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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收手之后又觉得不解气,顺手将斯内普油腻的头发变得清爽。
顺眼多了,30来岁的年轻教授干嘛总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
斯内普感觉到了头发的变化,刚涌起的一丝感动瞬间消散,脸色铁青地瞪着奥尔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不用谢。”奥尔加潇洒地转身离开。
要不是看他今天的嗓音沙哑不如以往的好听,她才懒得管那个嘴坏的人!
她这学期上课明明都亲自动手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嗯?!
斯内普注视着奥尔加离开的方向,半晌后摩挲了一下刚刚被奥尔加捏过的手指,眼神晦暗不明。
她又帮了他一次,她好像总能发现他的窘迫。
—
这天,邓布利多突然通知所有院长将学院的学生都集中在礼堂,说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小巫师们议论纷纷,奥尔加兴致缺缺地在斯莱特林长桌这边,没注意到双子复杂的眼神。
麦格教授敲了敲高脚杯示意大家安静,邓布利多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微微一笑,隐晦地冲奥尔加眨了眨眼,奥尔加顿觉不妙,总觉得又是一个大坑。
“大家晚上好,希望没有耽误你们其他的安排。”邓布利多开口,“今天找大家过来其实是因为我们迎来了一名转学生。”
一片哗然,居然会有转学生?这可真是少见!
连德拉科都惊讶地瞪大眼睛,他爸爸没跟他说啊!
“安静!”邓布利多大声说,“他也是一位特殊的客人,唔,应该和我们的奥尔加是熟人。”
感受到一下子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奥尔加恨不得杀回血族。该死,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进来吧。”
邓布利多的话音落下,礼堂的大门打开,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小男孩缓缓走进来。
果然,奥尔加扶额叹息。
该隐走到奥尔加身边停下,朝她行礼之后才继续往台上走去。
“让我们欢迎来自血族的该隐先生。”
邓布利多介绍完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热烈地鼓掌,天呐,血族长得都这么好看吗?
该隐羞涩地笑了一下,引起一众女生的吸气声。
“因为出了点小状况,所以今天才入学,不好意思占用大家的时间了。”
好乖哦!金妮坐在奥尔加对面感觉自己的姨母心都要溢出来了。
“那么分院——”
“我可以和殿下在同一个学院吗?”该隐问。
邓布利多看向了奥尔加,意思大概是“你的人你来决定”。
奥尔加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给他用分院帽。”
该隐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霍格沃茨的小女巫们都恨不得把他送去奥尔加旁边。
分院测试的结果没什么意外,该隐还是被分去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这边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主要以女生为主),零的手却微微握紧,他没想到该隐会追来霍格沃茨。
该隐走向奥尔加,期待地问:“姐姐,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
姐姐?!
众人不可思议。
奥尔加盯着该隐看了一会儿,在该隐的笑快保持不住的时候才开口。
“不用坐了,今天的事情应该结束了。”奥尔加瞥了一眼邓布利多,不意外地收到了一个看戏的目光。
“至于你,”奥尔加又看向该隐,“跟我走。”
奥尔加脚步匆匆,没理会德拉科和西奥多的欲言又止,该亚真是出息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提前跟她说。
奥尔加带着该隐离开后,剩下的人开始猜测两人的关系。
“该隐是奥尔加的弟弟?怪不得都那么好看!”
“可是两人完全不像啊…”
“可能血族的遗传跟我们不太一样吧。”
“但是看奥尔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弟弟要来霍格沃茨?难道是自作主张偷摸来的?”
“想姐姐了呗。”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捂着嘴笑了起来,漂亮粘人的小弟弟也太招人喜欢了吧。
“…你们没看到该隐看奥尔加的眼神吗?那可不是弟弟看姐姐的表情。”
潘西被一下子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吓了一跳,却强装镇定。
布雷斯笑了一下,帮她解围道:“首先,他对奥尔加的态度是很恭敬的,这不像家人相处的模式。就算血族的习俗不同,他分院前说的是想和‘殿下’一个学院,后面才改口叫‘姐姐’,就我的经验来看,这大概率只是个称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布雷斯故意卖了个关子,德拉科却很着急:“最重要的什么?你快点说!”
“最重要的是,分院帽对他有用。”布雷斯缓缓道。
?
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和德拉科一样的神情。
“奥尔加对巫师的产物免疫。”西奥多突然出声。
平时不爱说话的少年乍然开口,大家都很惊讶,却没空在意。
“可她是王储,应该能力比较强?她的兄弟姐妹也不一定就和她一样,纯血巫师的水平也参差不齐呢。”有人反驳道。
“不,不会。”德拉科阴沉着脸说,“奥尔加没有弟弟。”
刚刚被该隐的话和众人的议论晃了神,他现在才想起来,奥尔加分明和他说过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哪来的什么弟弟!
西奥多早就想到了,但是不是亲弟弟重要吗?德拉科大概把血族的姻亲模式忘得干干净净。
他起身往休息室走去,觊觎小猫的人太多了,真希望小猫能只属于他一个人呢。
奥尔加带着该隐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一路上一直沉默。
“姐姐,你生气了吗?因为该隐的自作主张。”该隐率先说。
奥尔加脚步顿住,转头看向他:“那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非要这么做?”
“可是该隐很想姐姐!姐姐一直待在这里,只有暑假会回来。但就算是假期,该隐也见不到姐姐,姐姐不是在忙着族内事务,就是在探望那些巫师朋友们。该隐很想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好,会让姐姐乐不思蜀。”
该隐一边控诉着,一边眼睛里蓄满泪水。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这副样子的杀伤力,就连最不解风情的该亚都受不了。
“……”奥尔加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姐姐要赶我走吗?可我不想和姐姐分开!我羡慕零可以一直跟着姐姐,我也想做姐姐的血奴!姐姐尝过我的血了对不对?姐姐不讨厌的对不对?”
该隐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出,却不狼狈,只会让人心疼美人垂泪。
奥尔加闭了闭眼,帮该隐擦起眼泪。
“来都来了,不会赶你。”
“那——”
“血奴就别想了。该亚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是——”
“乖一点。”
“……”
该隐不说话了。
“既然来了就和他们好好相处,人类虽然脆弱,但总有可取之处,别伤害他们。”
奥尔加有些担心该隐乱来,真不知道是谁同意他来这里的。
该隐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语气却很委屈。
“在姐姐眼里,该隐就是这样的吗?”
奥尔加的心情很复杂,她其实对该隐那些小伎俩一清二楚。
故意跟她亲近,叫的暧昧,让其他血族以为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还有背地里对那些想要接近她的血族下手...
她不是不知道,但她选择装作不知道。
一来她确实很烦那些目的不纯的家伙;
二来该隐的确长在她的审美上,对于一些好看的事物她向来愿意给予更多的包容,只要做得不过分,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他还是该亚的弟弟,该亚的忠诚值得她善待他的家人。
她从前以为该隐是小孩子脾性,是想要博取关注、虚荣心作祟的天性使然。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不然他实在没必要追来霍格沃茨。
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她。
“我眼中的你是怎样的并不重要,你心中有数就好。”
奥尔加有点后悔这几年对该隐的纵容,这孩子可别长歪啊。
该隐攥紧拳头,奥尔加的态度变化太过明显,幸好他来了。
“姐姐的想法对我很重要,所以该隐会听话的。”
该隐的眼泪还没收住,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疼。
已经逐渐有学生往这里来,看到两人的样子都很好奇,尤其是赫奇帕奇的小獾们,恨不得把耳朵贴在两人身上。
明天的校园八卦可能又要更新了。
奥尔加无奈地替该隐擦着那仿佛流不尽的泪水。
“别哭了。”
她快成千古罪人了。
该隐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没看到路过的小女巫们都快走不动道了。
“…我,我控制不住…”
该隐抽泣道,看起来更让人怜惜了。
奥尔加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的以为她欺负小孩呢。
她动作僵硬地抱住了该隐,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那样。
该隐身形一僵,随即回抱住奥尔加,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好香。
好想咬一口。
血族最强者的血液一定很美味。
可惜不能。
该隐很遗憾,但该演的戏还得演完。
他假装慢慢地平静下来,在奥尔加的安抚下闷闷地开口:“谢谢姐姐。”
终于,奥尔加松了口气,她快在那些目光中羞愤而死了,他们就差把“渣女”两个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她想松开该隐,但腰间那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受伤的幼兽好不容易找到依赖,不愿松手。
“松手。”
该隐身子一颤,恋恋不舍地放下手。
西奥多在角落里看完了全程,蓝色的双眸里此刻满是冰冷,这个该隐,可不简单。
他调整好状态,状似不经意地走到奥尔加身边。
“回去吗?”
奥尔加觉得西奥多大概是撒旦派来拯救她的,看似轻描淡写地询问,其实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她冲西奥多点点头,西奥多微微一笑,熟练地牵起奥尔加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奥尔加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该隐还留在原地,像被抛弃了一样。
“还不跟上?”奥尔加没回头。
该隐却立马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小跑着跟了上去。
旁观的小巫师们都不禁感叹于该隐对奥尔加的顺从,却忽视了该隐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这里碍眼的人果然很多。
该隐一边想着一边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扯住奥尔加的衣袍。
奥尔加顿了顿,便任由他去了。
三人进入休息室后,里面原本吵吵嚷嚷的声音戛然而止。
奥尔加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她很想径直回寝室,但又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该隐下一道禁制。
奥尔加划开该隐的手,在大家还在怔愣的时候,飞速将血液凝结隔空结印。完成后还不忘贴心地将伤口复原。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众人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早点休息。”
奥尔加摸了摸该隐的头,跟西奥多打过招呼后就消失在原地。西奥多见奥尔加离开后也没兴致留下,自顾自回寝室去了。
剩下该隐留在原地抿抿唇,冲在场的小巫师们露出了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
梅林啊,多么可爱漂亮的小男孩啊,奥尔加怎么能忍心让他哭呢?!
一些胆子大的小女巫已经上去和该隐交谈起来了,他们这才发现并不是每个血族都像奥尔加那样有距离感,和该隐沟通意外的顺畅。
被问及刚刚奥尔加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之后,该隐不好意思道:“姐姐担心我会乱来,所以下一道禁制来约束我,可以随时知道我在做什么。”
该隐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大家的耳朵里只会觉得,那是该隐害羞之下的谦词,奥尔加其实是因为关心他,害怕他独自在陌生的环境里出意外。
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艳羡的神情,能被小殿下特殊关照,可真是幸福。
达芙妮的心情很是复杂,她刚刚看到西奥多牵着奥尔加进来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尖叫,那一幕像极了在宣誓主权。
但该隐又让她有点动摇,怎么办,年下小奶狗好像也有点好磕,她能不能同时支持两个啊?
金妮和达芙妮的反应截然不同,如果说她刚见到该隐时还有点姨母心泛滥的话,现在对该隐就是全然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