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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寒假,安岭给爷爷奶奶以下每个家庭成员都买了小礼物,包括奶奶在内,每个女性居员都是一条漂亮的围巾,男性成员则是一顶帽子,另外还给两个妹妹各买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文具盒,里面钢笔、圆珠笔等都全部备齐了。
最后面这两个礼物,让安由芳和安然高兴得不得了,都说三哥对她们最好啦。因此,安岭这一“贿赂”策略终于换来了自己的安静,由芳再也不说三哥吃了饭怎么不洗碗啊之类的话了。
在白天,只要是光线允许,安岭都在创作。晚上,安岭则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身体了,同时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进行检测。
锻炼身体,农村条件其实比城市好的。俯卧撑,随时随地都可以做;引体上向、仰卧起坐、蛙跳等,只要在树林里就可以完成。至于跑步,乡间小道、山野密林随意发挥,而且还是越野跑。
检测身体,先从视力开始。因为他已经发现的“异能”就在眼睛上。只是,检测的结果并没有让安岭欣喜,此时他还没有近视,视力自然好,要说到夜视能力,貌似也不比哥哥或妹妹他们强多少。奇特的地方在于,只要安岭去关注正在高速运动的物体,他立即就能获得运动物体“慢动作”的感觉,也就是说,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总是快过面前的运动物体。
安岭有意识地自己在空中挥手,按理说当挥手很快时,眼睛是看不清手上的动作的。但安岭依然能够看得十分清楚,并能捕捉到其手势轨迹。
安岭一边检验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想着这种能力到底有啥作用,突然之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
安岭所在的卧虎岭,是真正配得上“卧虎”二字的。
就在卧虎岭大队第5生产队,就藏着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如果不是安岭的神经反应速度变快了,他还难以想起这个人物。
这个人物,名叫杨海。此时为普通农民,生了五个儿子,生活极为艰辛。看起来十分普通,后来搞活经济了,杨海的日子才渐渐好过,因为他有一身本事,他教的几个徒弟后来都成了青山上下有名的“舵爷”。
杨海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发善心,救了一个前来卧虎岭乞讨的叫化子,后来那叫化子在卧虎岭结茅屋安居下来,经常受到杨家接济。那叫化子后来突然开窍,便提出教当时刚刚1岁的杨海“打拳”以报答杨家。
时叫化子看起来已过七十,杨家自然不信其有什么功夫,结果叫化子挥手一掌,便将杨家门前一块搓衣石板给劈碎了。
于是,杨海便拜老叫化为“师傅”,开始练起了功夫。只不过才教了杨海两年,老叫化子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杨海18岁参军,因为功夫基础,到了部队上就进入了侦察连,颇受重用。参军一年后正遇上杨海部队上前线打阿三,已经是侦察兵班长的杨海屡立战功。
上级本来决定战争结束,就提拔杨海担任副排长,由士兵进入军官行列。但杨海却在作战中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抓捕舌头时,杨海下手过错,竟然将一个舌头的脖子给砍断了。
这事儿发生在交战过程中,只能算失误。但战争结束时,有人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而华国就是这种情况,本来没事儿的事,只要拿出来议,都会议出很多不是的。
所以那场旷世战役留给杨海的就是身背一个处分,被劝其退伍。至于战功,当然是功过抵销了。
也因为这种情况,杨海退伍回到卧虎岭,除了生产队劳动,其他几乎什么都不参与,叫他训练民兵,他不干;叫他出任生产队长,他同样不干;甚至还有县武装部的人请他去当教官,他照样拒绝。换句话说,大约是官方把他的心给伤透了,所以再也不与官方为伍。
杨海的这种情况,也导致他家一直受穷。
但安岭却知道,杨海这人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且不说大概就是这一两年他便开始悄悄带徒弟,哪怕此后,他的那些不成器的徒弟在县城当“舵爷”,盘踞几条街的风光时,只要卧虎岭的哪个人在县城受了欺负,他都会亲自出面,把县城那些大大小小的家伙“教训”一顿。
“爸,我想去找杨海叔学拳。”这天晚上,安岭对父亲安国华说。
“找杨海学拳?那人脾气可怪的,他会教你?”父亲一辈,其实是知道杨海的。但此时杨海在众乡亲的心里,与一个普通农民没两样。
你会打拳,可多换不来哪怕半斤粮食,那东西,没用啊!
在乱世,会打拳或许可以保护自己,可在和平年代,打拳的手艺还不如一个蔑匠的手艺,后者编个筐,还能卖几毛钱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去试试。”安岭说。
“那你找个时间自己去,如果不行就回来。他如果愿意教你,你也不要忘了别人。”安国华这话,显然是顺其自然,同时也充满了“有恩必报”的思想。
安岭还没注意到,他那个固执老爹其实也在发生变化。
梦境里,安岭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在安家树立起权威,最多就是一个成绩比较好的大学生,除此之外没任何光环,虽然遇到公社大队的领导,别人也羡慕安国华,也会说安国华养了一个好儿子,也就仅此于止了。
但梦醒后就完全不同了。首先是安岭自己变了,这第一变是变得能干,第二变是安岭竟然成了有名的作家,虽然安国华只有识百来个字的文化水平,但架不住公社大队领导只要相遇时就会说到作家的光辉。
作家啊,以后工作都是要进京城的,哪会回到青山这山窝窝来啊?你听说过青山城里有作家么,没有吧?
当了作家,以后不论走哪里,都有官车接送,住的地方最差都是县政府招待所,吃饭的时候,县委书记、县长只能坐下手相陪,你儿子坐主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