极为隐秘,我教一位大圣在拜访妖皇殿归来时曾经摇摇一睹。”青衣脸色有些发白。
“而后她的全身血气就都仿佛消失一般突然涣散,勉强回归圣地后不久就陨落了。我们当时极尽手段也难以抱住她的性命。”
说道这里,青衣脸上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议,:“而后,在我们检查她的身体时,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她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陨落。”
“她的身体状况完全是一切正常,但就是莫名陨落了,只是因为那怪物潮她望了一眼。”青衣道。
楚轩点点头,由此可见那怪物确实实力接近帝级,不知现在他的实力如何,但料想已经近乎大帝了吧。
“这次务必要斩了它。”楚轩沉吟道。
“那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青衣忍不住问道。
“它甚至不能算是生物,只是一个被创造出的实验品,但它的体内却蕴含着远超大帝的法则之力,即便是一个大帝来此,想要杀他也是极难。”楚轩沉吟片刻,最后说道。
“你还记得它什么样子吗?”楚轩突然问道。
“头生双角,背后风雷翼,长有祖龙头,身上还有些一层银光闪烁的鳞片……”青衣回忆起那位查看的大圣的记忆,最后说道。
看来确实是那个家伙,楚轩点头。
“这些年,陛下从未自封过吗?”青衣悠悠一叹,感慨万千。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我一直都在沉睡,算不得于世长存,第一世大概活了一万两千年,而后重伤,开始沉睡,第二世活跃了三千年……几世加载一起,也就相当于一个在位大帝的年代吧!”楚轩说道。
“陛下若不是当年冲击仙位失败,此刻不是成仙也该比现在更强了吧!”青衣幽怨的道。
“也不能那么说,冲击仙位虽然失败,但好处也是无比巨大的,我得到了很多别人都难以得到的好处。”楚轩道。
青衣点点头,道:“这一世陛下出世,想必已经胜券在握了吧!”
“有了一丝领悟,但还不敢说胜卷在握,但成功率确实存在。”此时的楚轩从容自若,眼眸深邃若繁星,美丽无比。
两人讲了很久,最后青衣终于按耐不住。
“最后小姐真的成功了吗?”她有些急迫的问道。
“当时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混沌仙门却是联通了那个神秘繁琐的世界,比这个世界要高处很多。”楚轩回忆道。
最后,大道崩毁,狂暴的天雷将世间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完全消失,现场,只剩下了这座霞光亿万缕的混沌仙门,和一角染血的白色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