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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辉被吓了一跳，眼中有一瞬凌乱：“我……我当然是让樊樊怀上晓晓了！”
很快宋煜辉便调整了表情，冷静的看着季云霆。
而另一边，蓝晓晓双拳捏的紧紧的，愤怒的盯着墙壁，愤怒的火焰，好像能在上面灼烧一个洞出来。
宋煜辉冷静，季云霆只会比他更冷静，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只打火机：“是吗，可是岳父接岳母回来的时候，并未见到岳母身上有伤痕。”
“我那么喜欢樊樊，怎么可能让她受伤！”
宋煜辉的脸上恍惚一种餮足的表情，就好像曾经什么事直到现在仍让他回味。
每听宋煜辉叫一次“樊樊”，蓝晓晓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几次都险些冲出去跟宋煜辉理论一番。
她现在终于明白季云霆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等在这里了。
要是自己真的在一旁，谈话肯定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蓝晓晓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听着对面的谈话。
“事情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其实也不难鉴别。”
季云霆冷刻眉眼深邃，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宋煜辉，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头抬都抬不起来。
“我已经把晓晓和你的DNA又送去鉴定中心了，全国权威机构。”
宋煜辉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安，又很快掩去。
“你怎么能……”
“事关我的太太，我怎么不能！”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宋煜辉已经完全淡定不下去了，急声令色道。
“你知道我对付对手的手段一向是什么。”季云霆冷淡看着他的反应。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把晓晓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就是最大的不应该。尤其是，如果我查到你跟季延勾结在一起……”
星眸冷眯，威胁的神色不言而喻。
宋煜辉默默打了个寒颤。
“季……季延……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就让我好好帮你梳理一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摩挲在银灰色的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上，沉稳中又带了一丝冷意。
“几年前，你为了威胁岳父，软禁了岳母，意图不轨，可惜岳母看似柔弱性格却刚烈，不仅没让你得逞，反而伤了你，让你这辈子都毁的彻底！”
季云霆冷冷逼视着宋煜辉：“你恼羞成怒，打昏岳母，欺骗她你真的得到了她，其实结果完全不是那样。”
宋煜辉脸色铁青，牙关打颤，握着咖啡杯的手不停的抖动着。
突然，汤匙一抖掉到桌子上，发出叮当一声响。
宋煜辉表面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腾地站起来，色厉内荏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晓晓的DNA跟你的根本就不匹配，但你却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真相不能不让人好奇啊！”
季云霆嘴角有笑意：“况且，时遇的价格可是不低。”
“你找到了时遇！”宋煜辉脸色更难看了。
“萧玄国际的三成，洛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宋煜辉浑身冰冷，跌坐到椅子上。
季云霆竟然为了打探他过去的消息不惜牺牲萧玄国际的利益。
自己只是去过时遇几次，竟然就被季云霆抓住了蛛丝马迹，并且得到这些内容！
这个季云霆真是太可怕了。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季延合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宋煜辉渐渐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呵，你不是手法通天吗，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你以为我跟你坐在这，会什么也查不到？”
瞟了一眼手边的手机，从刚刚坐在这里开始，手机就一直在闪着，似乎不停的有消息传进来。
季云霆抬眼看着宋煜辉：“季延是我三叔没错，但是你指望他能保住你，未免就异想天开了。”
宋煜辉全身紧绷。
“惹了我的女人，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还有余力保护你？不管他答应了你什么，都不要在心存幻想了。”
“我不相信！”宋煜辉慌乱的抓到手机，找到一串号码拨过去。
占线。
再拨过去，就是关机了。
宋煜辉抖着手，还要找什么，手机里却忽然传来一条服务消息，提示他银行卡已被冻结。
宋煜辉面如菜色，看着季云霆的眼睛满是不置信：“我不信！不信！”
“银行卡被冻结？”季云霆好像什么都知道，眼里多了几分轻蔑：“现在也由不得你不信了。”
“跟我合作，至少以前的事，我不会插手，但若你还不识时务，那我就要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宋煜辉心里打鼓。
季云霆面色冷静。
终于，心里最后的一点防线也崩塌。
在季云霆面前就是十个季延也未必是对手。
否则怎么可能有今日风光无限的季云霆，早在十几年前季延就应该得手了。
“我跟你合作。”
季云霆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听宋煜辉说完最后一句话，季云霆起身告辞。
“等一下！”先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宋煜辉紧盯着季云霆：“季总今天说的话，都算数？”
“自然！”
宋煜辉叹息一声，做回椅子上。
季云霆迈步走了出去。
直到许久，充斥着整个房间的强大气场以及凌厉的威压才渐渐散去。
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渍，宋煜辉早已汗湿重衣。
一旁的蓝晓晓紧攥着的小拳头，也终于缓缓松开。
季云霆看着女孩仍旧苍白的脸色，心里滑过一丝揪痛，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低声道：“没事了！”
带着蓝晓晓离开咖啡厅，窗外的景色似乎都被被镀上了一层暖色。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春节过后，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沉默了许久之后，蓝晓晓终于开口问：“你从哪里弄到宋煜辉的DNA？”
季云霆愣了一下，回头看她：“什么？”
“不是把我们的DNA送去鉴定了？”
季云霆唇角笑意愈深：“诳他的。”
蓝晓晓：“……”
季哥哥，你演的真像。
片刻惊讶之后，蓝晓晓似乎领悟了季云霆不让她出面的另一层深意。
“你还有什么话是假的？”
季云霆笑容很淡，淡的几乎一闪即逝：“就没有什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