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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后衙,便见刘老道面色酒红的躺在一把太师椅上,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
“道道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察觉到人影靠近,微抬眼皮,见是陈衍当面,懒洋洋的问道:
“你小子今日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药浴的事没那么快,昨天才刚报上去,最快也要七日才能送到山溪镇。”
刘老道脸一黑,没好气的一摆手,眨眼间一沓符纸、一盒朱砂、一根符笔就出现在半空,朝着陈衍飞去。
陈衍忙不迭的接过,便见迎头又飞来一物,接过一看,发现是一枚和记载五谷食气录差不多的玉简,疑惑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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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做出一副感动模样。
“滚!!!”
陈衍点头,随后将机缘巧合之下从老妇人赠与的玉佩中习得《五谷食气录》的事给简单说了一遍。
“行了行了,别流马尿啊,老道我不吃这一套。”
陈衍穿插在这世俗红尘之中,体悟着这尘世间的沧桑离合。
“是是是,您老教训的是。”
这段时间的山溪镇太平了不少,渐渐恢复了一点人气,能够感受到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
刘老道话还没说完,就听陈衍颇为无辜的眨眨眼道:
“我有法力啊。”
既然你已经踏上了修行,就要戒躁戒躁,踏踏实实的修炼,知道吗?”
“这老头,问问而已,火气这么大……”
“不要!六哥!求求你行行好!我弟弟生病了急用钱,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多揽几个生意把今天的补上!”
“……”
“借点东西?”
由于这段时间陈衍和刘老道诛灭了不少剥皮傀儡,那幕后真凶似乎也进入了蛰伏期,甚至连往生教的人也很少看见。
修行可比你想象要难得多,老道我当年在山上养心静气三年,又熟读道藏三年,最后固本培元三年,这才得师父赐法,引气入体,化为精元……”
“《上清玄景引气诀》,既然你已引气入体,便修炼此法吧,这是我道门正宗引气诀,道门弟子多是修炼此法。”
刘老道警惕的直起身,戒备的看了陈衍一眼,道:
“事先说好,老道我没钱。”
半晌才平复下心情,刘老道长叹一口气,也是颇为佩服的道:
“这陈氏先祖确实了得,想来当年也是位天纵奇才,能另辟蹊径开创此法,也是一代之先河……”
于是陈衍灰头土脸的被赶出衙门,惹得一众捕快憋笑,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陈衍虚心点头,随后腼腆的道:“那符笔、朱砂什么的是不是可以……”
说到这,刘老道不免又告诫了陈衍一番:
“不过你不要以为有了此法就高枕无忧了,毕竟此法也是残缺,最多也就对你胎息之前有效,胎息之后还得靠你自己,而且秘法之闻,据老道所知,那些仙佛正宗,不是没有类比此法的秘经,甚至更强一筹。
陈衍驻足,撇头看去,只见一处无人小巷里,三名青皮将一女子团团围住,为首之人左眼上有一道疤,显露出三分狠色。
但实际上落在她们手里的并不多,因为很大一部分,都要上缴给帮派。
“我看伱小子杀了两个小毛贼就得意忘形过头了,还没学会走就想先学跑了,不要以为武道有点天赋就轻视修行!
“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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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道语气一噎,旋即眼睛圆瞪,炸毛的道:
“你小子能有法力?”
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声忽然在陈衍左侧响起。
说到这,刘老道斜睨了陈衍一眼道:
这些年轻女子大多都是逃难到山溪镇落户的灾民,也有一部分附近农村的妇女,入城捞这些皮肉钱以补贴家用。
陈衍来到近前,腆着张脸,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我不急,今天来找刘老道你主要是借点东西……”
这个时候,能够明显发现到青楼勾栏的生意红火了许多,不时有年轻姑娘的嬉笑声、文人商贾的调戏声,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这是……?”
一路上小商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街边的酒楼、茶馆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见到有人从面前经过便上前兜揽生意,运气好的一晚上能够揽到四五个生意。
“嗯啊。”
老道听得老脸憋得通红,最后红着眼看了陈衍半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不是,我是想问老道你这纳须弥于芥子的宝贝能不能也送我一个……”
“这才是生活的气息啊。”
陈衍点点头,旋即屈指将之前刘老道赠与他的破煞诛邪符夹在指间,注入法力,赤红朱砂勾勒的符纸闪烁出莹莹的亮光,这是符箓随时可以激发的状态,没有用到心头阳血,显然做不了假。
时间来到黄昏傍晚,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给山溪镇染上了一抹红色。
“你小子这才哪到哪呢?《太微八景箓》看完了吗?还没开始看就想着画八景符了,你有法力吗就想着画符……”
“符笔、黄纸、朱砂……”刘老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更是不悦的瞪了陈衍一眼,神情颇为严厉的呵斥道:
陈衍灰头土脸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上骂咧两句,嘴角却是带着笑意。
带上黄纸朱砂,陈衍一路往平安坊的方向回去。
那种神情,就好比你高中辛辛苦苦努力了三年结果只考上了一个三本,但是同班同学玩了三年,啥也没学却直升九八五一样,那种感觉,怎一个羡慕嫉妒恨了得。
他与刘老道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嘴上不说,但实际陈衍一直将刘老道当做师父看待。
刘老道此时已经看傻了眼,满眼难以置信:
“你小子竟然真的修炼出了法力?”
陈衍听得满头黑线:“我今天来是想找刘老道你借一下画符所用的符笔、黄纸、朱砂……”
“走走走!拿上你的东西赶紧走,老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当然,在街道两旁也少不了躲在暗巷里的私娼。
“不是借钱!”
“我体谅你,谁又体谅我?小云,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一行了,帮有帮规,你这么做,叫六哥很难办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