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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水绷紧了身子，慕容郁在场，她生怕清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再让慕容郁对她生了嫌隙。
“姐姐，姐姐可是在怪罪水水么？”林水水低下头，委屈地都快哭了。
“妹妹何出此言啊？难道是妹妹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竟不自知？”
不就是装蒜么，当谁不会似得，清欢皮笑肉不笑。
清欢的暗讽让林水水脸色又白了白，“姐姐，真是说笑了……”
“话说回来，”林水水的话被清欢硬生生打断，她正正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支上下巴，锐利的目光含在眼里。
“妹妹那天走的急，不知道后来去哪了？”
清欢指的是牢狱那天的事。她猪油蒙了心，竟会信林水水会救自己！
林水水僵了一下，林清欢这个时候提这档子事，是铁了心要治她罪了。
“姐姐还是怪我了，”见装可怜没用，林水水绷脸又换上了一副“我弱我有理”的嘴脸。
“那天妹妹急着……”
“呵，”清欢忽而笑出声来，银铃般的笑声再一次打断林水水。
清欢压根就没打算让林水水说话。
“不过是随口一问，妹妹倒当真了。”
清欢换了只手撑下巴，目光朝林水水身后的松雪挑去，“那丫鬟抱了什么好东西，是妹妹刚在集市上买的么？”
清欢知道林水水想向慕容郁献宝，故意将话题扯到松雪提着的锦盒上。
林水水眼睛亮了亮，看向慕容郁的眼睛瞬间成了含情脉脉的娇羞样子。
“殿下，水水方才在锦绣丝行上，有幸找了一匹极是难得的冰蚕丝绸缎，连掌柜都说是难得的镇店之宝呢。”
林水水说到这儿就不说了，眼角余光偷偷瞄着众人，打算大肆显摆一番。
清欢自是乐得陪着她嘚瑟，忍住心下窃喜，饶有趣味道。
“哎呦！锦绣丝行可是顶有名的绸缎庄了，连掌柜都这么说，想必那衣料定是华美非常，不如拿出来瞧瞧，也给大伙开开眼！”
清欢一转头冲慕容瑾一乐，“王爷说呢？”
话说完，清欢就后悔了，她真是嘚瑟地过了头，竟然随口跟慕容瑾这么一块冰凉坨子玩互动？
慕容瑾搭理她才是见了鬼！
哪知慕容瑾竟点了点头，还十分给面地“嗯”了一声。
清欢两只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睁到最大，接着扭头去找今天的太阳。
它今儿是打西边出来的么？
连慕容瑾都点了头，林水水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兴奋地都有些哆嗦了。
林水水打开盒子，双手将衣料打开，再捧到手上。
她每多摸料子一下，清欢脸上贼兮兮地笑意就更深一分，伸伸脖子，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说。
“妹妹离得太远，妹妹可否把衣料再多打开一些，也好让我们看得清楚。”
松雪吔了一眼，极是有“眼力见”道，“回禀瑾王妃，衣料十分娇贵，再多打开些，恐伤了衣角呢！”
可真会装蒜，清欢抿唇悠悠地笑。
林水水心里美得都开了花了，可还是装出一副做不了主的小家碧玉模样，羞怯地说。
“这个，还得请殿下做主。”
慕容郁自始至终没说过什么话，奇珍异宝见得多了，一块儿衣料又哪里入得上眼，手随意抬了抬，“就依了瑾王妃。”
“是！”林水水让云溪拿住一角，自己捏住另一角，在空中这么一抖，林水水只觉好似有什么小毛毛钻进她鼻子里。
痒痒得不行，林水水没忍住，“阿嚏”一个大喷嚏就喷了出来。
几滴鼻水成四射状尽数喷在了衣料上，连后边的慕容郁都没能逃过鼻涕的突袭，清欢“噗”地一声，十分应景地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