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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标一营的一个哨长,跟着咱们打过图们江保卫战的,叫李承轩(书友客串),上个月攻打通辽城的时候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这仗都快结束了,被蒙匪打掉了四个手指,右手就剩下个大拇指,开不了枪了,也写不了字,怪可惜的……”傻狍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说着傻狍子又拿出本子查了一下,说:“他是奉天抚顺府人,讲武堂毕业的,以前当过巡防营士兵,因得罪长官被开除了,看咱们军装好看才跑过来投军的,家里是有钱人家,脾气倔得很,不想去荣军农场生活,还想留在军队,可是你说他一不能写而不能开枪,这可咋整?”
“舒厚德说有个军官说死也不退役,我对他有点兴趣,你带他来。”何天赐笑着说道。
“是。”傻狍子只能硬着头皮再见李承轩这个疯子,找到他的时候刘李承轩气呼呼的说:“萨副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就算是去马棚喂马,我也不去什么荣军农场种地。”
“种什么地,统制要见你。”傻狍子拉着他一路小跑着向着亲王王府跑去。
这李承轩身高一米七五、七六左右,身体健壮,四方脸,剑眉星目,双眼炯炯有神,一身军装笔挺干净,皮靴也打理得黝黑噌亮,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站的也笔直。除了右手包扎着略显遗憾,倒是绝对的军人男模。何天赐如暗暗忖道这李承轩倒真是长得英武不凡,若是让他拍几幅照片去宣传当兵,不但能引起男的羡慕而来,估计也有许多女人因为崇拜而跑来吧。想到这儿,何天赐微微一笑,道:“你是奉天讲武堂毕业的?”
他翻着资料说,“坐,坐下来咱来说。”
“长官面前,职下不敢。”李承轩朗声说道。
“让你坐你就坐,不要磨磨叽叽的。”
“是。”李承轩道。“下官曾经就读于奉天讲武堂,第一期步兵科第三名!”
步兵科第三名,这成绩按说不错,可是当时何天赐虽然和蒋方震一样都是讲武堂教习,但是何天赐却一直忙着自己的部队,在讲武堂就是打酱油的角色。
不过一听这话何天赐点头暗赞,走到李承轩面前托起了他的右手,看到右手只有拇指,他不禁心中一暗,叹了一口气说:“辛苦了。兄弟。”
李承轩正色说道:“统制,我是军人。受这些伤是应该的。统制,我不想连受伤的机会也没有,我不想去荣军农场。我的右手是残废了,可是我的左手还可以开枪。我的右手是不能写字。可是我的左手还可以写字,统制!我、我不想退役……”说着,李承轩哽咽起来了。
“你受伤了,不要逞强。”何天赐劝说。
“统制,您知道我为啥要投奔你吗?”李承轩扬起嘴角,反问何天赐。
“为啥?”
李承轩笑着说:“统制,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真正敢跟列强叫板的中国军人,当年我就是为了跟小鬼子在战场上打一仗,才临时参加了你的队伍,你知道吗,当时我在图们江看到你亲自督战的时候,我就想在你的手下当兵,我死在日本人手里面也值了,反正我杀的小鬼子已经够本了。当时我就报了必死的决心,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
李承轩抽搭一下鼻子:“我受伤无所谓,就算我战死了也无所谓。可是,请不要剥夺我作为军人的荣誉。我不想脱下这身军装。宁愿死,我也不愿脱去军装。”
何天赐心里赞道这李承轩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便说道:“凭你这句话,你就可以继续留在军队一辈子,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嗯,容我想想……这样,你现在就留在指挥部,等你什么时候养好伤了,再安排你的去处。你且放心,我绝对给你安排一线部队,绝不是什么后勤,你这样的人才,去后勤浪费了。”
李承轩还是有些不满意,正色道:“我是步兵科出身,我认为我可以继续打仗,请统制让我上一线部队!”
何天赐挥了挥手道:“你放心吧,一旦你能上战场了,我肯定给你机会!”
李承轩一听这话,再看看受伤的右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在何天赐收复通辽城后,这通辽的在籍人口达到二万人,随着通辽城人数的增多,负责通辽城日常防务的宪兵营可是有点忙不过来,成立通辽警察局迫在眉睫,要不然在不成立警察局维持治安,鲁汉的宪兵营肯定吃不消,至于这警察局长一职,现在还真成了难题。
何天赐考虑了一下,反正现在的宪兵营也是兼任这警察局的工作,不如就让宪兵营抽调一部分士兵,让鲁汉兼任通辽警察局长,暂时负责通辽城的防务。
何天赐给鲁汉下达了三个任务,第一,取代宪兵队负责监视蒙古王公贵族,第二,维持通辽城社会治安稳定,第三,取代衙门府以及巡捕,让当地民众习惯警察制度。何天赐又给了他一千人的警察名额,让他可以就地招收本地人做警察,而且告诉他不再从军队抽调。
当然对于鲁汉来说这事也不错,要不这自己的宪兵营也要负责城中治安,警察局还是负责治安,而且这当上了警察局局长手下又多了千八百弟兄,这事他可是乐于接受,刚才何天赐这边领命,就忙着去招募、训练警察了。
这招募警察这件事情并不难,毕竟这通辽警察的待遇好,而且这警察的招募范围也不光放在通辽城,听说这通辽城招募警察,而且这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待遇,可是颇为吸引人,很快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年轻人,这通辽城第一批兴建的工厂毕竟有限,很多人来了还是没有地方工作,这次这个警察局招募警察的确又给这些青壮年提供了机会。
不光是通辽的人,由于通辽到洮南一带都是控制在第十一镇的手中,整个洮辽一带都贴着通辽招募警察的告示,所以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在通辽应征的足足有二千多人。
“选我吧!我有一把子力气!”一个装的跟牛犊子似的年轻人挤到最前面,对着挑选警察的士兵呼唤道。
鲁汉来担心本来这一千多人的警察招募不到,没想到这才两天的时间,应征人数就超过了二千人,这可是给了自己选着的权利,当然这两千多人的筛选工作也是颇为困难。
“都他妈了个巴子的的给我闭嘴!”
鲁汉自从跟了何天赐之后,干的一直就是宪兵的话,所以在他的脸上永远没有笑容,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凶狠无比,所以鲁汉这声音一出,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鲁汉这些宪兵营的士兵开始七手八脚的对这些应征警察的二千多人进行体检,这一番体检下来,先是淘汰了一部分大烟鬼,接下来有淘汰了一部分身体虚弱的,最后留下的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身强体壮。
不过比起士兵,这警察毕竟不是打仗的,只是维持通辽的日常治安,所以针对这个原因,后勤处李恩义给警察局分发的枪械,也都是水连珠,这枪用何天赐的话,既便宜,有好用,物超所值,新兵稍稍训练一下,就可以射击。
“一、二、一”
这一千多人整齐划一的步伐,展现在通辽城大街。
这警察的训练比起士兵的训练虽然轻松了不少,不过很不幸,这些警察遇上的是鲁汉这个局长,鲁汉这个人就是冷酷无情,也不知道谁给鲁汉提这么个建议,训练的时候让士兵踢正步,这些小未来的小警察苦不堪言。
这训练终于结束了,一个警察扶着腰,轻声抱怨道:“这他妈天天走这个步子,给老子累的撒尿都是血,这局长也太他妈狠了!”
“谁说不是呢”身边一个士兵附和着。
“哎呀,不行了,这蛋蛋又开始疼了。”刚刚说话的这个小警察一边摸着蛋蛋一边疼的大叫道。
不过这些警察虽然每天累的苦不堪言,但是除了抱怨外,心里面还是很知足的,毕竟在这草原上,由于蒙匪的破坏已经有好多人吃不上饭,当警察在哭,也能吃上饭,能活命啊。
比上那些被饿死的人,他们有事幸福的,就像这个蛋疼的小警察一样,痛并快乐着。
这被选上警察的人是高兴的不得了,这没被选上的士兵则是一个个垂头丧气,以为自己被这个社会抛弃了,这通辽的工厂人也满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地可以种,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这些被淘汰的人绝望之际,中兴集团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这通辽到奉天的公路,通辽到洮南的公路修筑,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一听这消息,这些绝望的人仿佛有感到了爱,一个个这心里面阵阵温暖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