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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禀秋径直地走向了唐仪,执起了唐仪的手熟稔地招呼道。
“啊,爷爷,不,不是,前辈好。”唐仪语无伦次地说道,样子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都说了是我孙女婿了,怎么还叫前辈,之前叫的不是挺好的吗?”宁禀秋佯装责怪道。
“好了爷爷,别闹了,唐仪的脸都红了。”宁青扇赶忙阻止宁禀秋继续胡闹下去。
“好了不闹了,姓杨的,我告诉你,今儿我在这你就休想伤我孙女孙女婿一根汗毛,盟主府你惹得起,肃杀阁和盟主府一起你还能惹得起吗?别跟我说朝廷是你的靠山,若是朝廷知道你们杨家试图摆脱他们的掌控,你认为朝廷还会向着你吗?”宁禀秋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们走。”杨天歌恨恨地看了一眼宁禀秋便识相地带着人离开了,没再留给宁青扇哪怕是一个眼神。
看着宁青扇神伤的样子,宁禀秋安慰道:“好了扇儿,你也该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不值。”
宁青扇缓缓说道:“爷爷,不是的,天歌不是那样的人,从前他看我的眼神很和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和善良的样子,甚至会收留路边被丢弃的小奶狗。当年也是他救了我一命,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红羽一族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宁青扇很困扰,她想不明白这转折是如何开始的。
宁禀秋发现了事情的关键,为她解惑道:“因为从前他知道他定然不能活,不抱有希望便反而将一切都给看开了,可是从他怀疑你身份的那一天起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便开始变得贪婪,每日躺在床上等待你给他送来灵药,等待着谜底一步步解开,他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思考得越多便让他陷得越深,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迷失了他自己了。”
“他不过是想活命而已,也无可厚非。”宁青扇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着为杨天歌开脱。
“非也,想活命确实是没错的,但是牺牲别人的性命来为自己续命就大错特错了。你还记得青灵山下遇到的那对夫妻吗?你想把伐络香留给他们,但是他们拒绝了,因为他们知道那治标不治本,而且杨天舞有弋江帮忙调养,身体状况比杨天歌好上许多,她必然能感知到你是红羽族人一事,但是她没有伤害你,弋江对杨天舞用情至深,但也没有因此迷失自己。所以,错了就是错了,你没有必要为杨天歌找理由。”
宁禀秋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因为他知道,越早将杨天歌这颗毒瘤从宁青扇的心中拔掉就越好,拖得越久,对宁青扇来说就越是一种伤害。
“嗯,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努力,尽量地忘了他。”宁青扇眼珠转了一圈,强行将泪意忍了下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