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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终于要临盆的那天,却因胎位不正,婆娘失眉吊眼地在产房呼号了一天一夜,死去活来里还是个女娃。二哥当然不愿香火在自己手里断了,可婆娘咬牙撂下一句:“我不是你家下崽的猪。”
竟然偷偷去做了结扎,后来老三家生了个带把的娃儿,二哥越发觉得脸上无光,加上老三是个拿得定主意的人,凡事大嫂都听他的。
而自家的婆娘也老是拿老三来说事打那之后,二哥就常常会没根没由地生气发闷,甚至会奇怪地冒出莫名的恨意,尽管他有时也会觉得这有些荒唐,可只要一听到大嫂尤其是自家的婆娘念叨老三,那些情绪便压都压不住。
但这次,还得靠着老三的出手,自己才摆脱了窘境,而且还是那个傻侄儿将自己从人堆里抢出来的。
想到当时的狼狈样,二哥既汗颜和丧气,又有些憋闷和抱屈。二嫂始终一言不发,烧好水,又用好水,就带着一脸的冰坨上床歇息了。
锅盖搁得乒乓响,脚盆搁得叮当响,每一声响都让二哥心里一阵发毛,就像挨着一堆随时都会点着却又不知啥时燃起的柴火。二哥在踩了一地的烟屁股后,也洗洗摸上了床。婆娘显然还没睡着,呼吸粗重且有些杂乱,被子一耸一耸像是还在抽抽嗒嗒。
二哥忽然感到了愧疚,眼睛有些发热,嗓子有些发干,他轻轻钻进被窝,胳膊故意碰着她软软厚厚的背脊,脚故意蹭到她的脚。
二嫂像被蜇了似的一缩脚,蜷起身子朝床里挪,抽抽嗒嗒的声音大了起来,被子耸动得更加厉害。在经过一番难以言状的激动与愤怒后,二嫂其实已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操持与付出,换来的只是这个男人许多年的冷漠乃至背叛,心尖就像被针戳的一般。
她也知道自己男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缘由,要是当初自己生的是男娃,日子或许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二嫂甚至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担忧,每次提到老三,自己男人的脸色总有些不好看,她担心是否被他觉察到了什么隐情。
这些念头都像磨石般时不时地在心头碾压。日子总还是要过,这乡野僻壤的,男人偷个婆娘不比婆娘偷汉子,只要不是扒灰骑闺女,只要不惹出血光之灾,终究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人们的舌头根子嚼上几天也就消停了。
这周遭的村子里哪个没闹出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二嫂甚至冒出了这样的念头:李家婆娘那张骚屄,被人肏烂弄烂了才好呢婆娘的沉默如同一种召唤,让二哥有了打破眼前僵局的勇气。他挨紧了她,手从后面伸到胸前,抓住了婆娘沉甸甸的大奶子。
二嫂扭着身子作出想要摆脱的姿态,抽嗒声变成了呜的低泣声。二哥一把抱住了二嫂,把她翻转过来。二嫂感到腰上有热热的硬硬的东西顶着,那东西已经好久没有给过她了。
她忽然一探头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鼻涕眼泪湿成一片婆娘的身子因生产喂养和年岁的增长而显得松垮了。
肚皮和屁股上的肉也起了褶棱,但软乎中依然有种弹性。肥大的奶子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饱满傲挺,只是女人的那种骚动还未曾湮灭,花生样的奶头揉捏拉扯几下还是那么的坚硬。
那双曾经温软光洁的手,则因经年累月的劳作而变得粗糙,手指的几处皴裂用胶布缠裹着这天夜里,二哥像是要找补回什么似地,跟喝了鸡血一般又恢复了那股子驴劲,jī巴如同一根船篙直上直下,横冲直撞,把二嫂肏得七魂失了六魄。
二嫂在他的身下哭一阵,笑一阵。当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有些瘫软后,二嫂枕着男人的胸,白丝参杂的头发散乱着,堆在男人的胸口。“以后咱就好好过日子吧!”黑暗中,二哥小声地说道。
第二天,天一放亮,三哥就按商定的准备将翠儿送到谈永梅那儿,同村的几个工匠也陆陆续续来了。
三哥招呼着他们吃早饭,并在桌上搁下几包烟。二哥全家出动,来帮老三家打理。这乡间的事儿是关不在门里的,二哥“扒墙”的壮举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几个工匠以及早起路过的乡邻和老二、老三打招呼时,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点怪怪的,但谁也没表露出过分的揶揄或埋汰,倒是二哥自个儿觉得浑身不自在,搬了张凳子坐在场上脸朝屋里一个劲地低头抽烟。
“莲啊,你看你弟都快成亲了,啥时能喝你的喜酒啊?”三哥站在车旁一边等翠儿,一边跟侄女玉莲开起了玩笑。“三叔”玉莲脖颈都红了。
用眼角瞅着三哥,神情忸怩局促。“这丫头,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些啥!”二嫂爱怜地嗔道“她三叔,你见识的人多,啥时给莲说个好人家啊!”玉莲在一旁直扯娘的衣角,脸更红了,玉莲的眉眼和身姿都有着二嫂年轻时的影子,一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黑亮黑亮的,五官匀致耐看,红润的脸色中透着乡下女子特有的那股子朝气,从上到下丰满且有形。
这几年,上门说媒的人也是不断,可她总不答应,谁也猜不透她到底是啥心思,这时,翠儿背着个包裹出来了,头发梳得溜溜的,抹了雪花膏的一张嫩脸更显得粉嘟嘟光滑滑的。
大傻站在门里,依依不舍地探着头。“哈哈,傻儿啊,舍不得小媳妇啦!晚上该尿床了哦!”几个工匠大声调侃起来。
大傻憨笑几声缩回屋里一直以来,谈永梅对于三哥的事总是很上心。当三哥带着翠儿到达时,谈永梅已将屋子里里外外拾捯干净,一个原本堆放杂物的隔间腾出,放置了一张架子床。
棉絮被褥都是新的,还有同样是新的脚盆、痰盂、热水瓶,窗户上也贴了带花的玻璃纸。谈永梅脸上带着倦意。“昨儿拾捯了一夜吧?”三哥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心疼地说道。
“呵呵,没啥,谁让我是翠儿的姨呢!”
谈永梅拢着头发微微笑了笑,精巧的双唇间露出珠贝样的牙白。翠儿觉得谈姨笑的时候很好看。三哥只喝了几口水就起身告辞了,他还要赶过江去置办儿子的结婚家什。
临走时他掏出一叠钱塞给谈永梅,要她帮着置办些翠儿的嫁妆,谈永梅说不用了,翠儿的嫁妆就由她来操持吧,三哥说什么也不肯,谈永梅推托了几下也就装兜里了。
领着翠儿熟悉了屋里面各种日常用的物件后,谈永梅就拉着翠儿的手上街去了,这县城的景致与小村子相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只是空气里还弥散着与乡间差不多的尘土味。
翠儿虽然被人贩子带着在这儿落过脚,但一直被锁在旅馆的房间里,只趴在窗户上看到过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如今这县城的噪杂热闹真真切切地扑入眼帘,令翠儿有些目不暇接,好几次她都差点踩掉了走在前面的谈姨的鞋跟。
一个风韵犹存颇有气质的妇人,带着一个娇艳欲滴清纯可人的丫头,走在大街上自是扎眼,不时有街边台球桌、小吃摊旁的小屁孩子和二流子,冲着她们打个唿哨或乱乔几声。
谈永梅眼神都不斜一下,翠儿却常常是脸一红,低着头赶紧牵住谈姨的衣角。这县城说大不大,真正像模像样有人气的商店也就是供销社开的一家三层楼的百货商场,以及紧邻着的副食品商店。
谈永梅挑了几段给翠儿做嫁衣的料子,又买了些给翠儿当枕边食的瓜子话梅饼干啥的,已是晌午时分,谈永梅就干脆带翠儿上了一家县城有名的小吃店,老汤面、小笼汤包,吃得翠儿直眨巴嘴。
也许是昨夜和大傻一起折腾得累了,加上今个起得早,又逛了半天街,一回到住处翠儿就有些发蔫,谈永梅赶紧让她歇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翠儿被渴醒了,她迷迷糊糊走到外间想找水喝,却听到谈姨的房间里面有熟悉的声响隐约传来。翠儿的倦意一下全没了,她蹑手蹑脚的来到谈姨的房门口,先是贴着耳朵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顿时让她的心肝扑扑乱跳,连慌忙地在门上寻找可以窥探的缝隙。
一张床头漆色有些暗淡斑驳的片子床上,两条白亮亮的修长的腿,和两片丰腴白皙的屁股,正对着门上的那道缝隙,一个皮肤蛮白的男人的背影半撑着哼哧哼哧在一下下地夯动,那两条腿搁在他的两个肩膀上随着夯动而前后翘动着,谈姨憋着声音在嗯啊。
床头板遮住了交合处的景象,这让翠儿心里抓挠似的直痒痒,她顺着门缝踮起了脚伸长了脖子,终于看到了那个地方。一根硬硬的肉棒正一下没入又一下拔起,卵泡也跳跃着不断拍打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
谈姨的手抱着那个男人的腰,脸歪在一边,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了嘴白眼虚翻,身子还在扭来扭去,像是要让那根肉棒夯得更着实更爽心。
翠儿感到自己的腿肚子有些打颤,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那个男人又把谈姨翻转过来,让她跟条母狗似地翘起屁股趴在床上,那根肉棒在穴口划拉了几下就猛地从后面捅了进去,这次抽chā得更快更使劲了。
谈姨的手紧紧地抓着枕头,叫声也大了起来,呜咽咽的,还不停地朝后耸动着屁股。翠儿看到谈姨的屄里被带出了乳白色的黏浆,越来越多翠儿实在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