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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给他的房间还算可以,祁白去洗了一个澡, 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身体像浮萍, 明明已经是极度疲惫了,可他依然是睡不着, 思维紧绷着,好像喝了一杯如同黑暗料理那般的咖啡。
他记得有次让叶辞喝咖啡, 这丫头大概觉得原味的咖啡不够味道,又加了一条特浓的进去, 完了又觉得太甜了, 再加了两勺醇品黑咖啡粉进去,觉得味道还是差了一点,最后加了两个伴侣, 浓浓稠稠的一杯,味道……还又苦又涩, 硬是喝了半杯, 然后喝不下去了,苦着脸让他把剩下的给喝了。
“呐呐呐, 现在是检验你是不是真爱的时候了。”
当时她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 语气特俏皮,还要夸张地捏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对他说。
“今晚睡不着那怎么办?”他记得他当时将她的咖啡给接了过来,但并没有立即喝下去。
“不是还有一副乐高吗?我想砌完很久了。”叶辞满脸期待。
一副高难度的乐高要砌完可能要一天, 两个人合作可能只要5-6个小时,后来他还是将那半杯黑暗料理咖啡给一口喝完,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最后的结果理所当然是两个人都坐在房间里面对面顶着双熊猫眼睡不着, 然后就玩起乐高来了,一玩真的玩了一个晚上。
现在他是那种喝了咖啡之后的感觉,身体明明疲惫到极点,但是脑袋还是紧绷着,好像有一条弦拉到极尽,再用力一点儿就会断掉。
他遮住了眼睛,轻轻叹息,“唉,阿辞。”
……
再次醒来是在傍晚,天边已经剩下了一线天光,祁白摁了摁太阳穴,刷了刷手机,看见靳景发了信息给他,是关于个旧的一些资料。
个旧在整个案件中其实只算得上是一个中转的城市,并无多少人停留在这里。
但这里还是有警方的线人的,靳景知道祁白那边发生的事情,立即发了可靠的线人给他,希望能及时找到一些消息。
祁白收拾了一番便下楼去吃饭,这里看起来一切都不干净,工地林立两旁,夜总会的数量也多得惊人,有夜总会的地方自然也有那种服务,站街的女子大多都烟行媚俗,且大胆性感,看见有男人经过总会拉上一把。
而且价格也低得离谱。
祁白全程黑着一张脸远离她们,他在出门前已经联系了靳景说的可靠线人,那个线人外号鬼七,在这一带也略有名气,得知祁白要来找人,当即约了一家饭店与他秘密会面。
鬼七看起来也就30来岁,只穿一件灰色的t恤,露出满是文身的背脊,看见祁白过来了,立即招手让他进来。
祁白并无犹豫直接走进包厢在他对面坐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也有白酒等,打算一尽宾主之宜。
鬼七递给他一根烟,他接了过来但没有点燃,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进入正题。
祁白:“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面口生的人过来?”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的问法过于狭隘,“又或者是做那种非法买卖的人过来?比如是动物走私或是器官贩卖的。”
他问得直白,也是因为相信靳景,认为他不会骗他。
鬼七吐出一个烟圈,沉沉地看他一眼,“兄弟,你似乎很急?”
“是。丢了人已经2天了。毫无踪迹。”
“个旧这里人流复杂,我是负责监控这里的‘货物’的,你所说的那种人我这里并没有看见。”鬼七实话实说。
“人体器官贩卖的具体线路图你是否清楚?”祁白皱了皱眉,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消息,他有些失望,但仍旧不死心。
鬼七再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笑:“问得还真是直接。个旧只是一个中转的城市,真正的边境之城在河口,河口距离这里大概190公里,开车也就3-5个小时,如果真想找人的话,去那里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祁白将路线图拿出来查看,发现上面也的确是有河口这个地方,蒋冶和艾良也曾经提及过。
河口是一个边境城市,对岸就是越南老街,进出两国的话的确是十分方便。
或许养尸河就在那里。
他道了谢,打算回旅馆收拾东西继续出发,鬼七见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给他的烟也只是摆在桌子上,瞬间摁住了他让他坐下来吃饭。云南人大多数朴素热情,他在这里久了也沾染了这里的风俗。
祁白实在是吃不下,得到消息之后只想尽快去找人,多争取一点儿时间就能多挽回一些危局,他无法想象这群人会对叶辞做出一些什么。
再三推辞便想离开,突然鬼七的一个手下闯了进来,满目惊慌,让鬼七去看看阻止一下事态的发展。
鬼七看着自己的手下鼻青眼肿的,说话也没有说利索,呵斥了他一句,“什么事情要我出马?说清楚一点儿。”
那个手下被他吼了一嗓子立即镇定了下来,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态发展,“就是鬼五那里今天新收了人,但是那个人硬是说被他们拐来的,他还要去找别人,不肯进局,鬼五不准他离开,明明是从他的车上下来的,却想逃跑,所以便和他打了起来。”
祁白本来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事,大概是买来了越南女子干那种勾当的,边境地区这种事情最是寻常了,可是他听着他们的对话继续进行下去,发现了一丝端倪。
鬼七:“一个女的搞不定?你们平时是□□的吗?”
手下哭:“老大,是个男的!”
鬼七:“……现在鬼五连男人生意都做了?”
手下:“也不是,全车都是女人,只有他一个男的,而且特别能打。”
鬼七:“再能打多找几个人制服他不行吗?”
手下继续哭,伸出手臂给他看,“那男的养了一条狗,那狗凶,谁想靠近他就咬谁。”
祁白离开的脚步顿了顿,果断折返回来,“你带我去看一看。”
……
这场滑稽的打斗是在一处屋子的院子里进行着,鬼五那边的人已经被打伤了好几个,其中有个屁股上还挂了一团雪白的小东西,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而他们所说的那个男的灰头土脸,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可是他正指挥得起劲,“雪见雪见!咬死他!对!咬他大腿!”
祁白认得出那是艾良,马上叫住了他:“艾良!”
艾良回头一看,见是祁白,都要感动得掉泪了,也不指挥了,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边,伸出手臂就想搂紧他嚎啕大哭。
祁白自然是一手格开他,问他:“阿辞呢?”
艾良一看他明亮而期待的眼神,黯然了笑容,“是她救了我,让我回来求救,我们没能一起逃出来。”
祁白没有想到会得来这样的消息,深呼吸一口气,将满腔酸涩压抑下来,“你详细和我说一说这两天包括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良听着他冰冷如铁的声音,翕动了一下唇瓣,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鬼七从头至尾都在旁边静静看着,并没有想到这看起来冷傲的男人居然是一枚痴情种子,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点儿,刚刚的饭局还没有完,恰好可以再去吃完。
祁白握了握拳头,缓而郑重地抚过手上的图腾,图腾微微发热,似乎是让他安心,他重新镇静下来,听从了鬼七的建议,和艾良一起回到包厢,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个仍旧被雪见咬住屁股的手下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喂!好歹让你的狗先下来啊啊啊!
艾良洗了一把脸,人也精神了一点儿,坐在祁白身边,也不需要他问了,主动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说出来,“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逃出客栈的,对方带来的人特别多,二楼也满是他们的人,小叶后来也上来了,我当时差点被他们抓住了,还是小叶救了我,可是他们当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戴了帽子的,我们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好像认识小叶,还对她说了‘很久不见’什么的,听得我一头雾水。”
艾良脸上依然有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天晚上的经历也的确是怪诞。
叶辞当时将他护在身后,让他藏好他的骨笛,后来证明她的做法是有先见之明的,那个帽子男出现了之后,隔壁的一家三口也出现了,之前不觉得,现在是觉得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要让人窒息。
那个孕妇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三个人的脸容都陷在兜帽里,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可是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得出他们在兜帽之下的面容是怎么样的。
他们进屋之后第一个目的是要让他交出骨笛,这骨笛可能真的是他们什么重要的东西,三番四次要他交出来,然而上次他们将他软禁之后也没有得逞,这次叶辞在更加是无法得逞了。
他们害怕叶辞的符咒,更加是害怕叶辞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