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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主!八公主!您慢一些!”
在那湾澄蓝的湖畔旁边,我骄傲的转过身子,肆意的冲着后面的大大小小使女们大笑,天边的云霞正好映衬着我因奔跑过速而绯红的脸颊,一时间显得燥热无比,于是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子,想要用这冰凉的湖水来清醒一下我灼热的肌肤。
“八公主!不可!不可!”还未来得及将这一捧湖水凑到脸庞,便被旁边咋咋呼呼的丫头惊慌的打了胳膊,一时间水花四溅,点了我一身。我气恼的退后一步,因为懊恼脸色变得更加艳红,任性的在原地跺了跺脚,斥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贱婢实在不愿意让公主有任何闪失!”听闻我发火,跟着我的大大小小奴仆全都跪下身来,原本是心情好好的,全被他们这一跪扫清了兴致!我气急的指着湖水“你们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就用那水洗洗脸,也能洗出毛病来不成?!”
“公主息怒!”刚才打断我胳膊的使女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湖畔边的微风将她的头发吹得芊芊晃动,更显得她惊惶不已“八公主身子娇贵,汗王吩咐过要时刻护送公主左右。若是公主因为用这儿的水洁面而使肌肤遭受丁点的破坏,这奴婢们可怎么担得了?”
我几乎是要苦笑了“就洗脸,就碰一下这湖水?也能伤了我不成?”
那伏在地上的使女却真真恭恭敬敬的又给我叩了个头“八公主乃千金娇躯,原本肌肤就吹弹可破,让奴婢怎么能放得下心来?还不知道这水有没有毒,若若若真闪失了”
我简直是要无语问苍天了“可笑!有毒?我刚才还看见大雁在这儿喝水呢,也没见它被毒死!”说完又夸张的转过身子,对着跟在我身后的那一帮武夫和使女们吆喝起来“你们看着有个大鸟在天上飞着飞着摔下来了么?若是谁看见了,只管说就是,本公主有赏!”
“公主”那使女悄悄的拽着我的裙摆,好像在央求我什么。我冷哼一声,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大喊“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奴婢是为八公主好!”那使女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喉咙里仅剩下呜咽之意,看到她真的当了真,我便慌张的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连忙蹲下身来。“别哭又不是真的怪你”“奴婢是真的八为公主好”那使女抽抽断断的说道“汗王吩咐过的,公主怎么着来的,就要怎么回去,若是缺了根头发,也要奴婢们殉葬的。”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父王那是吓你们的,你们也当真?”
“八公主以为汗王是恐吓奴婢,可奴婢们却要时时谨慎,汗王对公主的疼爱,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汗王汗王!”我突然站起身来“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好不容易去大姐这作几天客,原想终于能听不到父王的训斥清静清静几天了,谁想到你们却比他还要烦人!”
“起来!回去!”我赌气的跺了一下脚,趁他们不注意猛然小跑几步,将使女武夫们甩在身后,又恶作剧的越跑越快,故意让他们追不到我,只听见他们越来越飘渺的声音回荡在天空“八公主公主呵!”
“呵呵呵呵!”银铃般的欢笑回荡在整个草原上,水天相接处,茫茫一片好像特别不真实,只有那团黄色的身影,却显得那般灵跃与跳动。
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的名字叫做卓伊皖雅,父王是“夏”族的统领者,也就是说,我是这夏族的公主。不过要是以为我是这整个王朝的公主那就错了,我父王只是部落藩主,而这统御天下的皇帝,却是那个叫做李昊煜的男人。现在是景唐六年,而那景唐,便是这李昊煜的年号。
其实我是对这李昊煜不感兴趣的,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善良是丑恶都和我没关系。我的天就是父王,我只知道我是我父王最宠爱的小女儿,是这部落里最不可一世的皖雅公主。就这些身份,已经足够灿烂这儿的天空了。
父王是这部落里唯一的王,这儿大大小小的部落有很多,别看大家都同属于夏族,却也分崩离析的划分成了好多派别。父王最终凭借卓越的胆识和谋略统一了夏族,结束了民族长达36年的混乱局面。虽说是统一,但毕竟下面各自为王的情境维持了太久,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仍然会有很多贼心不死的人不服从父王的领导,时常来个叛逆谋乱什么的闹剧。父王深知太频繁战乱耗费民力,会造成时局更加不稳,于是只能假借景唐帝李昊煜的能力,心甘情愿的在景唐帝手下做个部落藩主,凭借景唐帝的手腕来控制整个民族。每年给李昊煜上贡数不清的夏族贡物——美女,金银,匹缎,只为依靠他的力量而维存夏部落的统一。
虽然是这样,但依然控制不了部落里乱臣贼子的蠢蠢欲动,为了安抚这些人的情绪,也为了更加密切整个部落的联系,父王不得已采取了部落和亲的策略,我的大姐,卓依玥雅,便是父王政治策略的第一颗棋子。大姐嫁给了小部落中实力较强的图谭王的儿子。
我原以为大姐的婚姻是不幸的,就这样被父王做买卖似的嫁出去了。可是却发现大姐脸上流露出任何的不满,反而看起来还相当幸福,也不能再说什么。大姐出嫁时我还没出生呢,转眼间就已经有了三个姐姐四个哥哥了,而我就是那最受宠爱最小的八公主了。
父王说我出生时,天空原本混沌无比,却在一霎那间突然云霞万丈。阴郁了半个月的天气突然晴朗起来,接生的嬷嬷刚抱出我时,发现了我左臂上有一花瓣型的胎印,顿时诚惶不已,于是召集部落里有声望的巫师神婆们来瞧,他们竟然都说我是上天赐给夏族的圣物,是太阳神派来的花仙娘娘转世,会给我族带来与众不同的气象!而我更是出落的没让族人们失望,如今已年方十一岁的我,至今仍没有看到部落里还有长得比我出色的姑娘。
于是凭借这个传说,我便成为部落里最受尊崇的公主。而我那生身母亲,却因为生了我而死去,原因是——流血不止。
自此之后,我的生命里只有父王这一个角色,父王说我命硬,必能旺兴夏族,于是对我异常小心与器重,不容许我有丝毫的差池。而我对此行为只能呵呵的摇着头,我知道父王这“旺兴”寓意是什么,怕不只是固守夏族,父王心心念念惦记的,却是现今景唐帝所坐拥的这个富饶宽广的国家——皇朝!而这一想法在现在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李昊煜政治手腕强硬,是不会给我们反抗的余力的。倒是父王整日耿耿于怀“看李昊煜现在这样安抚我们,总有一日,就算我们不反,他也会找借口灭了我们的部落,把我们堂而皇之的变成他的臣子!那时的我们,可能就连吃饱的机会都没有了。”
父王说我们夏族终究是景唐帝心里的一颗刺,因此总有些患得患失。我实在看不惯父王那种样子,好像是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样,那样决然与讽刺,于是便央求着父王放我出去。这才顺理成章的到了大姐这儿。虽然大姐看我看的也异常紧,但总算也换了个环境,我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喘口气了。
“啊!”我飞快的钻进大姐的帐子,倒是把正在做绣工的她吓了一跳“皖雅!”
大姐无奈的看着我,挫败的眼神从头到脚把我看了个透,我情不自禁的沿着她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的,只是不管不顾的跑了回来,却没想到这一瞧,竟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原本扎好的发辫目无章法的散着,一小缕头发窝在领口,另一小缕头发却不甘寂寞的弯在了耳朵带着的蝴蝶吊坠上,还有原本固定在头发上的玉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歪歪的斜插在头发上,倒是说不出的滑稽,还有这张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葡萄,仿佛能滴出水来。
“咳咳!”身后的大姐咳了两声,我忙收起心性转身,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
“皖雅,说,又去哪儿了?”大姐一端起架子来,还真有父王那么个派头,声音不怒自威,听的人心底里发冷。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想还是不说话好了。以我对大姐的了解,现在是说也错不说也错,还不如不说话,让她训斥一顿干净。
“瞧瞧父王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大姐放下手中的绣工,突然站起身来。我依然低头不动,死死的闭着眼睛,只等着狂风暴雨将我袭击个昏头昏脑。
使劲闭上眼睛,却没等到下一句训话。正要纳闷的抬头,大姐却苦笑的重新编起了我乱七八糟的辫子“好了,别闷着了,要是憋坏了你,父王还不得杀了我?”
我乐呵呵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里正好折射出大姐宠溺的光芒“你啊,到底拿你怎么办才好?”说完,又心疼的扯过我的手“瞧瞧这手,不是不让你骑马么,让那些奴才们带着你就成,你又不听了吧?”
我无所谓的撤回手,大大咧咧的搓了搓“让那些奴才们领着有什么意思,还是自个儿骑马,最好是速度快快的,听着哨子般的风声,那才叫一个滋润呢!”
“你啊!”大姐又拽回我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好在没受什么伤,没练出个茧子来什么的告诉姐姐,这手火辣辣的么?别现在不出茧子,再过阵子真磨出茧来了!”
这下是轮到我无可奈何了,只能怔怔的看着大姐摩梭着我的手“姐,哪儿有那么娇怪?”
“还说!”大姐一瞪眼,直接把我满心的不满憋了回去:“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父王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整个族人也都视你为重,如此金贵,怎么也不知道爱惜着自己?”
我只能瘪瘪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大姐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倒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斜了一下旁边的奴才“吉玛,给公主拿药膏来!”
“拿药膏做什么?”我下意识的一缩手,却又被大姐按了回去“做什么?好好的一双手,怕再粗糙了,给你抹些护手的膏子!”
“大姐,我整日在玉城(父王府邸)就被父王看着,没想到在你这儿也不安稳,他们天天跟在后面,闹腾都闹腾死了!”我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迎着太阳在那儿抗议“父王不让我做这儿不让我做那的,没想到你也这样”
“你还说!”一颗葡萄猛然砸到我正闭目养神的脸上,突然的疼痛让我坐起身来,却正好对上大姐那满脸的笑意“全族里的人哪个不把你当个宝似的捧着?别说是父王了,就是那些想抵制父王的叛军,听说咱们有个花仙娘娘转世,不也得忌着三分?”
“可那都是对他们的好,和我有什么意思?”我垂下眼眸,重新半倚在塌子上“好像都是因为我有用处才对我好似的不像你,出了嫁,姐夫一心对你肯定就是喜欢你一点儿不和父王似的,每次和人家谈个什么事情都让我站在一边,还动不动说什么花仙庇佑,我都快被呕死了!”
我正嘟嘟囔囔的说着不满,又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我脑袋上,我愤怒的仰起脸,大姐仍是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捂着嘴呜呜的笑“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原来是春心动矣想做他人娘子了吧?”
“谁说的?!”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扯的话题是有点儿离谱。好好的怎么就说起嫁人这档子事儿了呢?真是不觉羞啊不觉羞
看着大姐一脸打趣的模样还偏偏不想轻易承认,于是仍然死鸭子嘴硬的分辨道“哪儿有!我才刚到十一岁呢,谁想那些劳什子事情!”
却突然见大姐那双清亮的眸子突然暗了下来,只是那样失神的看着我,那种探究让我浑身发毛起来,唤了好几遍大姐,她才缓过神来“姐姐,怎么了你?好好的说话怎么走神了?”我不满的捶了她一下。
“哎呀。”大姐微微咧了咧嘴,大概是觉得疼了,但是却没像往常那般反击我,只是仍然那般茫然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嘴里却呐呐的说道“是啊,以你的这等身份,谁又配得起你呢?”
“啊?”我还是没搞明白什么意思,却被大姐这失神落魄的样子吓了个不轻,只能手足无措的使劲儿摇着她胳膊,迫使她能回过神来。“大姐大姐”
“哦!”大姐这才正过眼睛来看着我,眉眼间又盈满了笑意“皖雅,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我略有所悟的点点头,虽然还是不知道大姐是在想什么,但在她那如水的眼光里,却懂得她是在为我好的,于是又感激的冲她一笑,放心的靠在塌子上歇息了去。
“皖雅”真讨厌,还没睡醒呢,就有人喊我,我嘴里嘟囔一句烦人,便蒙上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皖雅”
那人却不依,依然在执着的呼唤我。我一烦躁,猛然的坐起身来,还没睁开眼睛就在那儿摇着脑袋大嚷“烦人烦人烦死了!”
“嗤嗤”的笑声穿进了我的耳朵,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心想谁这么大胆,一定要臭骂一顿,朦胧中却看见二姐篍雅含笑的脸庞,不由得努力睁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嗯?”
“别揉了!瞧这用力的,再揉坏了!”二姐嬉笑的拿下我揉眼睛的手“就是姐姐我呢,怎么样?高兴坏了吧?”
我愣愣的看着二姐,忽然一头扎进二姐的怀里大哭起来,好像是用尽了我所有的悲伤“坏二姐,去哪儿了你?!”一边哭喊一边还不停捶打着她的胸膛。
“这不是来看你了嘛。”二姐一把攥住我不老实的手,紧紧的把我抱紧怀里“你也知道我离玉城远不好回去,这次碰巧你二姐夫来大姐这儿谈事情,我听大姐说你在这儿,才要死要活的跟着你姐夫过来,你瞧瞧你,这鼻涕蹭的”
我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却又想贪婪的将二姐看个透,只能怔怔的发着愣,谁知二姐却叹了一声长气“谁能料到咱们姐妹一分别就是三年呢,我走的时候你还那么一丁点儿,老在姐姐屁股后面绕圈儿,却没想到你如今都这么大了,在家的时候就听见人们都说玉城的八公主最漂亮,我虽知道自己妹妹的美貌但也没想到能惊艳到如此地步我的好妹妹哟!”说完,又把我揽紧。
“好了好了!”大姐在一旁欢快的拍着巴掌“咱们这一出姐妹情深的戏也该演完了吧,吉玛,赶紧准备准备让八公主洗漱去。呵呵,如果芳雅也在这儿,你们不还得哭死!”说完又慌乱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呸呸呸,瞧我这大喜的日子里,怎么还死呀死呀的!”
我和二姐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姐夸张的表情,也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真好,三年多不见的姐妹,今儿终于得以一聚了。
和大姐二姐相处了两天,正在帐中说笑,却听见大姐夫急急的走了进来“皖雅,父王让你赶紧回玉城。”
“啊?”我有些发蒙“父王不是准我过几日才回去么?这离父王定下的日子还远着呢!”
“信使说玉城出了事情!”大姐夫紧紧盯着我,那种压力顿时让我喘不过气来“父王遣人快马至此,就是召你回去!”
我强安定住自己的心思,无所谓拿起一碗茶凑到嘴边“玉城出了大事我现在回去也不顶用啊!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做什么用处?”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们让我回去,心里就很本能的反感起来,总是出了事情才想起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我这样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态度立即惹恼了大姐,她一把夺下我的茶碗,正眼相视“皖雅,你要清楚自己,你不仅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你不仅是夏族的公主!你是夏族的花妃娘娘!”
她这样一强调更激起了我的反叛心理“是啊!我的用途多了去了!”我低吼着站起身来“都想着利用我这个什么传说,可是谁把我当作亲妹妹看待过?我不想做这个什么娘娘!谁愿意谁大可以做去!”
谁知道大姐却粗鲁的把我拽到身边,一把撸起我的袖子,指着我的花瓣胎印厉声斥责“这是可以作假的么?这是可以随便让出来的么?!”
看着大姐冲我吼我满心委屈“姐姐,我不愿意”只能低低的抽噎。
“好妹妹!”一见我哭大姐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是天注定的,你是我们夏族的神,就注定是要为夏族劳心劳力的。”
“我不愿意”我俯在大姐肩头哭了起来“大姐,我只想做你们的妹妹”
“难道你愿意让父王死?”听到我固执的愿望,大姐猛然把我推开,无比残酷的看向我“没了你,你觉得父王能撑到今天?仅凭我们部落的实力,那些夏族的余孽会甘愿俯首称臣?那些愚人不仅害怕咱们的骑兵,更重要的是惧于花神的威力罢了!就算你不是花神,你装也得装下去!”
我傻子般的摇头,任性的挣开大姐拉着我的手,木头一样的走到帐子口,低低的吩咐道“吉玛,备车,咱们回玉城”
“大姐,这样对皖雅是不是残酷了些?”二姐担忧的看着麻木的我踉跄的脚步“她才十一岁啊!”“十一岁已经到了能担当的年纪!”大姐那凌厉的目光仿佛刺透了我的脊梁,迫使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你别忘了,我可是十岁就被迫嫁到了这鬼地方,还有你,不也是不满十岁就被逼到‘锦木城’的么?我们自当如此,皖雅为什么不行?就算她不是真的花神附体,那今天的一切,也是做父王子女的宿命!况且她现在还有让夏族安生的本领!”
“姐夫?你这么急急的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篍雅不解的看着玥雅,之间玥雅也是一脸纳闷。
“皖雅怕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
“因为夏族今年进贡的贡物中有一腐烂的鹿皮,景唐帝认为是对他的大不敬,所以遣来使臣前往玉城来谈判”
“怎么可能?”玥雅皱紧了眉头“玉城的猎手和工匠,一向是最好的怎么可能有腐烂的毛皮呈上呢?”
“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眼前的男人悠悠的叹了口气“景唐帝觊觎夏族的富饶已久,与其现在让夏族示弱,哪儿像完全归于皇朝来的舒服?玉城早晚只是景唐帝的一块肥肉,只是他想不想吃罢了。前段时间他只顾忙于收拾江南残余势力,现在一切妥了,自然轮得上我们夏族了”
“那皖雅”
“皖雅怕是有去无回的命了。”帐内的烛光突然响了一声,震得屋内所有人都浑身一颤。惊魂稍定,他又继续说道“父王想用和亲方式延缓时间,好让我们有备兵的机会。芳雅貌不惊人,怕是不够分量的,只有皖雅才能证明我们的诚心所以夏族的花神夏族最美丽的一朵花儿怕也是要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