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留给爱妻的信

金陵第一帅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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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闺蜜这些天显得异常,但魏红没见过蒋玉萍如此伤心的哭泣过。

    她除了轻轻地搂着闺蜜,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医务室主任郑海东好像听到了蒋玉萍哭声,立马推门而入。

    一见主任进来了,魏红摇晃着蒋玉萍肩膀:

    “玉萍,你真没出息,一个梦把你吓成这样?!你以往的淡定和从容呢,跑哪去了?陈主任来了”。

    郑海东听罢,望着蒋玉萍蹙眉问道:

    “蒋医生蒋玉萍,这里是上班时间,大白天的你哭个啥呀?”。

    毕竟主人在场,蒋玉萍抹了抹眼泪,望着郑海东连声抱歉。

    “郑主任,对不起,我做了一个噩梦”。

    郑海东将眼镜往上推了推,一脸憨笑。

    “呵呵,蒋医生,一个梦至于嘛,平时还号称小福尔摩斯呢,就这胆子,别当医生算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这个快退休的老主任,觉得这个蒋玉萍越来越看不懂。

    一个快奔五的女人了,当了这么年医生,孩子都生了五个,一个梦境也能哭的稀里哗啦?!

    这天下午,医务室并不忙,魏红就陪着闺蜜,一直聊天聊到下班。

    下了班之后,两个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宿舍区。

    回家之后的蒋玉萍,立马走进卧室,将卧室门的插销迅速插上。

    正在做晚餐的秋水,见母亲回来就往卧室里钻去,就感觉好奇怪,立马跟着走了过来。

    她想推开门,却发现门被插上了插销。

    “妈,你这是干嘛,回家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还插上了插销?有人欺侮你了吗?”。

    秋水冲着卧室里问母亲。

    蒋玉萍自然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便回应秋水道:

    “秋水,你帮妈做晚餐,妈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大夏天的又热,妈想休息一会儿,好吗?”。

    秋水哦了一声,关切的问道:

    “妈,你没事吧,你自己是医生,要不要吃点药?”。

    蒋玉萍没好气地冲着女儿:

    “好啦,妈没病,吃什么药,妈就是感觉累了,让妈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由于蒋玉萍声音很大,让秋水感觉母亲在生她的气,便朝着卧室的门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离开。

    最近一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奇奇怪怪的事情,秋水自然能感觉到。

    只是她没有把这个家想成有多坏,更不可能想到父亲秋景文是个敌特分子,而温柔漂亮的母亲,是杀死那个剃头匠的凶手,这一点绝对不会想到,就算有人跟她说,秋水也绝对要跟人急眼。

    蒋玉萍见秋水没了声音,便拿起枕头。

    大夏天里,秋景文和蒋玉萍两个人枕头,都用竹席子包裹着,那竹席散发着一股清香。

    蒋玉萍没想到自己丈夫,会把留给她的信件放在枕头套里。

    她解开竹席,然后迅速扯下一个枕头套,见没有信件后,又迅速打开另一个枕头。

    一封折叠好的信件放在枕头套里,如同孩子们在小时候,秋景文折叠给他们的小飞机。

    蒋玉萍打开折叠的小飞机,一目十行地阅读着秋景文留给她的信件:

    玉萍,我的爱人: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那一定是我出事的时候。

    或者是被公关同志带走,又或者是我去自首,还或者是我不在了这个世界。

    谢谢你这些年给我的爱,给这个家的爱。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人。

    俗话说,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娶到你做我的媳妇,是我秋景文修来的福分。

    有你真好,感恩有你!

    我的事情都跟你说了,我是个军统和敌特分子,这一点无法改变,虽然这些年我似乎忘记了我的军统身份,我也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一切都改变不了我的军统身份,一旦我的军统身份被揭穿,我就是敌特分子,其结果你应该很清楚。

    玉萍,那个刘砶寒是我杀死的,跟你半毛钱都没有关系,别在心里纠结好吗?

    秋阳、秋月、秋水都大了,我不担心,我也相信他们能承受一切,秋蝉和秋收还小,我替他们担心。

    我知道,我的身份会给他们心灵上造成无法愈合的创伤,你代我向孩子表示歉意,我不想对不起他们,但是,我又确实对不起他们。

    玉萍,我的爱人。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请你不要悲伤,好好的振作起来,孩子们都需要你鼓励,他们还要学习、工作和生活,他们还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他们还有属于他们的人生。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到你,伤害我们的儿女们。

    可是,事情的发生,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我无法控制的。

    我没想到,我以为早已忘记的身份,在那个暴雨天被刘砶寒唤醒---

    玉萍,我的爱人。

    ------

    玉萍,

    永别了,我的爱人!

    我爱你,

    我爱这个家,

    我也爱我们的孩子。

    ------

    玉萍,

    我再说一次,

    刘砶寒是我杀死的,跟你没关系,我杀他有目的和动机。

    如果你是杀人犯,我是敌特分子,我们俩都搭了进去,你让孩子们如何承受,又如何活下来?

    ------

    玉萍,我的爱人。

    今生今世有你真好!

    爱你的景文

    蒋玉萍拿信的手在颤抖着---

    泪水如同夏日的雷雨,哗哗流下。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伤与剧痛,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放声哭出来---

    丈夫留给她的信件,足有两页纸,而许多内容她都没有看进眼里。

    这一刻,

    她彻底明白了丈夫在招待所里对她说的话。

    也许丈夫考虑的对吧,即使自己承认是杀害刘砶寒真凶,丈夫的军统身份也无法改变,两个人同时卷了进去,被公安机关逮捕法办,孩子们怎么弄?

    尤其是秋蝉和秋收,他们将如何承受发生的一切?

    蒋玉萍把信件重新折叠好,放在一旁。

    她坐在化妆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蒋玉萍自然清楚,丈夫是在顶替她,承认杀害刘砶寒的罪名。

    从化妆镜前站起来,蒋玉萍拿着折叠信件,把插销拉开,然后穿过客厅和餐厅,径直走进厨房。

    她将煤球炉上的水吊提起,那信件扔进了煤火中。

    这是丈夫在信件要求她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去自首就毫无意义。

    蒋玉萍的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坐在餐厅里摘菜的秋水,望着母亲快速将一个信件扔进火中,立马走过来。

    “妈,你烧的什么东西呀?鬼鬼祟祟的”。

    秋水用了一个贬义词鬼鬼祟祟。

    她的本意自然是跟母亲开玩笑,而且想着未来成为作家的她,好像在生活中,就得学会多使用成语,才能显示自己的文字水平。

    蒋玉萍直接就没搭理女儿。

    此刻的她,哪来的心思回应女儿的玩笑?

    丈夫被邵剑用吉普车带走了,十有八九一时不可能回到红旗厂,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红旗厂,回到这个家,回到老婆孩子身边,因为丈夫自首是军统特工只是其一,丈夫承认杀害了刘砶寒,尽管刘砶寒是个军统特务,也不会影响给丈夫定罪。

    见母亲没有搭理自己,秋水立马走到厨房边,望着煤球上的信件,突然笑道:

    “妈,你要烧什么啊,不会是你们医务室,哪个男人写给你的情书吧?”。

    女儿又是在开玩笑。

    可是,蒋玉萍没有任何回应。

    要是平常,女儿这样跟她开玩笑,她肯定要教训女儿一通,什么没大没小没礼貌之类的话语。

    可是,此刻的蒋玉萍,哪有心思跟女儿开玩笑。

    她要按照丈夫要求,把这封给烧掉,这样丈夫为自己做的牺牲,为自己去顶罪,才可能没有破绽和漏洞。

    让蒋玉萍着急的是,那煤球上的火苗始终没有上来,那封信件虽然被烤糊了,但却没有燃烧起来。

    就在此刻,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秋水听到敲门声,冲着门外问道:

    “谁呀?”。

    门外传来一声年轻的声音:

    “我们是公安局调查组成员,请打开门”。

    一听公安局调查组成员,秋水惊恐地望着母亲蒋玉萍,然后走到母亲面前低声道:

    “妈,我们家怎么了,公安同志为何找上门来?”。

    蒋玉萍立马将放在煤球上的信件交到女儿手中,套在秋水耳朵上低语。

    “秋水,把这封信藏好,别让人发现和带走”。

    秋水的脸色都变了。

    她不知道这个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拿着信件,直接藏在了花裙子下面,别在短裤一侧。

    她觉得,放在短裤里,公安同志不可能搜她的身,更不可能搜一个女孩下身。

    蒋玉萍见女儿把信件藏在短裤内,也很放心,便走过来将门打开。

    只见吴定淮带着两名公安人员,赫然地站在秋家门前,满脸严肃表情。