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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灯火阑珊,霓虹灯频频闪烁,沿途的建筑,被五颜六色的闪灯装扮的像童话里的宫殿。小妮儿兴奋地缩在黄超的怀里,站在船边,欣赏着黄浦江两岸的风景。过去总是站在岸边看河里的风景,现在站在船上看对岸的风景,殊不知自己也变成了风景。
晚上两人就睡在船上,第一次还是很新鲜的。小妮儿说道:“过去一直想着在船上睡觉时什么情景,这次终于可以体会一下啦。”黄超道:“这江水太平静,有机会去海上体验一下才过瘾。咱们度蜜月就去海上怎样?”小妮儿道:“你要是再招蜂引蝶,我才不和你结婚呢,想好事去吧。”黄超伸出魔爪钻进了小妮儿的内衣,边摸边说道:“好宝贝儿,我现在就想好事呢。”小妮儿骂道:“臭流氓。嘿嘿,你再流氓一个我看看?”
转天欧阳长风安排老三开着他的加长奔驰拉着黄超、小妮直奔机场。黄超下车正好遇到孙方毅他们刚刚打的过来。看着黄超从拉风的奔驰车里下来,还和一位小美女拥抱吻别,陆晨向孙方毅撇撇嘴,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黄超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姚瑶见黄超有点儿紧张,抿嘴直笑,问道:“第一次坐飞机?”黄超尴尬地说道:“对,让你见笑了。我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当然这也是黄超第一次出国。
从仰光机场打的直奔仰光的远洋明珠酒店。一路上满眼的绿树鲜花,随处可见的佛塔、寺庙,现代建筑与传统民居错落有致,蓝天白云下,恍若另一个世界。作为“佛塔之国”第一大城市的仰光,有着无数或镀金或白石的佛塔,阳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成为仰光一大胜景。
几个年轻人都是第一次到缅甸,异国风情让人目不暇接,充满好奇。
在酒店稍作休整,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到街上闲逛。只见男女老少大多穿着色彩美艳的纱笼和拖鞋;僧人们裸露左肩、穿着红色袈裟赤脚在街上飘着;神鸟乌鸦在街上仰首阔步,有着吃不完的信物,一片祥和的景象。
晚饭的时候,姚瑶说道:“你们三位男士,每个人说说对缅甸的第一印象。”孙方毅先说道:“人有点儿黑,而且都穿筒裤、拖鞋,看着懒散。”陆晨说道:“我觉得就是塔多,看着悠闲,静谧。”黄超道:“笑容。”姚瑶问道:“什么意思?”黄超说道:“我对缅甸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们的笑容。出乎想象,在缅甸很难见到愁眉苦脸的人,物质上的贫穷并不妨碍他们感受生命的愉悦,每个人脸上时时挂着笑容:女子笑得妩媚,男人笑得满足,孩子笑得无邪,老人笑得智慧,而佛则笑得慈悲。”
姚瑶叹道:“是啊,信仰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幸福感来自于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就容易满足。就像咱们国家,改革开放之前,虽然很苦,但是大家的生活都一样,所以幸福指数并不低。现在经济发展了,差距也拉开了,民怨也就多了起来。凡事都有两方面呀。”
睡了一晚,精神十足,大家在一起商量行程。仰光最有名的当属雪达根大金寺,但是孙方毅三人都是无神论者,而且时间有限,大金寺是去不成了。孙方毅最后决定上午去昂山市场,下午去J’sIrraaddyDream手工艺术坊。
二月末三月初,缅甸凉季和热季交替,是旅游的好季节。来到昂山市场,人头攒动,街上随处能听到中国话,东北口音、中原口音、江浙口音不一而足。
上午在昂山市场,黄超最感兴趣的一是木雕,二是碎宝石画。
木雕是由乌木和柚木雕刻而成的,多是动物。在仰光的大街小巷,花间树丛,常常可见各种动物追逐嬉戏,这是因为绝大多数缅甸人笃信佛教,不杀生。而且缅甸人崇拜的动植物很多,有牛、狮子、妙声鸟、猫头鹰等等。不过他们对牛敬若神明,在闹市遇上“神牛”,行人和车辆都要回避让路。还有缅甸受到最高尊崇的是白象。白象历来被视为神圣之物,象征着君主圣明、国家昌盛。古往今来缅甸人一直将白象视为镇国瑞兽。所以,木雕里大象、牛的造型居多,还有迎合中国游客的十二生肖,惟妙惟肖。
还有能引起黄超兴趣的是碎宝石画。碎宝石画是缅甸特有的手工艺品,画作全部是用各种宝石的边角料拼凑而成。碎宝石画很具有观赏价值,价格视购买的画作复杂程度、大小和所用宝石等级而定。缅甸有碎宝石画,中国有宝石画。最早明代嘉靖年间,扬州的漆器工匠周筑,巧妙利用珍珠、珊瑚、玉石、水晶、玛瑙等宝玉石的质感和颜色,组合成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等装饰图案,再镶嵌在漆器或者木器上,人们为它取名“百宝嵌”,在当时仅供权贵享用。黄超感慨,论文化还是中华民族博大精深呀。
上午把昂山市场转了个遍,也没有什么收获。在街上吃了当地小吃,下午到了J’sIrraaddyDream手工艺术坊。
这儿的商品更是丰富多彩,主要是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有漆器、象牙雕刻、木雕及珠宝、玉石、名扬四海的僧侣使用的勃生伞、造型特异的缅甸竖琴不一而足,还有一些精致的草帽、篮筐、席子等作品也让大家爱不释手。
四人信步走进一家店铺,罕见地看到了瓷器,不由得精神一振,终于和他们的行程有点关联了。经营这家店的老板高高大大,三十多岁,看模样应该是华侨。黄超看了几个,倒也有不错的东西,认真看了起来。
先和老板攀谈了几句,果然是华侨,中文很溜。黄超指着一个鸟食罐问道:“老板,这个鸟食罐多少钱?”老板伸出两个手指。黄超没敢接话,疑惑地看看老板。老板说道:“二十万。”这是个乾隆粉彩鸟食罐,二十万倒是个大漏。黄超问能:“老板,有优惠吗”老板摇摇头。黄超突然想到这是缅甸,又问道:“二十万什么,缅甸币?”老板不理。姚瑶看到两人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人民币?就这个小玩意能值多少钱?”老板看姚瑶青春靓丽,莺声燕语,心头喜欢,于是说道:“你们是年轻人,不懂这个,这是古董。而且在缅甸买卖古董翡翠,大家都喜欢用欧元,所以这个乾隆粉彩鸟食罐是二十万欧元。”这下把黄超噎得够呛,收起了捡漏的心,但是心里不服气又接着看了起来。
店里的瓷器没有多少,一共三四十件,很快看完了,也没有让黄超心动的东西。闻着店里淡淡的香气,黄超的眼睛飘向了香炉。看着香炉,黄超有点紧张,这是秘色瓷如意云纹镂孔熏香炉。黄超盯着香炉看了半天,想着如何才能买下来。姚瑶看黄超盯着香炉,凑了过来。黄超心里一动,向姚瑶使个眼色。国安的人都不白给,就是机灵,姚瑶说道:“想买香炉?”黄超应着:“挺喜欢,不知道老板卖不卖。”姚瑶说道:“只要你钱给足了,老板肯定卖,是吧老板?”
老板说道:“你别说,我从没注意过这个香炉,我接手这个店时香炉就在。我看看。”老板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说道:“青瓷,越青瓷。”黄超说道:“老板,我也不怎么懂,家里老人喜欢,这次出来想给老人买点礼物。您给讲讲?”
老板说道:“这应该是隋唐时期的越青瓷,我从没注意过,还沾你光了。”黄超道:“呦呵,老板店里还都是宝贝呀。”老板脸皮厚,嘿嘿一笑:“那是。还买不?”黄超道:“那看你卖多少钱。”“你能出多少钱?”老板反问道。
看来老板心里也没谱。黄超说道:“我看它像个旧物,一万,人民币。”老板说道:“那不行,这要是越青瓷,怎么也能卖个大几十万吧?太少,我不值得卖。”黄超说道:“老板,你是行家,几十万的东西你能摆着儿熏香?”老板说道:“熏香又熏不坏。这样吧,你诚心要买,一万,欧元。”两人僵持不下,陆晨过来说道:“黄超,你是坐大奔的人,为了几万块钱和老板争执什么,太抠了。我给你们取个中间数,五万人民币,行不?”
黄超不情不愿地说道:“陆晨,你和谁一伙的?老板随便卖件东西好几百万,有的是钱,咋向着老板说呀?”老板给台阶就下,说道:“也好,看你诚心买,五万,行了你就拿走。你也说了,我有的是钱,给少了真不值得卖。”
黄超最后还是用五万元买了这个香炉。拿上老板开好的工艺品购买证明、有效票据,黄超率先出了门,他们三个人跟在后边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