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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莫非真的如此看不起我莫某人?否则,为何如此推搪墨迹?”张腾刚要说话,莫余止住他,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
看着对方快要发火的样子,张腾最终只得收下,向他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多谢了。”
莫余见他收下,不禁喜笑颜开,说道:“这才对嘛,小哥,不枉我莫某人认识你这位朋友。是了,小哥今日前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腾摇摇头,说道:“哦,没了。这次前来,主要是看看你们,既然小大师情况安定,林家庄也没再找麻烦,我就放心了。就这样吧,莫大师,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莫余点点头,说道:“好,小哥慢走。近日还是小心一点,尽量少露脸。毕竟林家庄的人骄横跋扈,极为护短,你伤了他们的人,只怕还会寻你麻烦。”
正在这时,伙计阿祥匆匆走过来,对张腾道:“张小哥,小大师要将这东西交给你,还让我替他向你道谢。他还说这东西暂时别拆封,先好好收着,让你回去再打开看,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说话间,他将一根管状的包裹物件递给张腾。
张腾说道:“哦,好的,还请祥哥替我谢谢小大师。希望他好好休养身体,早点恢复。”
他接过那一根物件,感觉入手颇轻,似乎不是金属物,而像是纸质管子之类的东西。
事罢,莫余将张腾送出门外,望着张腾远去的身影,感叹道:
“唉,我若是有一个像是张小哥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啊!即便是死,我也瞑目了。一想莫邛这小兔崽子,我就气得心口疼,一点儿也不省心。天天给我惹祸,哪怕挣再多钱,迟早被这小兔崽子败干净。罢了罢了,这事往好处想罢,至少这段时日他再也闯不了祸,经此事后,比从前稍微生性了点儿。”
再说张腾回到了竹院,吃饭洗漱之后,打开了莫邛送给他的管状物件。
当张腾看清楚东西之后,不禁大吃一惊,立马从凳上站起来。
居然是一本秘籍!
秘籍!
居然是秘籍!
还是一本刀法秘籍!
只见这本秘籍表面皱皱巴巴,边缘破破烂烂,又旧又脏,满是灰尘,似乎已经有了不少的年月。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刀诀手录》四个大字,字迹潦草仓促,似乎是笔者临时速记。
“等等,这秘籍是真的吗?”张腾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慢慢地翻看秘籍。
秘籍里面的字迹同样是很潦草仓促,不过只有寥寥几处是涂抹的,都是用笔轻轻划去。看得出,笔者抄写时虽然仓促,但是却是小心翼翼,生怕抄错了一丁点儿。
毕竟这是武学秘籍,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所有心血付之流水。更严重的是,若然抄写不对,轻则丢掉个人性命,重则祸及后人,造成绝学失传。
秘籍用的虽是云夏国文字,却是云夏国古文,云夏国古文有点类似于华夏文言文,简练,但晦涩难懂。
以莫邛的粗浅学识,通读都是一个问题,更遑论理解了。
不过,这对张腾则不成问题,怎么说两世为人,脑袋里的知识比之莫邛,则是丰富了许多。
莫邛也是清楚这一点,他才将秘籍赠与张腾,还在秘籍留了一张纸条:倘若小哥学有所成,还望能将之教授与我,不胜感激!小弟莫邛拜谢。
可是,这秘籍莫邛又是从何得来的?
张腾略作思索,很快得出了答案。显然,莫邛并不傻,得到了秘籍之后,使用了偷梁换柱的法子,更让林超误以为他将秘籍撕坏了。
张腾救了莫邛,莫邛感激张腾的救命之恩,也信得过张腾的为人,这才不惜将用命换来的秘籍赠给张腾,并希望张腾学会之后教他。
天垣大陆,以武为尊,武学秘籍的珍贵,可想而知。
然而,莫邛选择了相信张腾。
对此,张腾不禁有些感动。
不过,虽然得到秘籍,但是眼下并非张腾该高兴的时候。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今最重要的是确认秘籍的真伪。
于是,张腾开始慢慢地研读秘籍的内容,里面有不少晦涩深奥之处。这难不倒张腾,张腾阅读理解本来就强,更重要的是抄录者还配了草图。
张腾都是将草图与秘籍口诀,两两对比,印证考究,确认两者无误,方才翻开下一页进行阅读。
经过这般验证,张腾得出了最终结论:该秘籍是真本无误!
这使得张腾不禁欣喜若狂,像个孩子一般欢呼出声,那种心情好像高考胜利,上了重本一般。
《刀法手录》前面讲述的是比较基础的用刀法子,中间记载了一套名为《天轮刃》的刀法,该刀法一共有三十二招,分为一百零八式,后面还录了三个刀技。
第一个刀技是:一线天。一刀劈出,刀劲凌厉迅猛集中,刀风如一道细线,既切开且穿透对象的身体,甚至对后面的人或物造成伤害。当然,伤害会随着距离的递增而递减,最远能对三丈以内的对象杀伤。
第二个刀技是:半月轮,一刀横扫,刀劲散而不乱,精而不杂,刀风如扇张开,攻击一片扇状区域,但凡三丈之内,人物皆斩,一分为二。
第三个刀技是:三重刃,一刀斩落,爆发三重刀劲,重重相叠,威力倍增,以点破线,以线破面,专破敌方护甲气罡,锐利无比。
该秘籍是绿色秘籍,适合于聚气境的武者修炼,与灵性境武者的武技相比,杀伤范围不算大,威力不算高,但非常实用。
张腾将《刀法手录》研究彻底之后,恨不得立马就修炼《天轮刃》。
然而,他为了研究秘籍,废寝忘食,早已过了一天有余。
如今天色已晚,张腾腹中空空,头晕眼花,双脚发麻,哪里还有精力去修炼。只得收起跃跃欲试的修炼之心,将秘籍小心收好,老老实实地吃饭休息。
次日,张腾早早起来,吃完饭食之后,削了一把竹刀,兴冲冲地练习刀诀。经过昨日的琢磨,他勉强地将三十二招,逐一使了出来,又与秘籍反复对比,更正,才确定自己使得一百零八式没有错漏。
至于那三个刀技,张腾暂时仅有模模糊糊的头绪,还需时间领悟。
第二天,张腾开始完整地将三十二招,共一百零八式的天轮刃刀法串连起来,等到黄昏的时候,已经能将整套刀法从头到尾地使一遍。
当然,他还有许多动作招式做得不是很到位,还需要更多时间去学习修正,熟练。
不过,由于张腾一直沉浸于刀法的修炼,使得这几天忘了给聂轻娘送野味河鲜,没去学乐律。
又过了一天,约莫到了下午时分,张腾方才猛然想起此事,不禁大叫糟糕。
没送野味河鲜,到也没什么。可没去学乐律,相当于旷课。这后果就严重了。
聂轻娘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她最见不得旷课迟到早退。曾有一些学童犯了这些规矩,聂轻娘一改平日温婉娴柔的样子,素面寒霜,严厉异常。轻则呵斥惩罚,重则打手心板子,丝毫不留情。
于是,张腾急急地去林里抓了一只野鸡,就匆匆忙忙地往聂轻娘家里赶去。
前面说了,由于绥宁镇最近不太安全,故此聂轻娘都是上午授课,中午就让学生放学。每日下午她家总是大门紧闭,鲜有例外的。
当然,今日也不会有例外。
不过,正当张腾来到门口,刚要敲门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只见一人头戴白色帷帽,身着淡蓝衣裳,手里拿着一管长笛,似乎正要出门。见了张腾,她立即俏脸紧绷,冷声道:“今日家中不见客,阁下还是请回吧!”
说罢,这人便要把大门关上,将他拒之门外。
纵然这人戴着纬帽,看不清她脸容,但听那柔美清冷的声音,观那窈窕修长的身形,不是聂轻娘,又是何人?
张腾一急,也顾不得平素的礼仪,连忙用手按住大门,口里赶紧说道:“哎,等等,聂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这几日我有要事,实在是来不了。是我错了,你千万别生气,随便你怎么罚,我都认了好不好?”
聂轻娘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也罢,你且进来。我到要听听你作何解释,怎么个错法。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以后都别来了。”
说完,她松开了门,拂袖转身往屋里走去。
听见她这么说,张腾不禁松了口气,依她的性子,只要好好认错,算是过关了。
于是,他随后跟着她走了进去。
到了大厅上,张腾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练刀法的事情说了一下。这几天就是因为他太沉迷刀法修炼,所以才有所耽搁,不能前来学乐律。
不过,他并没提莫邛送秘籍的事情,也没提学秘籍的具体细节,说得比较笼统含糊。
聂轻娘听了他的解释,不置可否,问道:“哦,弈云可是拜师学武了?”
张腾摇摇头,答道:“不曾,只是偶得一本刀法秘籍,自己琢磨。”
聂轻娘眼中微微一亮,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却又有些了然。她关心地问道:“弈云可有不懂之处?”
张腾再次摇摇头,答道:“秘籍虽是有些晦涩,但并没不懂之处。”
聂轻娘微点螓首,说道:“嗯,那好。也罢,这次你事出有因,便算了。练功归练功,却是不能落了乐艺。而且,修炼倘若能劳逸结合,往往有事半功倍之效,一味苦修,事倍功半,过犹不及。可无论如何,错便错了,有错便有罚。这样吧,这几日,你提前一个时辰过来上课,将缺的课程补上,而后跟婆婆学礼。”
张腾有些意外:“啊?跟婆婆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