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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的话语，宛若是平地惊雷，轰隆一声便是贯穿了萧炎整个头颅上下，
那一刹……
萧炎头脑中唯有萧方说过的话语荡漾。
周围坊市中的吆喝声，一些房间中传来的男女声，讨价还价声，尽皆是被一种无形物事挡在萧炎耳边。
两年来，修炼不辍，
未曾有一日不在幻想，幻想自己的天赋有招一日可以归来。
但是这一刻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有着一种……
不真实的虚幻感，犹如湿漉漉手掌摁在了上，明明就在那里，却是触之不得。
而另一边的萧方，
在说完之后，已然没有精力去观察萧方动作，
因为灵魂之海的翻涌，就将萧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抓了过去，无暇他顾。
表面看上去是木然，但内心已然钱塘江大潮一般，一线已至，铺天盖地，吞噬了萧方近乎所有意识。
如此几个呼吸，在两个人感觉中，却宛若是过去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萧炎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说道：“萧方表哥，莫不是打趣萧炎？”
“自然不是！”萧方颤抖声音说出。
想要解释更多，但是识海之中的翻滚碾压已然不允许。
“若是我想要天赋，便可以回来？”
“是的，而且是立刻。”
“如果我现在不要天赋，以后我的天赋也会归来？而且比现在强大千倍百倍？”萧炎眼神飘忽一下，向旁边望了一下，随之道。
“没错，足够你站在世界之巅的超绝天赋。”萧方毫不犹豫回答，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翻滚一顿，苦难的暴怒少了大半。
“足够我站在她的身边吗？”
“自然足够。”
“现在那？”
“现在…你觉得够是不够？我只是给出一个问题，做选择的是你，不是我！”萧方抿嘴，将问题抛了回去。
萧炎咬住了下唇，脸上浮现挣扎，不过顷刻间便是消弭不见。
萧方看着萧炎表情，那种表情变化，完全不是一两句话所能形容，不过萧方可以确定两点，
一个是这个表情从未出现过，以后大概也不会出现了。二是此刻的萧炎应该已经有了决断。
“那萧炎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萧炎敛眉说道，“如果我此刻选择不要天赋，那我天赋什么时候可以自然而然归来？”
“不知道！”
萧方摇头，“在你面临人生抉择时候，它会出现，但是什么时间，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里的萧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由微微一笑到最后的仰天狂笑，甚至泪水都在眼角淌了下来。
萧炎笑声将周围佣兵视线吸引了过来，但看了一眼之后，便是移回了视线。
坊市里面光怪陆离，什么情景都是见到过。
吃奥利给的也是不少，早已然见怪不怪。
“萧方表哥莫要打趣萧炎了。”
萧炎摇头说着，“若是两年前，甚至一月前的我遇到这个选择，可能就选择了现在，但是我已然不是那时候的我了……
看透了什么是我想要的，也知道了什么是我该要的，这次恐怕不能让萧方表哥再给我讲一次大道理了，
我选择未来！
而且我的修炼也未曾放弃，我也坚信，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在这大陆之巅。
还有……
萧方表哥，编故事之前能不能稍微润色一下，哪有说面临人生抉择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改变的？
给个时间点引诱一下也是好的。”
萧方听着萧炎说完，脑海中的灵魂汹涌翻滚顷刻便是停止，旋之消失不见，识海一片平静，
如若不是飞散的灵魂正在识海游荡，向中间聚拢，真的以为是一个梦境而已。
来得快，去的也快。
一如爱情，来时汹涌，去时迅速，而且悄无声息，
不知何时，突然便消弭了话语。
“萧方表哥，走了！”
萧炎握拳轻敲萧方胸口，随之道，“熏儿那妮子还在那边等着我，放心好了，不管是不是真的，
我都选择未来，
就算不能闯出一番功绩，可我终归不能负了那人不是？
再难的路，不去走走，又怎么知道能不能走通？
修炼我不会拉下，记住我给你的那个地点，有什么消息也可以放在那里面。”
萧方手中盘着卷轴，看着萧炎背影，孤独桀骜，陌生又熟悉，
未来帝之姿态，已然浮现。
“当成玩笑了吗？”
萧方摇头否定自己话语，心中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萧炎说自己在开玩笑，但……
他的选择应该也是真的，深思熟虑之后得出来的。
念着，视线移动落在萧炎那手指黑色戒指之上，摇摇头眼中闪过释然，压下了心中渴望。
其实说真的……
萧方是想要药老的，毕竟那可是药尊者，炼药术最为顶尖的一波人，自己脉络中有斗气，加之石符辅助，
灵魂之力也不弱，是有可能激活药老的。
有这个可能，肯定是想要抢过来的，但是萧炎算是帮了自己良多。
拿走药老，萧炎人生轨迹肯定发生变化，
所以萧方便把这个选择交给了萧炎。
对方也做出了选择，虽然不是自己最希望的选择，但也是隐隐希翼的一个选择，这才是炎帝该做出的选择，
苦难中奋进，永远保持那一股无畏之心。
“唉……”
萧方叹了一口气，将卷轴收进石符之内，向坊市之外走去，药老在萧炎身上也不错，自己有石符，
终归不可能去修炼焚诀的。
以后父亲伤势，自己脉络……萧炎还能不帮自己不成？
头给他拧下来。
念头到这，意识沉入识海之中，灵魂已然恢复成小人模样，盘踞识海正中间，
和石符对面。
将最后一缕散落灵魂收集，
灵魂小人手掌抚在石符之上，喃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世界意识的化身吗？”
之前和萧炎对话，
固然是……
萧方头脑一热说出，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试探萧炎，也是试探那盘踞脑海中十几年的系统童声，
还有这突然出现的石符。
现在萧方已然隐隐确定，系统还在，这石符更像是奖励，
以及……
世界线是可以干扰的，但是不能破坏，尤其是萧炎成长的关键节点，如果强行破坏……
必然会付出一定代价！
盘算到这里，萧方的嘴角翘起一点喜意。
确定这件事很重要……
关系到以后，大被同眠之梦。
关键节点嘛，小医仙，云韵之类应该不是咋算。
你们可以跟着时间线走一段，
但最后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