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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党含紫面前,居然是王四!昔日他王四抡起大棒狠打金破盘,今日金破盘抡起大棒狠打他王四。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夏红玉厌恶地说,拖出去!
党主任,救救我,党主任,救救我!像一条丧家之犬,王四不停地哀嚎着。
党含紫动了恻隐之心,说等一下!
拖王四的两个大汉停了下来,看了下党含紫,又看着夏红玉,等着她的指示。
夏红玉微笑着,说师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党含紫说,这个家伙虽然可恶,我还是想帮他求个情,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夏红玉依然微笑着,说既然是师姐求情,王四,你听好了,你的左手暂时还寄存在你身上,从今日开始,永远离开郎市,不要再让金老板看见,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王四如捣蒜般磕头道,谢谢姑奶,谢谢姑奶,谢谢党主任。
几条大汉上前,连拖带扯地把王四弄出了门。夏红玉找来一块抹布,跪在地板上,细细擦掉楼梯上和地板上的血迹。
这时,金破盘陪着一个黑黑的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下来。党含紫急忙喊了一声,金老师!
金破盘朝她点头,笑了笑说,含紫来啦!不过,他没继续和党含紫说话,而是径直陪着那个男人走出了门。
党含紫说,那个人是谁?
夏红玉说,这不是我知道的事。
过了一会,金破盘回来了,说含紫,早听说你回郎市了,还在纪念馆里当了官,怎么不早来看我啊?
党含紫苦笑一声,说金老师,不是我不愿意来,而是你实在太忙了,我怕找不到人。今晚要不是红玉小姐在,怕是又要吃闭门羹了。
金破盘笑了笑,示意党含紫坐下,说怎么样,纪念馆里的工作还好做吧?
党含紫说,不是很好,我接了一个演歌剧《白毛女》的任务,因为缺钱,现在连演员都没找齐。无奈之下,我只得决定所有演员都从纪念馆内部找,反正馆里有很多解说员,只要好好训练,应该可以的。我想、我想请金老师帮忙,提供活动经费,帮我渡过难关!
金破盘笑笑说,这种事我从来不管,你跟夏秘书说吧。
夏红玉站起身来,手里头还拿着抹布,很严肃地说,我们金鼎公司又不是红十字会,怎么又余钱去弄这样的事。
党含紫红了脸,觉得很烫,但还是忍着,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向金老师开口的。
金破盘大笑,说含紫,这倒是大实话。按理来说,我这几年是极少答应这样的事,不过,我要是不帮你呢,岂不伤害了师生感情。红玉,你说呢?
夏红玉宛然一笑,说老板发话了,我怎敢不办?这样吧,党小姐,你明天来公司找我吧。
金破盘大笑起来,说红玉倒是很给党总监面子的。说着,他伸出手,在夏红玉的脸上拧了一下。夏红玉并没有躲,让他拧着,而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党含紫心里不舒服起来,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原来的老师,也是自己原来的卿人。无论是作为学生,还是作为卿人,都不会习惯看到这样的情景。
金破盘又说,红玉,你的这件衣服真漂亮!
夏红玉说,金总,这件衣服您至少表扬了三次。
是吗?金破盘不再笑了,说睡觉前你查一查,明天好像是市人民法院张院长的孙子过满周岁,送些礼物过去,不要送钱。
我记住了!夏红玉点了点头,说明天还是市交通局周局长的夫人过生日。
金破盘很舒服地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最近咱们有事求他吗?
夏红玉说,暂时没有。
金破盘说,那给他的儿子送一个点读机,要贵一点的。
夏红玉说,他儿子读初中了,还用得着吗?
金破盘哦了一声,说那就换为Mp5吧,这东西,年轻人都喜欢。
还是党含紫当秘书的时候,金破盘就有一个本子,专门用来记录市里头的关系网的家庭生活档案。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的性格嗜好生活习惯,生日忌日等等都记录得详详细细,为他进行人事活动提供依据。通过几年的努力,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把他的关系网渗透到了郎市官场中的中下层。今非昔比,金破盘更有钱了,关系网自然更广了,涉足的肯定不止是中下层官场。
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四种人是不能朵落腐化的,即警察、医生、法官和教师。因为这四种人职称着一个国家的公正和良心。而让人悲哀的是,这四种人已经有人在朵落腐化,而且在慢慢蔓延开去。
金破盘一直没让党含紫走,似乎是故意这样做的。等把这些话说完,他才打了一个哈气。
党含紫知道,这是金破盘提醒她,可以离开了。
因为金鼎公司提供赞助,党含紫有了活动经费。她与宁凤鸣一起努力,发动馆里的工作人员特别是解说员踊跃报名,终于把歌剧需要的全部演员敲定了。特别是杨白劳的扮演者贺艺文,年轻的时候还演过杨白劳,现在请他重排,兴趣极大。
这天下午,正在排练的时候,宁凤鸣来了。因为她老婆大吵的事,这段时间,他故意避开和党含紫之间的来往。
宁凤鸣就站在那里,神情木然。忽地,党含紫可怜起他来,过去淡淡地说,一起吃个饭吧,也没别的人,就我们几个演员。宁凤鸣哦了一声,算是答应。
下了排练,宁凤鸣在门口等。党含紫来了,穿着一件低领开兄的紫色长裙,从肩头道下摆都是很深的过度色,淡紫色的肩上,很含蓄地别着一块兄针,上面有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点缀。
很显然,党含紫是做了精心打扮。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得体的盛装打扮,宁凤鸣就是一颤。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我在做打扮吗?说实在的,他并不反感别人开他和她之间的玩笑,可又害怕别人开他和她之间的玩笑。那天晚上,老婆伤得她够厉害的了!
走,我们步行去乡里人家!胡思乱想中,党含紫已经告诉他和其他人吃饭的地方。乡里人家是个很清静的地方,适合年轻人谈情说爱。宁凤鸣突然想,要是党含紫单独请我,会不会发生点的什么事情?
事实上,宁凤鸣的想法纯属单相思。当他赶到乡里人家时,演员们已经落座,说说笑笑。党含紫的心情似乎不错,居然要了两瓶白酒。在宁凤鸣的印象中,她应该是滴酒不沾的。
菜已经到了桌上,党含紫作为东道主,自然得起身敬酒。她端起酒杯,说各位,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请大伙吃餐便饭,来,请大家举杯。
女领导都带头了,那还有什么犹豫!大伙听了,自然响应,不管是男演员还是女演员,都举起酒杯干了杯中的酒。气氛一来,喝酒的高朝自然是一波高过一波。
喝了几杯,宁凤鸣借着酒意,凑到党含紫耳旁,说这喝酒其实和调卿一样,在你醉前的那一刻,所有的过程都是前戏,让你醉的那最后一口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可能是很小一口。来,总监,我就敬这一小口,怎么样?
好啊,我就喝了这一小口,等下看你怎么表现?党含紫看着宁凤鸣,脸色绯红,很配合地喝了一小口。喝完之后,她站起身来,说你、你们接着喝,我去一下。
喝酒的时候离席,肯定是去卫生间方便。大伙心知肚明,继续吆喝着喝酒。过了一会,党含紫回到餐桌前,落座的时候,她在宁凤鸣耳旁悄声说,我喝多了,等下你负责送我回去!
什么?宁凤鸣被她这个看似暖昧的决定震惊了,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姓?暖昧的信息,极有可能成为爱爱的催化剂。这样一想,宁凤鸣没心思喝酒了,开始胡思乱想,甚至期待酒会马上结束,好为她效劳。
又是几杯过去,党含紫真喝多了,宁凤鸣不想送都不行。很自然地,他把她扶上了自己的小车。一路上,党含紫不停地呕吐,把小车弄得稀里糊涂。不过,宁凤鸣没有恶心的感觉,倒是心生几分爱怜。他深深知道,这种反应,正是恋人之间才有的反应。
进了房间后,党含紫跌跌撞撞的,没有让宁凤鸣扶。她迷糊着眼,指着宁凤鸣说,我、我要洗澡,你可不许走,要是我酒、酒精中毒了,就没人帮我打120。
这句话倒是实情,作为同事,宁凤鸣有责任照顾醉酒的党含紫。只是,孤男寡女的,万一发生什么,那如何是好?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党含紫已经踉跄着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就连着卧室,没有关门,哗哗的水声清晰可听,而且还伴有搓身体的声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绝对是一种很强大的肉惑。宁凤鸣开始想象,这中想象让他热血喷涌。那个让他产生过很多次幻想的躯体,在花式喷头下尽情展示着,让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为了抑制肉望,宁凤鸣坐到铺沿。小冬冬呢?看到铺上空空如也,他想起了党含紫的儿子。难道,她没去接小冬冬,早就有这个计划?想到这,宁凤鸣有些忐忑不安,又有几分兴奋。
终于,党含紫从浴室里出来,就裹着一条浴巾。她包裹得十分到位,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一丝白色,但下面两条白而光洁的修长的美腿就闪亮亮地在他眼前招摇,既不是分寸又带几分肉惑。
美腿之上,含紫穿了东东吗?猛地,宁凤鸣想到了这个问题。借着这个难题,他慢慢把视线从她的美腿开始上移,落在她的那个充满无限肉惑的位置。
因为洗了澡,党含紫的酒醒了几分,略微有些羞怯。见宁凤鸣紧紧盯着自己,急忙爬到铺上,用被子盖住,淡淡地说,你先去洗个澡,今晚我谁这头,你睡那头,说好了,谁也不许碰谁。这分明是赤白的求爱信号。
很快,宁凤鸣洗了澡,兴冲冲地坐到铺沿,对她说,爱妃,朕、朕想和你说会话。因为兴奋,他的舌头有些直了。因为不知她的真实想法,他还不敢造次,用玩笑试探。这样做有好处,如果造拒绝就可以顺势遮掩过去,如果没遭拒绝就可以乘胜前进。
党含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闭着双眸,似乎睡着了,但肯定没睡着。难道,她默许了?宁凤鸣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了,掀起被子,像泥鳅一样滑进了她的被子。
天啦,含紫居然解去了毛巾,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面。她的皮肤,一如他想象的那么光滑细腻,手感极好。…………宁凤鸣一把把她扑倒在铺上,说宝贝,你放心,我早想和那个骚婆娘离婚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和你结上一万次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最木讷的男人也会变得巧嘴滑舌的。
你好坏!党含紫娇嗔着,用身体迎了上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那就是和宁凤鸣重新组建家庭。星光女孩已经背叛了她的丈夫,她夺走了我的官位,我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夺走他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