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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真的太鲁莽了。我对这件事加入的太深, 现在想抽身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而且拯救韦斯理全家的事也不是只需要让他们避开最终战争就可以的,至少不像金妮所想的那么简单。想想看, 弗雷德是死在最终战争里的,是被魔咒爆炸杀死的还是被倒塌的墙壁或天花板压死的没人知道, 这是我跟金妮所知的结局之一,但那只是一部故事啊。
现在我们所处的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就算伏地魔在邓不利多的设计下跟波特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那么剩下的那些食死徒呢?那些疯狂的纯血者,这些巫师大多数身居高位,多数都是大贵族出身。而就我所知,在巫师世界中对普通人是视作劣等人的,基本可以跟家养小精灵或其他非巫师的魔法生物放在一起讨论。
在巫师中较为进步的言论是善待麻瓜, 就是这样地说法也是非常新奇的, 像韦斯理家的亚瑟先生,每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总能引来古怪的视线,好像看着一头驴突然开口说话似的。
而实际上, 每当看到他们一脸悲悯地说善待麻瓜, 我都很想用核弹轰他们,看是谁在善待谁。
所以我始终不认为自己是个巫师,而我也从来没有想当然的认为伏地魔死了,那些所谓的巫师高贵的言论就从此消失了。
而巫师世界里对于麻瓜和纯血的争论只要不消失,那么死一个或两个血统论者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凤凰社虽然是为了反对伏地魔建立起来的,但就算伏地魔死了,只要他的那些言论还在, 食死徒就永远不会灭亡。
韦斯理家是鼓吹麻瓜平等论的纯血巫师中最重要也是最高调的一个家族,在这场抗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战争中,他们家其实并不比波特这个活靶子好多少。那么韦斯理家所需要承受的危险也是层出不穷的。
金妮认为只要救了弗雷德那一次,韦斯理家就永远平安无事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立场和观念无法改变,危险就永远如影随形。
我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金妮,冰冷残酷的对她说:金妮,你必须要选择了。只继续留在韦斯理家,还是离开。
是跟他们一起死,还是救自己。
金妮呆怔的看着我,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恨我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不能她留丝毫余地。
但我已经选择过了,我现在准备走,我也愿意带她一起走。
她肯不肯跟我走呢?
我看着她,沉默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
那天在厕所我跟金妮算得上是不欢而散。
说是不欢而散也并不确切,因为当时她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我却仍然留在厕所一会儿之后,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找过我。
时间过去的很快,眨眼之间复活节就已经过去了,第七年过去了大半,随着冬天的临近,气温一天天变凉,等到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圣诞节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圣诞节要去哪里过已经成了最近最热门的话题,赫夫帕夫的很多学生把目标都对准了国外,似乎在此时离开英国是他们最为迫切的愿望,每一个人都把外国描绘成了世外桃源般美好幸福的地方,似乎在那里遍地都是牛奶炸鸡蛋糕,吃东西都不要钱,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天气温暖如春。
发生这种情况的多数是纯血的巫师家庭出来的学生,而出身麻瓜家庭的孩子却宁愿死死守在学校里不肯离开,还有人问能不能连暑假都在学校过算了,不肯回家。
我多少有些理解他们的想法,对他们来说,霍格沃兹比他们的麻瓜社区要安全的多,最少食死徒很难闯进这里来。
每一个人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精明,知道如何寻找对自己来说更安全的地方。大家开始交换魔法宝物,用来祈祷祝福的守护物最受人欢迎,还有人掏钱买了些天知道是什么的老鼠尾巴蜥蜴舌头之类的东西天天当宝贝一样戴在身上。当自身的力量不足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寻求外界的力量。
有些头脑聪明的开始趁机大赚一笔,城堡里的老鼠倒是史无前例的少,因为有人说可以将受到诅咒的老鼠的尾巴戴在身上就可以变得幸运。
贝比,你要吗?现在只要十五加隆!坐在我旁边的女孩跃跃欲试,她正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在人群中口沫四溅鼓吹大家购买他的老鼠幸运尾巴的一个拉文克劳,似乎很想抓着我来壮胆子一起去买一条。
我觉得很多人其实并不真的相信他的话,只是愿意在此时买一个心安。比如我身旁的女生,虽然她是一个赫夫帕夫,但她也没那么简单相信一条老鼠尾巴就可以救得了命。
不。我不想为这种事花十五加隆。我拒绝,转身离开,准备找另一条路去教室。虽然快到圣诞节了,可是课程并没有减少,甚至还更多了,我察觉最近麦格教授的脸色变得更糟了,从她青黑的眼眶我怀疑她可能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是什么让她如此紧张?答案不言而喻。虽然我现在已经无法从金妮那里得到消息,但情势已经越变越坏是很明显的事。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跟我一起去教室的赫夫帕夫却突然紧紧拉着我停了下来,我惊讶的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两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女生。
一个是潘西·帕金森,另一个跟她站在一起的女生似乎比她要高一些,灿烂的金发十分柔顺的披在肩上,尖下巴,大眼睛,鼻梁很高,嘴唇极薄,整体来说是一个看起来把高贵刻在脸上的女生,当然也可以称她为清高出尘。而这个女生正抱着双臂站在潘金森身后极其仔细的打量我。
站在我旁边的赫夫帕夫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直打哆嗦。
我任她打量,藏在书包后面的手却把魔杖掏了出来。
帕金森看好戏般站在那里,大约她认为已经给了那个女生足够的时间把我看清楚,拉着她说:达芙妮,我们走吧。
达芙妮?我对这个名字应该有印象,而且这个印象让我不快。
无视帕金森轻蔑的目光和那个叫达芙妮给带给我的不快,等她们经过后,我拉着那个赫夫帕夫赶到教室,然后一整节课都在回忆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让人厌恶。
晚餐时我再次遇见了那个达芙妮,在餐厅前面的一个无人的小拐角处。可是此时在她身旁的却不是帕金森,而是另一个女孩子,似乎比她小,她们长得极为相像。
她们在吵架,或者可以称为冰冷的争执,我想这群巫师贵族可能吵架都是用比喻暗喻这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来沟通的。
达芙妮看到了我,我想她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而我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只不过见过一次,但对彼此我们的记忆似乎都格外鲜明。
我正打算若无其事的走过她们的身旁,却看到了达芙妮古怪而奸滑的笑起来,她略有些粗鲁的扯了下跟她争执的女孩子,让她看我,我听到她在对她说:阿莉亚,认识一下你的新朋友。
那个叫阿莉亚的女孩顺着她的视线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她想离开,却被达芙妮挡住路。
一道走得极快的人影从前面过来,我在看到的同时就全身僵硬起来,他走得极快,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们这三个人站在路中间。
然后,他的视线极轻的扫过,先停在我身上,但最后却是定睛在那个叫阿莉亚的女人身上。
我陡然明白了!!
在我回神之前,他已经走到阿莉亚的面前挡住了我看向她的视线,虽然我还能看到她那泛着柔顺光泽的发顶。
他背对着我,似乎在对阿莉亚说什么,却没有去搭理站在他旁边似乎十分想引起他注意的达芙妮。
然后他带着阿莉亚从我身旁极快的走过,我注意到他把她挡在我看不到的一边。
从他出现在走廊的那一头到离开,没有跟我对视一眼,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而我居然也傻呆呆的站在这里像一个布幕般。我应该早就离开,就像这件事根本不能打扰我一样。
我的手握紧的魔杖,紧得我连放开手都做不到,手好像紧紧粘在了魔杖上。
你这个让人恶心的赫夫帕夫!
突然听到这句话,我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抬头,原来达芙妮没离开,她正用一种十分恶心的目光切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